“謝謝啦。”
摩托艇停在海面上,白仙向著后方揮手道謝,良一為了確保安全,也駕駛了另一艘快艇過來視察情況,但在白仙徹底熟悉操作之后,他便轉身回去了。
“還真有錢呢。”
水上摩托還是很貴的,幾十萬霓虹幣呢,良一家里擺放著三臺,真是嚇一跳了呢。
很快,白仙就看到了目的地小島,島不是很大,也就小學校園差不多,那里的大部分土地,都被雜木所覆蓋著,從外表看上去,這個小島還真的不太像是有人居住。
但只要仔細看的話,隱隱約約見到一個紅色的屋頂。
將摩托艇停在海灘上,這座島一眼看上去有些荒涼,白仙凝眉,腳下的貓的額頭的沙灘,還真有趣,朝著茂密的森林走去。
進入沒一會白仙就看到了一條蜿蜒的小路,順著小路前進,眼前的二層小別墅好似與周圍的密林融為一體,花園內的植物都受到了很好的照料,朝著玄關走去。
正在這時,玄關處忽然走出了一個人。
“請問你是?”
一名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性雍容站在玄關處,眼中疑惑看著白仙,看著女性的面容,總覺得有些面熟。
“…”沉默著走到距離中年女性不到三米的地方。
中年女性疑惑中帶著防備的眼神看著白仙,不明白這個陌生人要來干什么?
“請問你…那個…”中年女性看著白仙,后退兩步,忽然整個人渾身一愣,看著靜靜被白仙拖著的行李箱。
“誒!”白仙看著中年女性,愣了一下,如果沒猜錯,這位應該是鷗的母親吧,畢竟跟她那么像,看著身后的行李箱,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確認這個女性跟鷗就有關系啊。
“那個…是我的東西啊。”中年女性看著沉默的白仙,強調道。
“請問你是…鷗的母親?”白仙看著中年女性問道,現在這個行李箱對自己而言意義深重。
中年女性愣了一下,繼而無言看著白仙,白仙也沒話跟她說。
“鷗?”中年女性疑惑似的嘀咕了一句,猛然看著白仙。
“你認識鷗嗎?”中年女性的語氣帶著一絲驚訝以及疑惑。
“嗯,我叫西宮白仙。”白仙點點頭,看著中年女性,答案在這里嗎?
“我是鷗的母親,久島鷺,鷗是我的女兒。”
白仙靜靜看著拿過行李箱,坐在花園階梯上,穿著粉色衣服套裙的雍容女子,赫然是鷗的母親。
“o…”雖然已經預料到了,可當得到確定的時候,白仙還是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久島鷺。
這樣啊,不知為何,白仙身體逐漸放松了下來,或許,自己找到了鷗的親人,證明她不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好意思…請問…你和鷗是什么關系呢?”久島鷺看著沉默的白仙,懷戀看了眼手中的行李箱,笑著問道。
“我是她的朋友。”
“這樣,啊,鷗還有那樣的我朋友啊…”久島鷺似乎帶著一絲驚訝,轉而又感慨般,讓白仙摸不著頭腦。
“那個,請問鷗在這里嗎?”白仙搞不懂為什么久島鷺會有這樣的語氣,不過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目的,畢竟找到了鷗,答案也就會浮出水面。
“她現在不在。”
久島鷺沉默半刻,眼神沮喪說道。
“那她現在在哪里?”白仙疑惑問道,這里不是她的家嗎?不在這里?
