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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游行僧

  根部的辦事效率甚至更勝于暗部,因此任務室里并無多少積壓的任務。

  不過夏樹的運氣似乎不錯,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個需要前往風之國邊境地帶的調查任務。

  “前輩,不需要其他人協助嗎?”根部忍者見他拿起任務單,隨口問道。

  “調查任務,自然是參與的人越少越好。”夏樹揮手道。

  拿著任務單徑直離開根部基地,他回到家中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武器便從根部的隱秘通道離開了木葉村。

  他利用變身術隱藏身份,幾日后便抵達了風之國,然后沿著邊境一路向西,最終抵達了石之國。

  石之國跟鳥之國接壤,同為風、土兩國間的夾縫小國,由于位置偏遠,屬于忍界的荒涼地帶。石之國封閉落后,加上環境惡劣、缺乏植被等多種緣故,人們生活極為艱苦,而這也正是四尾人柱力會來到這里的原因。

  根據間諜從巖隱村得到的情報可知,四尾人柱力性格頑固執拗,也因此與三代目土影關系不睦。就在不久之前,雙方因為某事發生了強烈的爭吵,結果是大野木的頑固更勝一籌,四尾人柱力老紫則是不告而別,離開了煙癮村。

  按照忍村的規矩,忍者私自離村,就可以算為叛逃。

  但就像原著里自來也與綱手那種情況,身為四尾人柱力的老紫離開巖隱村,雖然令大野木大動肝火,最終卻也沒有將其列入叛忍的行列。

  當然,將自家人柱力逼得離開村子,本身也不是一件好聽的事。

  大野木做事雖然習慣性背信,在忍界戰爭期間多次因勢利導,為奪取利益好處不擇手段。只是他臉皮夠厚,甚至面對指責依然能抱著胳膊、飛到空中做出居高臨下的姿態,但四尾人柱力事關巖隱村的臉面了。

  行事準則一直都是“我可以不要臉,但巖隱村的臉面不能輸”的大野木,當然不會讓巖隱村因自己成為忍界的笑話。

  “以大野木的性格,雖然沒有將老紫列為叛忍,但想來也不會派忍者保護,如此倒是省了很多麻煩。”夏樹身披風衣,奔行于入眼荒涼的曠野之上,揣測著四尾人柱力的狀況,“老紫應該是在離開巖隱村后才逐漸掌握四尾的力量,那么最壞的結果就是需要面對四尾了。除此之外,火、土兩屬性融合而成的熔遁之術,威力想來也是非同一般,必須要謹慎應對才行。”

  當然,這都只是猜測,具體情況如何,還得再做調查。

  一路前行,夕陽將近的時候,忽然眺望到遠方升起的滾滾黑煙,似乎有什么在劇烈燃燒。

  夏樹微微嘆息,心底已是有了猜測。

  石之國荒涼貧瘠,近幾年來,受到忍界戰爭的影響,金融體系近乎崩潰,沒有錢供養軍隊,進而便導致疆土內盜匪滋生,如今已經快要成無法鎮壓的大患了。

  他迅速朝前方奔去,站在一棵枯死的歪脖樹枝頭,依稀望到一伙土匪在村落間肆虐,喊殺怒吼聲傳來,求饒祈禱聲也響起,但最終這座村落還是被付諸一炬,熊熊烈焰簡直比天際的火燒云還要絢爛奪目。

  大風吹拂,撩動他的衣袂,一陣沙塵飛揚中,只剩下樹枝隨風搖曳。

  這世界上悲劇有很多,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消除,實屬不切實際的想法。夏樹從來都不是理想主義者,也沒有為了別人拼命的高尚情操,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骨丘,地如其名,從遠處看去宛若龍脊,起伏連綿,形成一道天然防御,幾個村落就依勢建立在骨丘腳下。

  和石之國其他地方一樣,骨丘也是一片荒涼的景象,所謂靠山吃山的說法是不假,但過度發掘山脈的財富,最終的結果如何顯而易見。

  夏樹順著骨丘山脈前行,然后在抵達第一個村落的時候,便遇到了些小麻煩。

  “外來人,把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交出來!”惡狠狠的話語被用虛弱的、瑟縮的語氣說出來,威懾力已經下降了大半,再看對方干瘦矮小的模樣,手里拎著的糞叉…嗯,糞叉還是有些威懾力的,可饒是如此,也只令夏樹忍不住搖頭嘆息。

  “如果你能拿得走。”夏樹雙手在兩側伸平,露出了腰間的八房。

  故作兇惡的村民看到武器,頓時渾身僵硬,然后劇烈顫抖了起來。

  夏樹放下雙手,從對方身旁越過,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村落里已經沒有多少人,看房屋破敗的程度,似乎很久之前就這樣了,夏樹好不容易才從一做草屋里找到一個村民,雖然對方牙齒泛紅,但還是從其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宣揚佛學的紅頭發游行僧人嗎?”夏樹摩挲著下巴低語了一句,然后抽出苦無射向對方,看著倒在血泊中卻神情莫名安詳的佝僂男人,他淡淡道:“多謝你的消息,這個回報你應該很滿意吧。”

  就在夏樹離開村落的時候,在骨丘山脈的另一側,熾烈的灼熱熔巖如同河流般洶涌而出,將朝著這座村落襲來的土匪們盡數淹沒。

  “您,是忍者?”面露菜色的村長被眼前的驚嚇驚呆了,好一會兒才一個激靈如夢初醒,有些驚慌地看著身前個頭不高傳教者。

  “曾經是,現在的我,只是一名踏在修行路上的游行僧。”老紫轉過身來,語氣淡然地道。

  村長依然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村長,不知道我說的傳播佛理的事…”老紫說道。

  “請您稍等!”村長沒等對方的話說完,就緊忙道:“我立刻去召集村民過來。”

  說著他已經急匆匆轉身跑了出去,雖然不知道對方說的佛理是什么,但剛才那一幕已經將他震懾住了,無論是什么條件此刻都不敢反駁。、

  當然,與此同時,他也并非沒有其他的想法。

  村民很快便被召集了過來,老紫盤腿坐在地上,身后是散發著硫磺氣息逐漸冷卻的巖漿。

  在村民的眼里,老紫遠比什么佛理要震撼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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