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從一個不知是何人給的香吻開始,從軟糯的程度來判斷應該是十九這丫頭昨夜又睡的不老實滾下了床。
等下玉娘醒來怕是又要怪他帶壞十九了,天地良心,十九這丫頭可比他要主動的多了。
正想著如何與她解釋,身上忽的又一沉打斷了他的思緒,隨后氣氛就變的有些詭異了起來。
玉娘將醒未醒之時總有些迷糊,大概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所以此時的林晨也面臨著一個抉擇。
如果脫離戰圈出言提醒,玉娘很可能會惱羞成怒,一整天不理他甚至帶著十九一起對他進行抵制,但如果任事情發展,等她清醒過來依舊會惱羞成怒,但也沒了遷怒的理由,頂多就是暴打他一頓遮羞,再為了掩飾自己的迷糊罵句色胚什么的。
怎么選擇,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秋日,暖陽初升。
一只大黃狗吐著舌頭,邁著歡脫的步伐游弋在一個又一個的房檐之下,最終,它選擇在一個不那么安靜的屋外停了下來,這里似乎有著別處都不存在的春意,它很喜歡。
閉上眼睛趴下身子。
忍耐了幾個時辰,現在,它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曬曬太陽了。
溫煦的陽光緩緩地灑滿被寒冷侵蝕了一夜的大地,屋頂的暗影不斷后退,不多時,陽光越過大黃狗,悄悄的照上了窗沿。
如此寧靜祥和的又過了片刻。
“呀!”
一聲驚羞不已的呼聲從屋里傳出來,大黃狗警惕的抬起頭,迷茫的四下看了看,見四周一如既往的平靜,才嗚咽一聲又趴了下去。
火盆里燃盡的炭支撐不住的斷裂,傾倒,最后與灰燼融為一體。
再沒人知道,這一屋子的溫暖,有著它的一份功勞。
“哈啊。”
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林晨睜開眼卻被眼前的美景深深的吸引住了,一時間甚至忘記了閉嘴,忘記了呼吸。
陽光帶著些溫暖的氣味,透過窗欞照射進來,斜斜的打在了玉娘身上,將她耳邊垂下,略顯散亂的秀發染成了金黃的顏色。
她的臉本就白皙晶瑩,此刻臉側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白里透紅,仿佛陽光也能從她的剔透的臉蛋里透出來一般。
她驚慌失措的跪坐在地鋪床邊看著地鋪上的兩人,胸前少了裹胸的束縛,將里衣高高的頂起,不住的上下起伏著。
動情時,他總喚她玉美人,如此一看,他的話里卻沒有半點夸耀的成分。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她便是這樣一個美好的女人,令人向往,讓人愛戀。
“怎,怎么了?”
林晨眼神飄忽猛咽了一口口水,裝傻充愣的問道,十九則在他的胸膛前抬起頭看了看兩人,囁喏著說了聲什么又趴了回去。
“方才…你,不知道?”
莫不是林大哥也迷糊著?
唇邊的余溫尚在,玉娘卻還是抱著幾分僥幸心理,驚喜的抬眼看著他道。
“嗯,昨晚思慮一宿,沒睡好,剛才發生什么了嗎?”
“唔,沒什么,是我不小心跌到了地鋪上罷了。”
玉娘長舒了口氣,生怕他發現什么,又趕忙轉移話題說起了昨日睡覺時把襪子刮了線之類的鎖事。
她有些心虛,眼神便四下游移不太敢看林晨,但其實只要她能仔細的看一眼就會發現,這貨比她還要心虛幾分!
看著她緩緩起身著衣的曼妙身姿,林晨松了口氣的同時不禁又咽了咽口水,這個女人,真的色情!
懷里的十九似有所感,皺了皺眉扭動身子換了個姿勢,這才舒了心繼續睡覺。
溫馨的清晨,便在三人妙不可言的氛圍中悄然開始了。
“安心,我已經與小小姑娘知會過了,她會重點巡查這附近周邊的,那妹子的武功可比我高多了。”
穿衣洗漱用過早飯,林晨收拾一番便踏出了房門,回頭望著緊隨而來的兩女寬慰道。
昨夜三人躺在屋里摸黑小聊了片刻,最終他還是決定去后山與李唯學些東西,本來他是萬般不愿的,可誰讓十九那丫頭突然來了句,那位姐姐是一流武者呢…
乖乖,一流武者是個什么概念?能得她一時教導,恐怕一生都會受用無窮。
林晨當場就變了掛,側過身蓋上被,囑咐兩人快快睡下,不要妨礙自己去學武。
果然,女人只會影響自己拔劍的速度。
“我自不是擔心我倆的安危,你此去學藝切記認真勤勉,莫要再半途而廢才是。”玉娘一手拉著十九,一手為林晨理了理頭發囑咐道。
“玉哥哥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我何時半途而廢過?”林晨眉梢一挑反駁道。
玉娘柔媚的白了他一眼,“自到姐姐家起你便說要練字,可寫到今日仍是字如草涂,難以入目。”
“哦,嘿嘿,說起這個,吶…”林晨聞言卻不知為何壞笑一聲,自懷里取出一張疊好的字條遞給了她。
“這是?”玉娘疑惑的接過字條便要打開。
林晨趕忙按住她的手,“誒,這是我今早趁你去還餐盤時練的字,我怕被責罵,你且先別打開,等我離去你再慢慢鑒賞便是。”
“嗯。”
玉娘不疑有他,將紙條收在手中看著他片刻柔聲道,“一切小心,我與十九在家等著你。”
“嗯。”林晨心頭一動,亦還以溫柔的一笑,撫了撫她的臉龐,“等我回來。”
每次離她而去,她總是說在家等他,家在哪里?
在她們的身邊。
“晨哥哥…”
兩人依依惜別后,十九從玉娘身后探出頭來,不舍的喚著。
林晨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玲瓏的瓊鼻,“你在這里乖乖的,萬事要聽玉哥哥安排,切莫亂跑知道了嗎。”
“哦…”
十九乖巧的點了點頭,只是眼中濃濃的不舍卻沒有片刻稀釋。
“你呀。”
這丫頭,總是這般粘人。
林晨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領著十九,望著林大哥逐漸遠去的身影,若說玉娘心中沒有不舍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相比十九,她要更成熟穩重些。
每每與林晨分別她總是在笑,不想他讓擔憂,為她們分心。
“玉娘,他寫了什么予你?”
聽到身邊好奇的聲音,玉娘這才緩過神來,伸出手緩緩地打開了紙條。
片刻沉寂后,緊隨而來的便是一聲惱羞成怒的嬌呼。
“這個混球!”
捏著紙條的纖手微微顫動,一抹紅霞浮上玉娘的臉頰,嫣然如脂,竟比早間還要艷上幾分。
“這個字有何特殊之處?”
此時的十九便像個好奇寶寶一般,他臨行前的一吻,到底是甜了她的心。
“去,小孩子不許多問。”
玉娘羞臊的輕啐了一口便著急忙慌的將紙條疊好收進了懷里,全然忘了若論實戰姿勢,她可比十九要差得遠了。
“哦…”
十九看著身邊玉娘奇怪的模樣,嘴上應著,小腦袋瓜里卻仍舊充滿了疑惑。
這個字,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