“…這個嘛。”久島鷺一邊說著,一邊抬頭凝望著白仙,似乎很是煩惱。
“她現在在國外。”
“誒?國外是指…”白仙一愣,這么快就出國了?看著眼前的久島鷺問道,既然出國了的話,那是去了哪里?為了答案,自己還是可以去找她一趟的。
“她現在在芬蘭。”
“芬蘭?她,她是從什么時候去那邊的?”白仙愣了一下,腦子里逐漸浮現出地圖,芬蘭的話,似乎是一個歐洲國家,不會吧,才兩天,跑那么遠。
“很久以前吧。”久島鷺依舊傷感說道。
白仙愣在當場,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他也不會認為鷗就是真的在國外,或許她偷偷的回來完成她的暑假記憶也說不準,畢竟這個記憶,對她而言那么的重要。
“沒想到,那孩子居然會有像你這樣的朋友呢。”久島鷺沉默了一會,看著白仙微笑道。
“你是從鷗那里聽說這個地方的嗎?”久島鷺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著白仙。
聽不出這個像我這樣的朋友究竟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然后,就特意幫忙把這個給送過來了是吧?”久島鷺在那里自言自語,好似事實就是她說的那樣似的。
“誒!誒?”白仙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久島鷺,我什么都沒說啊!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這個行李箱呢?”久島鷺疑惑問道,雖然語氣溫柔,但白仙還是能察覺到一股不容拒絕的上位者態度。
“那個…在洞窟里面。”看著眼前的久島鷺,身上的書卷氣息很濃重,很優雅的那種。
“洞窟?”
“嗯,當時我們在鳥白島上冒險,穿過洞窟,在海灣找到了一艘船,在去的路上,鷗將行李箱遺失在洞窟里。”白仙點頭,鷗的母親的語氣以及態度都很奇怪,似乎是有什么不忍直視的過去一樣。
“這樣啊,你是去了那里了啊。”久島鷺帶著一絲疑惑看著白仙。
“嗯。”
“但是,你為什么要去那種地方呢?”久島鷺眼中的疑惑更濃重。
“以前,鷗曾經在我這里寄存了一張地圖,而且還跟我說,在今年…要跟我一起去地圖上的地方。”白仙皺眉,順著久島鷺的話,編制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言。
“從某個時期起,我跟她失去了聯系,所以就來這里找找看,她會不會在這里。”看著平靜的久島鷺,白仙臉不紅心不焦慮說道。
“這里的事情,你也是聽鷗說的吧?”久島鷺看著白仙,好似沒有懷疑白仙的話一樣。
“嗯,在一本名叫胡子貓團的冒險的小說里找到的,里面叫鷗的少女也住在一座小島上,我就想,這兩者可能會有聯系吧,從別人那里打聽到附近有小島而且有人居住,所以就過來了。”
白仙看著久島鷺,為什么一直問這個話題?
而且,久島鷺雖然隱藏的很好,但白仙還是察覺到她臉部肌肉微微的抽動。
“西宮先生也讀過那本書啊。”久島鷺帶著感慨一般的語氣說道。
“嗯,小時后讀過,雖然后來忘記了,但最近又想起來了,而且當時我還是這本書的粉絲呢。”白仙不好意思說道,畢竟當年,自己可是很迷戀這本書的。
“呵呵。”久島鷺忽然對著白仙溫和笑了起來。
“謝謝你。”
看著道謝的久島鷺,白仙搞不明白為什么。
“那本小說是我寫的。”
宛若晴天霹靂一樣,白仙看著眼前的久島鷺,她?
是這本小說的作者?
這一切…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仙感覺腦子很亂,剛剛還有的思緒,現在徹底被打散,看著眼前的久島鷺問道。
“看來…你好像什么都沒有從那個孩子那里聽說,只是從鷗那里得到了地圖之后,找到了那艘船,就陷入了混亂是吧?”久島鷺輕笑著看著白仙。
“嗯…”白仙無言點頭,眼前的久島鷺,他很確定是個普通人,她是從鷗哪里聽說的嗎?
“在海灣停泊的那艘船…當然,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幾百年的海盜船,其實,那個是我和孩子…鷗一起特意準備的東西。”久島鷺又再度黯然神傷。
白仙愣了愣,逐漸吸收久島鷺的話,在腦子里形成一個邏輯。
“我并不清楚,你所知道的那個鷗和你說了多少事情,但是,你為了見到鷗而來到了這里,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作為她的母親,我覺得,我可以把那些事情說給你聽,你可以,聽說我一些關于那孩子的事情嗎?”
