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汗毛炸起,冷汗止不住流出,眼前這個禍國殃民級別的尤物。
“狐仙!此地不應該是你來的!”一把搶奪過吉田手上的玉狐,看著他滿臉呆滯,顯然魂魄被這狐仙勾了去,帶著怒火的臉看著玉足站在墓碑上的狐仙。
“咯咯咯,小哥可真會開玩笑,人家可不是不請自來的哦。”狐仙咯咯笑著,一雙桃花眼暗送秋波,攝人心魄。
“你應該知道這里的情況!”白仙眉頭緊皺,眼前的狐仙,感覺很強,怕是有百年以上的修為,也只是這樣,才能讓自己害怕啊。
百年,別說是人,就是一頭豬,都能成妖,更何況,妖之中能被稱呼為仙的,又豈會是善類。
“神官,含冤而死,禍及子孫,我的話…或許會讓這件事更好玩哦。”狐仙低頭看了眼腳下的墳墓,眸子轉動,意味深長看著白仙。
“離開這里!”白仙頭皮炸裂,咬一口舌尖,穩住精神,吉田真是敗事有余,神官本就是含冤而死,現在又召來狐仙,分明是強強聯手,甚至神官也會因為狐仙身上的妖氣而產生變化。
人算不如天算 “咯咯,好呀,不過小哥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只有這樣,奴家才舍得離開。”一抹桃花香味撲來,一抹白紗飛舞,狐仙瞬息來至白仙旁邊,勾住白仙的脖子,口吐幽蘭。
手掌心猛然裂開一道口子,鮮血飛舞而出,劇烈的刺疼讓白仙搖搖欲墜的精神堪堪穩住,狐仙嬌笑一聲,轉身離開白仙,后退兩步,美眸靜靜看著白仙,歪頭道:“怎么就流血了!”
真狐貍精!
“什么要求,你說!”白仙咬緊牙關,這狐仙,真強!
“滴入一滴鮮血進入玉狐中。”狐仙小腿彎曲,魅惑人的姿勢躺在地上笑道,花瓣飛舞,好似仙女一般。
白仙嘴角抽搐,滴血入玉狐,相當于自己成為了她的供養品,玉狐便是這狐仙的載體,百年化玉,千年成金,一旦本體成金的狐仙,有另一個稱呼,九尾天狐!
“好,你別后悔就是了。”白仙咬緊牙關,嘴中吐出一滴鮮血,這枚鮮血渾濁不堪,比之一般鮮血更為凝固,而白仙臉色慘白,鮮血漂浮在空中,緩緩滴入玉狐之中。
玉狐好似活了過來一般,眼眸中散發出攝人心魄的淡紅色光芒,脖子上的紅絲帶自行斷裂,鮮血融入玉狐之中,整個玉狐在原本的光滑之上,更多一分妖異的紅色。
“哈…奴家乏了。”狐仙小手放在嬌嫩欲滴的唇邊輕輕哈口氣,化為薄霧回到玉狐之中。
白仙臉色發白,瑪德,怎么就吸引了這么一個祖宗回來。
“醒來。”幸虧解決了這場災禍,不然狐仙加上神官,自己萬萬不是對手,那時候才是真的麻煩,隨著如同雷鳴一般的大喝,吉田魂不守舍的打了個抖擻。
“陰陽師大人…我這是…”吉田臉色慘白,奇怪手中的玉狐怎么會在白仙身上,半響臉上充滿震驚。
“精靈不是那么好供養的,下次做事之前酌點。”白仙眉頭緊皺,對這個吉田可謂是厭惡,為了解決自己的奶奶,居然連狐仙都敢請,卻不知,狐仙本就是邪物的一種,算不上好,卻也算不上壞,因人而異,能害人也能幫人。
可這神官,哪怕是傳說中的真神仙來了,恐怕也沒辦法。
“魂通九幽,上達天聽,陰陽令行,兩界無憂。”
默念一聲陰陽令,手中紅布上散發出點點光芒,逐漸匯聚成一團,往紅布末端而去,末端虛實變幻,好似鏈接入了一片未知的空間,光團前行,進入末端消失。
白仙輕輕抹去額角的汗水,神官魂魄雖難送,但沒有了邪氣干擾,對自己而言完全不是個問題,比較耗費精神而已。
“大人,結束了?”吉田小心翼翼的看著白仙問道,眼神賊兮兮的看著四周。
“嗯。”精神有些萎靡,好像七天七夜沒睡覺一樣,困的很,眼前天旋地轉,白仙強行打起精神,拒絕了吉田要留宿的好意,回到家門口。
“你回來了!”鷗欣喜看著白仙,看來一直為白仙擔心。
“嗯…”白仙看著鷗,心神頓時一松,直接昏了過去…
“嗯…”
白仙迷迷糊糊睜開眼,腦袋好像掛上了板磚一樣,沉重無比,意識逐漸清醒,嬰寧一聲,房間亮堂,卻不是自己的房間,更像是大廳,緩緩起身,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茫然。
一聲薄紗的狐仙坐在坐墊上,尾巴晃來晃去,正有趣的拿著遙控器,不斷變換著電視節目,鷗坐在一邊,小臉氣鼓鼓的,好像是受了委屈。
