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下了?”
君麻呂停下腳步,側身回頭,疑惑地看向身后帶著茶色墨鏡的男人。
茶色墨鏡男微微緊了緊懷里熟睡的孩子,沉聲道:“有人在盯著我們。”
君麻呂眉頭微蹙,以他在木葉村中的身份,就算是暗部也不敢暗中監視他,那么現在的情況…
他掃了眼身旁這個男人,顯然是因為他。
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這個抱著孩子的男人終究都是來歷不明的外來之人,就算有他為其背書,可誰又能保證他就一定不會被欺騙?
所以,暗中監視的忍者,未必就沒有保護他的意思。
不過…
他又忍不住看了眼這個名叫血之池炎的男人,對方的血龍眼且不說別的,僅感知一項就不是他可以與之比較的,如果能夠將其徹底收服,將來一定對村子益處良多。
在木葉村中生活了數年,雖然只是偶爾受老師的教導,可身旁的…主要是根部的行事風格,耳濡目染之下,令這個昔日只想尋找一個可以成為信仰支柱的少年,也成長了很多,逐漸擁有了自我的思維方式。
“不必在意,他們只是監視,并沒有惡意。”
聽到君麻呂這么說,血之池炎稍微放松了些,雖然心里依舊還有些戒備,可他還是愿意相信對方的,畢竟他能活著逃出血之池一族的追捕,全都是因為這個白發少年的幫助。
當然,他知道對方之所以提供幫助,一定是在某些方面需要他,但是他對此并不在意。
他低頭看著懷里吸著手指香甜睡著的孩子,疲憊的面容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來。
只要能讓千乃健康、快樂、幸福地長大,無論是什么事,他都不會拒絕,就算是要付出他的這條命!
“就是這里了。”
站在家門之前,君麻呂始終淡然的臉上也不禁流露出笑意,對身后的血之池炎說了一句,抬手推開了院門。
“嘎嘎!!——”
聽到開門之聲,可達鴨連忙叫了起來,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求救意味。
君麻呂看到緣側的情況,不由得一愣,然后顧不得回應可達鴨,恭敬地行禮道:“老師。”
“嗯。”
夏樹應了一聲,放開被他抓住膀子蹂躪的黃色大鴨子,看向門口的方向,也沒有起身,就這么坐著輕笑道:“許久不見了,君麻呂。”
作為君麻呂的老師,他實在是有些不稱職的,好在其本身天賦出眾,又被綱手治愈了血繼病,如此一來即使努力開發尸骨脈血繼限界,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而且因為尸骨脈確實很適合用來戰斗的緣故,現在上前稚嫩的君麻呂,卻已經擁有了跟上忍過招的實力,而若算上他的兩名同伴,也即白和香燐,擊殺上忍也是可以做到的,并且已經有過了這種戰績。
因為,他對君麻呂這個弟子很是滿意。
不過此刻他關注的重點自然不在君麻呂的身上。
他的視線輕微移動,跟在君麻呂身后的男人雖然戴著墨鏡,可是想要瞞過他的雙眼,顯然還差得遠呢,尤其是對方蘊含著不弱的瞳力,對于剛才獲得萬花筒寫輪眼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在黑暗中釋放出白熾的光,想將其無視掉都做不到。
被盯上的血之池炎神情一緊,對方分明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可不知為何,他卻忍不住雙腿發抖,簡直就像是獵物遇見了獵人似的。
而君麻呂看到夏樹注意到了血之池炎,連忙站出來解釋道:“老師,他是…”
夏樹沒有聽他解釋,伸手做出停止狀,然后起身來到君麻呂的面前,拍著少年的肩膀道:“不用向我解釋了,這次你干得不錯。”
雖然還不清楚君麻呂三人組在地獄谷那邊都經歷了什么,可是看到他毫發無傷的回來,顯然目的已經達到了,至于意料之外的御屋城炎及其女兒千乃,于大計沒有影響,所以他也不在意。
君麻呂微怔了一下,謙虛地道:“多謝老師夸獎。”
夏樹又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剛回來就先好好休息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留下這句話后,夏樹就離開了這里,往綱手宅而去。
院門外,君麻呂躬身相送,直到夏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當中,這才回到院中。
血之池炎此刻也反應過來了,向他問道:“那位就是你口中的老師嗎?”
“是的。”
君麻呂點點頭,呼了口氣道:“有老師的首肯,你的事就沒有問題了。”
血之池炎聞言不由奇怪道:“在忍村里說得算的不是影嗎?”
其實他對這些也不太懂,僅了解的這些還是君麻呂在路上簡單說明的,所以他的語氣有些不太肯定。
君麻呂斟酌了一下措辭,含糊道:“是這樣沒錯,但老師的身份特殊,手中也握有實權,所以在許多事情上擁有跟火影幾乎同等的力度,你不必為此而擔心。”
血之池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即使如此他也聽明白了,剛才的那位大人在這個村子里地位極高,而且還是真正的實權派,只要對方愿意,就完全有能力庇護他跟千乃,所以他提著的一顆心也就頓時放了下來。
君麻呂見狀暗自松了口氣,雖然老師跟火影大人的事村子里很多人都知道,可他這個做弟子的,怎么也不能跟旁的閑人那樣,在背后嘀咕老師的是非。
“嘎嘎!”
可達鴨翅膀輕輕拍打著君麻呂的胳膊,發出叫聲以宣示自身的存在,這個家伙掌握了查克拉后明明已經學會了說話,可平時一張口還總是發出嘎嘎叫聲,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使然。
君麻呂聽到叫聲,卻似乎能夠聽懂似的,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可達鴨道:“抱歉了,我不能幫你對老師報仇的。”
原來可達鴨竟然是在跟君麻呂抱怨不幫它報仇,能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