久島鷺此刻完全沒有那種上位者的氣度,而更像是一個普通的母親。
“嗯…請一定要告訴我。”白仙看著久島鷺,緩緩點了點頭。
“在10年前…那孩子的父親,哈斯一個在大學里研究動植物的學者,當時,他接受了某個公司的委托來這座島上進行實地調研,鷗那孩子的身體從小就非常虛弱,基本不曾外出,也沒什么朋友,大多數的時候,都靠讀書來打發時間,其實,她本來是很想去各種地方探險的,但是,她的身體狀況卻連家門都很難走出…”
久島鷺眼含悲傷看著身旁的行李箱。
“那時的她,經常會坐在這個行李箱上…靜靜地,去看一些她自己喜歡的書,這個行李箱,本來是她父親的東西,因為他曾經拿著這個行李箱在世界各地旅行,所以,鷗才會對它情有獨鐘,我的職業,是一個小說家,
在當時,我把那孩子當成主人公的原型,寫出了一部小說。”
“那本小說,就是胡子貓團的冒險吧…”白仙聽著久島鷺的話,接著她的話茬說道。
“嗯,我之所以會寫這部小說,是因為鷗說過一句話,當時的她,拿著一張自己手繪的藏寶圖來到我面前,說這座島上有一艘海盜船,里面埋藏著很多財寶哦,當然,那只是一個喜歡讀書的小孩子毫不實際的幻想而已。”
“但是,在聽她講述的過程中,我也逐漸開始產生了興趣,然后,寫下了這本書,因為當時寫這本書的時候,我們一家暫住在這個島上…所以,在書中出現的那些地方,也都是以現實中的這座島為原型寫出來的,那本書實際發售,已經是第二年的夏天。”
“某一天,那個孩子突然對我說,她想要一艘船,當時,我真的是因為這個請求而大吃一驚,那孩子還說,當時的她經歷過各種調查,發現了一艘正在對外轉讓的古老帆船,然后我們買下了那艘船,托人運到了這個島上的海灣。”
“那艘船,真的是…”白仙眼睛都瞪大了,這就是鷗的過去嗎?從各種事情續來看,這件事完全說的過去。
“嗯,那艘船,是過去鷗在我的幫助下得到的東西,那時候…那孩子一直都很想要把那艘船改裝成海賊船。”
久島鷺眼露回憶說道。
“改成海盜船嗎?”白仙有些錯愕,有了些許想法。
“在那孩子的心中,有一個非常宏大的計劃,那是一個即使身為小說家的我也完全想不出來的,天馬行空的故事…”
改裝成海盜船,重現小說當中的冒險,把情節完全在現實當中實現,購買土地,打造洞窟,燈光,景點,一切都說得通了。
“本來計劃是在今年完工的,到時候那孩子就會將大家招待過來。”久島鷺點點頭說道。
“招待過來?大家?”白仙疑惑,這個大家是指的什么人?
“本來在今年,那艘海賊船就可以改裝完畢了,那樣一來,那孩子一直憧憬的小說當中的故事,就真的可以成為了現實,但是…我們卻沒能將其完工…每年一到夏天,我都會來到這個小島上,而那孩子也只有這樣炎熱的環境下,才能出去活動,我們一點點的準備著。”
久島鷺說著,眼淚卻已經落下。
“但是在五年前,一切都不可能了,我剛剛不是跟你說,鷗她現在在國外嗎,其實…那孩子…已經去了,我不忍心讓她就這樣去,而她父親找來了一位法師,用特殊的辦法,將那孩子的靈魂跟肉身都保留了下來,
在芬蘭完成一系列準備后,我丈夫因此焦慮而亡,而那孩子也是的…”
久島鷺愣了一下,看了眼白仙,微微笑了一下,可臉上早已掛滿了淚珠。
“她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因為,她患上了跟她去了的父親一樣的疾病,她的父親是成年才開始發作,可她卻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患上了這種疾病,那個時候,那孩子只有五歲,她的身體,也總是在時好時壞的狀態中來回徘徊,就這樣,沒有得到根治,渡過了一個不自由的童年。”
白仙帶著疑惑以及震驚看著久島鷺,震驚鷗已經死了的話,更疑惑的是,什么方法,能將死去的人的靈魂跟肉身保留下來?
而久島鷺也是在刻意的避免這樣的問題。
“隨著她慢慢長大,狀態也好了許多,本來我們以為,再過不久,她的身體就能恢復到甚至可以讓她去上學的時候,她的身體急轉直下,在改裝那艘船的甲板上,忽然倒了下去,再也沒能站起來…”
白仙心臟劇烈跳動,跟自己一起冒險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