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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感覺到意識劇烈顫動,仿佛要被擠出腦海一般,綱手緊忙大喝一聲,強撐著抵抗住加藤斷的靈化之術,抬手按住右臂,往印在其上的術式注入一股查克拉。
下一瞬,靈化之術的光芒在她身上亮起,整個人的氣質突兀改變。
“抱歉,綱手。”
加藤斷用綱手的聲音說完這話,一道光芒倏地閃現,一個模樣俊朗氣質淡然可靠的青年從閃光中突兀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發生了什么…”
施展飛雷神之術趕來的夏樹停住話語,自從獲得了轉生眼的力量,觸及到六道層次的門檻之后,對于靈魂、生死、輪回此類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況且他本身就已掌握靈化之術,因此瞬間就察覺到了此時眼前綱手的異常之處。
“加藤斷?”
控制著綱手的加藤斷聞言一怔,下意識道:“你怎么…”
他這話還沒待說完,來人就揮斷,只聽其輕聲道:“雖然有些意外,但我們二人的確該見一面。”
聽到這句話,加藤斷還在迷茫之中,不知對方何出此言的時候,熟悉的靈魂忍術熒光就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浮現,在他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朝他撲來!
幽暗昏沉仿佛無邊無際的世界里,兩條散發著熒光的身影陡然對撞在一起,迸發出震撼奪目的光輝。
“靈化之術?!你怎么可能…”
加藤斷被這靈魂沖撞的一擊打得有點懵,隨即就是詫異和驚奇,身為靈化之術的使用者,他可是清楚學習這個S級靈魂忍術的前提條件有多難,就算是如同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那般驚才絕艷的忍者,也沒有找到行之有效的修煉途徑。
可是此刻他的眼前卻出現了這么一個人,不但能夠使用靈化之術,而且觀其氣勢,明顯比他生前還要強上不止一籌!
而靈化之術有史以來都是只有天生靈魂活化的加藤一族才能施展的忍術,所以,他不禁懷疑,這個青年莫非是姓加藤的?
夏樹不知對方心中瞬間猜想了多少故事,他以無可阻擋的強勢進攻,悍然突破加藤斷倉促建立的防御,一張大手霍然探出,繼而內扣如勾,以靈魂之身施展出九陰白骨爪,直抓向加藤斷的面門。
這近在咫尺的距離令加藤斷根本躲避不及,一擊之下,仿佛光芒凝聚的身軀頓時綻放出無數的光點,而其本身的光芒則明顯黯淡了幾分。
那光芒正是靈魂本身,所以很顯然,靈化之術使用者之間的對決,是以一方靈魂消亡為解決的殘酷戰斗!
加藤斷對此也很驚訝,在此之前靈化之術的使用者只有他一個,所以他并不知道兩個靈化之術使用者的戰斗竟是這般狀況,不死不休!
不過震驚過后,他又松了口氣,此時穢土轉生之術束縛著他、驅使著他,令他不得不與生者戰斗,甚至傷害生前的戀人,這對于在戰爭中為了保護木葉而死去的他來說,實在稱得上是一種折磨。
所以,就在同樣掌握靈化之術的后輩手中落敗,豈不恰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這時他又被打中夏樹打中一拳,并且還順勢抓住他的手臂,猛一扭身摔向下方幽暗,數不盡的光點散發出去,稍稍照亮四周的幽暗,便已消散于無形之中。
純粹靈魂的交戰對于夏樹來說是種新奇體驗,在此之前從未有過,但加藤斷同樣也是如此,所以雙方比拼的其實已經不是靈化之術,而是搏斗殺伐的實力。
而在這一方面,加藤斷與夏樹明顯不在同一層次。
夏樹化作一道光芒如天罰之雷,筆直從天墜下,不待加藤斷反應、閃避,已經準確轟落在他身上。
大片的光點如霧般激揚,照亮幽暗,而撞在一起的兩個靈魂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沖破光之迷霧,向著下方昏暗射去。
拳腳如疾風驟雨不斷落在加藤斷的身上,摧殘得他靈魂之光愈漸黯淡,反抗也隨之愈發孱弱,縱然是穢土轉生之術對他的約束和強行驅使,也全然無法扛住對方的強勢進攻。
拳頭轟在臉頰上,打得他不禁側臉,白色的發絲和瑩瑩的光點迷離了他的面容,接連的打擊,終于令他的靈魂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有你這樣的后輩,木葉的未來,會充滿光明和溫暖吧?”
不斷揮拳打出的夏樹聽到這話,突然化拳為掌,抓住身形已經虛幻起來的加藤斷,然后抬起左手,啪地一下擋掉加藤斷受穢土轉生之術操控嘗試進行反擊的拳頭,再一探手拉拽,隱有嗤啦一聲輕響,整條手臂已被生生扯下。
“痛嗎?”
加藤斷齜牙瞧他,苦笑著道:“自然很痛。我卻是一下都沒打到你,令你還需要問我這種事。”
夏樹面色淡然,又道:“可是如此,你看上去卻好像很高興,為什么?”
加藤斷虛幻透明的面容上浮現微笑,用看待后輩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青年,笑道:“我早已死在那與砂隱的戰場之中,被突然從凈土召回現世,本來還憂慮會給昔日的伙伴帶來麻煩,連死后的忍界又發生了什么事都來不及去理會,但是現在我不必為此擔憂了。”
聽到這話,夏樹點了點頭,問道:“既然如此…還有什么遺言嗎?”
加藤斷聞言一怔,苦澀道:“可是我已經死了呀。”
不過話雖如此,他沉吟片刻,嘆息一下,終究開口道:“作為一名木葉忍者,我已經為保護木葉付出了一切,而若是說遺憾,那么就是沒能當上火影吧,至于遺言…”
他停頓了一下,好一會兒之后才看著夏樹的雙眼,繼續道:“請你代我向綱手說一句對不起,因為我曾經答應過會在將來的日子里照顧她的。”
“嗯。”
夏樹面色平淡地應了一聲,隨即又道:“加藤斷前輩,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向你保證,會好好地照顧綱手的,所以,汝無慮也。”
“唉?”
加藤斷聽到這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沒等他作何反應,按在肩膀上的手掌就突然發力,一股狂暴勁流驟然將他整個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