“鷗…”白仙覺得氣氛好像很詭異,嘗試性叫了一聲,可瞬間就嚇得不敢繼續說話了…
狐仙跟鷗好似約定好了一樣,齊齊轉頭看向自己。
“呃…我好餓,能不能做飯吃?”白仙吞咽一口唾沫,感覺鷗的眼神好可怕啊。
“你先告訴我,這個狐貍精到底是怎么回事!”鷗瞥了眼一旁的狐仙,極為不滿得說道,似乎隱隱帶有一絲哭腔。
狐仙看了眼鷗,虛嘆一聲,摁著遙控器不理會她。
“這件事說來話長,先做飯吧…”白仙無語,甚至有一絲反感,這種責備的語氣,雖然皺眉,卻也知道鷗是為自己好,柔聲安慰道。
鷗愣在原地半響,才起身朝著廚房走去,白仙嘆息一聲,桃花真難整啊。
“你在想什么?”狐仙好似能看穿白仙心里想的一樣,鬼使神差問道。
“額,沒事。”白仙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看著天花板嘆息一聲,最難享受美人恩。
“你桃花燦爛,卻沒有任何一個果實。”狐仙眼神暗送秋波道,見白仙不理會自己,自顧自的看電視。
白仙閉上雙眼,不想理會。
豐盛的午餐做好,鷗臉上看上去沒什么異樣。
“我睡了多久?”白仙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三天。”
白仙筷子一愣,看了眼電視,睡了一覺居然過去了三天…算了,三天就三天吧。
將豐盛的午餐全部消滅一空,鷗臉上才浮現出笑意。
“鷗,今天我們去將海盜船找到吧。”白仙感覺會有大事發生,看著鷗問道,這種事情,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嗯。”鷗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當時情況緊急,我是被迫供養她的,找到機會,我就送她離開的。”白仙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將當時的情況告知。
“孬種…”狐仙輕聲嘀咕,尾巴一掃,不再理會白仙。
“嗯。”鷗點點頭,臉色平靜,好像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一般。
白仙尷尬,很少見到鷗會有這種表情,算了,隨他吧。
準備妥當,白仙一邊拿起充好電的手機一邊看消息,都是近幾天朋友發來的,挑選重要的回復,一行人準備完畢。
“狐仙就麻煩你看家了。”白仙掃了眼狐仙說道,也不管狐仙什么表情,現在而言,自己已經是狐仙的供養者,狐仙傷害不了自己,所以也完全沒必要懼怕她。
搞不懂這狐仙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如果在東京,自己完全可以無憂,家里可是坐著一位惡魔大神。
“照著地圖走的話,估計要幾天的時間,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準備一下食物之類的補給吧。”白仙看了看地圖,也不知道要花費多久,看向鷗提議道。
“嗯,白仙做主意就好。”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半響才回答白仙。
白仙點頭,不疑有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是女忍者還是別的什么,都無法阻擋自己的步伐。
順帶打聽一下關于洞窟的事情,線索是得到了,可卻是讓白仙臉色怪異了好久。
“被封鎖的神域?不可告人的秘密!感覺很有趣的樣子誒。”鷗興奮說道,對這種事情,鷗似乎天生有比較強的好奇心。
白仙皺了皺眉,總感覺,鳥白島越來越詭異了,可又看不出來,而且感覺也很正常,寧靜祥和,而且還有異人,這樣的表現,都是穩態安康的表現,是一種很不錯的運道。
“白仙,還要和我一起去嗎?”鷗變得有些失落,看向白仙。
“嗯,答應鷗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讓海盜船,成為美好的童年回憶,不是鷗你的夢想嗎。”白仙總感覺鷗好像在傷心,可又想不明白有什么讓她傷心的?
