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基地。
夏樹揮手讓送來宇智波那場戲最終結果的忍者退下,然后隨開了卷軸。
匯報內容言簡意賅,他一目十行,不過片刻就已全部看完。
而這時他卻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這結果…倒是出乎預料之外啊。”
放下卷軸,視線卻依然還在其上,注目那段正是那場戲的最終,宇智波富岳以族長的名義,定下此事的結論。
根的忍者雖然盯著南賀神社,可對于究竟發生了何事,卻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此刻送到夏樹眼前的,也僅僅只有宇智波一族發生內亂,以及最終宇智波富岳站出來力挽狂瀾而已。
而夏樹雖然知曉更多內情,可對南賀神社里宇智波富岳是如何一舉拔掉宇智波的三位長老的,同樣無法得知。
不過這件事此刻已經沒有探清的必要了。
“大長老被刺殺身亡,這是真實的嗎?”夏樹又拿起這份報告,摸索著下巴琢磨起來,“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現在宇智波富岳都已經借二長老撇清了引發內亂的嫌疑,而且沒有了大長老的掣肘,他完全可以趁機進一步掌控宇智波,而這與分裂宇智波的計劃嚴重相悖。”
宇智波那場戲最終以大長老被刺身亡、三長老中了幻術昏迷不醒和宇智波富岳制服二長老的作亂為落幕。
就此,原本壓在宇智波富岳這位族長頭上的三座大山,頃刻間分崩離析,再也無法壓制他,成為了當之無愧的贏家。
不過只借機除掉對他影響最大的大長老,向來附和與大長老的二長老,卻僅僅只是罰其閉門思過,也不知道是愧疚還是心軟。
宇智波富岳與二長老結為同盟的事,雖然夏樹也僅是揣測推斷,可概率卻至少有六成,所以他才會借此反向對大長老設計,在那封密信里謊稱宇智波富岳和三長老串通勾結。
對于這個本意為挑撥的伎倆發揮了多少作用,他不知道,不過從結果來看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里。
當然,這里指的并非二長老,這個隱忍功夫深厚的老家伙,對分裂宇智波其實沒有多少意義,墻頭草的性格注定了他會往強大的那方倒去,無論最終贏的是誰,他都不輸,可也絕對不會贏就是了。
所以可接受范圍里的是三長老也活了下來,僅從這一點來看,宇智波富岳顯然有些心慈手軟。
或許在他想來,放過二長老和三長老,并不會影響局勢,可這件事實則從最初就不是他能決定的。
找出宇智波三長老的資料,夏樹看了一會兒便放了下來,因為實在沒有深入研究的意義,按照資料之中的描述,這位三長老無疑符合要求,只要稍微挑撥一二,就能達到打擊宇智波富岳聲望的目的。
此外在南賀神社之中發生的事情,絕對和宇智波富岳說出來的不一樣,而這位三長老雖然不像二長老那樣對大長老俯首傾耳聽命,可終究是宇智波一族的長老之一,站在跟宇智波富岳對立的利益面,因此如果利用于他,或許還有出乎預料的情況發生。
“就決定是這位三長老了,而且這次要強烈干預,否則事情若是再脫離掌控,宇智波富岳說不定就真的完全掌握宇智波一族了。”夏樹瞇眼神色果決道。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達到了部分目的,可對宇智波富岳的誤算,卻令這件事情不得不再作延長。
不過現今宇智波一族剛出了這樣的事情,倒是也便于渾水摸魚,而且接下來的計劃,他已經打算交給經驗更豐富的團藏了。
像是這種事情,他覺得還是交給團藏來做比較恰當。
想及于此,他便立即動身,在冬季末尾最后的鵝毛大雪里,來到團藏隱居的偏僻小院,然后兩人進行了一場陰謀的討論。
當夏樹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比來時明顯輕松得多。
論使用陰謀詭計陷害別人,夏樹不得不承認,他跟團藏這位老前輩,著實還差得很遠。
所以,他對把利用三長老分裂宇智波的事交給團藏,他十分放心,并且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初見一些成效了。
而實際情況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在春寒料峭之際,剛沉寂下去不久的宇智波家族里,就再次出現了如之前那般的呼聲,這呼聲的源頭,則是從沉睡之中蘇醒過來的三長老。
這時候夏樹關注的重點已經不再宇智波的身上了,不過對于這件事情,他也沒有忽視,所以聽到消息之后也專門留意,恰好此時二長老也站了出來,并且響應三長老宣揚的話,將不久前南賀神社的“實情”揭露了出來。
當然,這“實情”里自然沒有他的戲份。
由此自然而然,宇智波分裂成為兩股,其中一方以宇智波富岳為首,另一方以兩位長老為首,初期倒是還算克制,但越往后就越激烈了起來,甚至還發生了一場沖突,間接導致一名宇智波族人流血受傷。
受傷的宇智波當然是出自團藏的手筆,三長老能夠清醒過來,并且做出這些事情,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在動,可以說在宇智波不知不覺之間,團藏已經成為了掌控局勢的那個人,之后的事情只需循序漸進,便可達成目的。
團藏做事,夏樹放心,所以他只留意了一段時間,就收回了注意力,專心于眼前的事情。
初春剛至,借口外出取材的自來也就忽然回到了村子里,一如所料那般,他此次外出實則是尋找大蛇丸,而大蛇丸他雖然沒有找到,卻發現了與其相關的線索。
“曉?”
聽完自來也的訴說后,綱手忍不住挑起了眉毛。
自來也微微一怔,他從綱手的語氣里聽出了一些信息,不禁問道:“綱手,你聽說過這個組織嗎?”
綱手沒有直接回答,瞥了眼一旁的夏樹,后者則對她輕微點頭,然后又輕輕搖頭,意思是可以說,但重要的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