“嗯,我們出發。”鷗欣喜點頭,主動拉上白仙的手朝著粗點心店跑去,畢竟很多食物之類的都要購買。
白仙看著鷗欣喜的側臉,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
“你說的是那邊的那座山嗎?”三谷良一思索一會,不太確定看著白仙。
“嗯,聽說那里有個采石場的廢墟。”
“嗯嗯,沒錯沒錯。”三谷良一點頭。
卻是來粗點心店買東西,正好碰到三谷良一,白仙也就打聽去了消息,畢竟是土著,怎么說應該也去過才對。
“以前的礦工們用過的小火車通道,好像還留在哪里,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三谷良一好似想到了什么失望的事情一樣,語氣低落。
“僅此而已?”白仙疑惑,這個詞的解釋方法有很多,不過確定良一是惋惜。
“那里曾經發生過落石之類的事故,現在已經被封鎖了呢。”三谷良一嘆口氣回道。
“你以前去過嗎?”
“當然了,越是被禁止就越想進去看看,這才是小孩子的做法嗎。”三谷良一忽然一臉驕傲的說道,仿佛是在想白仙炫耀自己的戰績一樣。
“不過,那里什么都沒有哦。”三谷良一擦了把汗水說道。
“沒有洞窟之類的嗎?”
“在采石場里倒是有一些挖掘過的痕跡,不過那些玩意現在也沒有了吧,大部分的地方,應該已經被掩埋了吧,小孩子就算潛進去了,估計也不會有什么作為吧。”三谷良一擺著一副耐熱的表情回道。
“嗯,謝謝了。”白仙點頭,這些消息足夠了,掩埋就是為了埋藏一些東西,看來這件事情,果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聽說你還幫了吉田家的那個老婆婆辦了葬禮,陰陽師,什么時候教我幾招,一定很酷的吧。”三谷良一忽然湊到白仙近前笑嘻嘻說道。
“嗯,有空教你幾招見鬼的本事。”白仙愣了一下,看來良一覺得這很好玩吧,不過也不介意跟他們一起玩玩,算是讓他過把癮。
“嗯,就這么說定了。”三谷良一點頭,轉身離開,頂著大太陽,果不其然,這才是能夠練出古銅色膚色的男人。
白仙找到鷗,將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這樣啊,那我們…”鷗很失望嘆息一聲,如果被封鎖了的話,外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入的,而且也會很麻煩。
“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去看看。”白仙堅定不移的說道。
“當然了。”
“對了,這里…好像用很小的文字記了一些東西吧?”白仙看著地圖上的某個點對著鷗說道。
“這個嗎?”鷗疑惑看著白仙指著的東西問道。
“嗯,應該是太臟的緣故,文字有些看不清。”白仙點頭,前幾天好像還沒有那么臟的吧?
可是也沒人動手啊,沒必要為了掩埋這個吧?
“畢竟是小孩子寫的文字嗎。”鷗笑著解釋道。
“告訴我嗎。”白仙疑惑,這可不像是小孩子弄上去的,而且掩蓋字跡的污漬更像是近段時間被加上去的。
“應當在吃點心的時間前進。”
“果然是小孩子才能寫出來的東西。”白仙聽著鷗嘴里的話,無語嘀咕。
“吃點心的時間,應該是15點吧。”鷗嘀咕了一下,疑惑看著白仙問道。
“應該是吧。”白仙點頭,一般都是這個時間吃點心。
“難不成,是到了15點以后,洞穴的入口就會自動開啟之類的?”鷗嘀咕著,發揮自己的想象大法,興奮看著白仙。
“那還真是夠厲害的啊…”白仙點點頭,不排除這樣的可能,腦袋里思索整件事情的始末,細節上的前后,有些對不上,有些詭異,可又看不出哪里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