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星古介的劍術極盡“快、準、狠”的三字訣竅,森白的刀光浮起,便是迅即如雷的狠辣斬擊。
只是如此精湛的劍術,落在風間次男身上,卻如微風迎面一般兀自受之,仿佛那淋漓鮮血的模樣只是幻覺。
哧!哧!哧!
短鐮掄起,攪碎大片空氣,滿身鮮血襯托下,氣勢剽悍駭人!
然而也僅僅如此罷了。
可近可遠的飛鐮術在與丸星古介的較量中,捉襟見肘,僅能封住幾處要害部位,若非有邪神查克拉在,此刻流血也把他流干了。
只不過…
“你過了忍者的巔峰期,持久作戰我必勝無疑!到了那時候,你們就將明白,死,竟是一種恩賜!”風間次男望著不斷喘息的對手,咧嘴流露出一抹獰笑之色。
話音落地,鋒刃猩紅的短鐮陡然飛出,如毒蛇露出的獠牙,散發出濃重的煞氣。
丸星古介凝眸漠然,此刻不退反進,矮身前翻,持刀的手臂擺至身側,悄然輕微搖擺起來。
這一幕映入風間次男的眼眸,一副堤邊楊柳依依的景象在腦海中浮現,并且迅速填滿了視野和意識。
下一剎那,刀光劃過,喉嚨瞬間撕裂,血光隨之飆飛!
“木葉流·柳!”
這一刀很快,快得風間次男反應不過來,不過造成這種影響的,實際上是劍術中蘊含的幻術。
與此同時,悄然潛入峽道的夏樹腳步頓下,親眼目睹了這木葉流劍術精華的一刀,只覺極其震撼!
隱約有被注視的感覺,丸星古介循之望去,見之前匆匆一瞥的紫發少年身貼墻壁,保持著一種潛伏的姿態立在那里。
手腕微微抬起,午時正空的陽光順著兩側峽壁揮灑下來,狹窄的短刃反射一道冷光。
夏樹無端感到一股寒意,緊忙從腦海中模擬的那一刀中回過神來,望向狹道那邊,然后眨了眨眼睛。
丸星古介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過來,收起短刀,緩緩搖頭,示意這邊的戰斗已結束。
不過他也不由驚奇,這個弟子變身術甚是精湛呀,若非故意眨了眼睛,竟然看不出絲毫不對勁。
“已經結束了。”
丸星古介開口示意了一下,夏樹就解除了變身術,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架著的黑框眼鏡。
“玄之介老師,你怎么樣?”他來到青木玄之介身旁,關切地詢問道,目光卻不時瞥向喉嚨被切斷的湯隱上忍。
似乎沒達到飛段的那般程度,不過滿身鮮血的模樣,也儼然可知非人了。
“還危及不到性命,只是接下來要成為累贅了。”青木玄之介苦澀一笑,旋即就收斂,“其他人怎么樣了?”
“都沒有問題,反倒是老師你…”夏樹搖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呵呵!”青木玄之介尷尬地笑道:“看來我是最差勁的嘍?”
“遲則生變,先過落日峽吧。”丸星古介攙扶起月光幸博,后者感覺胸骨似有裂開,說著側頭道:“古介前輩,請幫我撿回刃尖,可以嗎?”
“嗯,你靠著邊坐下休息。”丸星古介轉身去拾取斷劍的刃尖。
“古介前輩…”月光幸博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青木玄之介。
“此事之后再詳說。”青木玄之介調了一下眉,面露詫異之色道:“不過,你居然不知道?”
“我似乎應該知道。”月光幸博苦笑道:“古介施展的劍術分明是木葉流,月光一族號稱繼承了二代目木葉流劍術,結果竟然不知道世上還有這么一位劍術精湛的忍者…”
“村子里只有鮮少一部分人知曉,所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青木玄之介說著又叮囑道:“不過此事也算是秘密,否則以古介前輩的實力,你該明白的。”
“嗯”月光幸博聞言應了一聲,望著古介的側影,不再言語。
就在夏樹為青木玄之介包扎傷口的時候,除了日向啟太還沒歸來外,其他人也都趕了過來。
一番問詢之后,仍有力氣的久野黑雨被派去接引護送隊伍,其余人就暫且留在原地休整。
“這名湯忍很特別,是某種血繼限界嗎?只不過沒聽過湯隱有什么血繼限界存在呀?”青木玄之介捏著下巴,望著死也挺立的身影,一臉疑惑的神色。
“不管怎么樣,先收起來吧,帶回村子里再說。”月光幸博聞言搖頭,旋即掏出一根卷軸。
鞍馬希隨手接過,然后將風間次男放倒,拉開封印卷軸將其連帶飛鐮一起收入其中。
夏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這具尸體對他沒什么意義,即使也許與邪神教的不死之身有著某種聯系。
他略微閉眸,心神沉浸入莫測之處,一顆璀璨的星光高懸,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次元賊手”蓄勢待發!
這次任務的收獲可謂巨大,不過興奮之余,也得保持如常的淡定,沉心深思自身還有那些不足之處。
推斷出“次元賊手”的某些隱性運作規則之后,目標的明確性則變得異常重要。
峽道中又刮起了冷風,蕭瑟凄涼,好在沒過多久,護送隊伍就趕到了這里,沒有再浪費時間,眾人立即穿越峽谷,往更東方向的冰霜草原趕路,直至暮色降臨。
安營扎寨之后,縱然所有人都異常疲憊,甚至還有身受重傷的,依然按照往常的做法,安排了守夜。
在任務途中,松懈是危險至極的,那后果早已有無數血淋淋的例子。
所以即使穿越落日峽之后,一切都朝著平靜發展,必要的防備依然不可缺少。
一夜寂靜,毫無波瀾。
翌日清晨,護送隊伍一反往常,緊忙就啟程上路了。
盤坐在馬車的大箱子上,夏樹疑惑地掃了一眼,最終視線定格在了那輛奢華的紅綢馬車上。
也只有田之公主的命令,才有這般效力吧?
至于原因…或許是看到忍者們的狀態,終于感覺到了恐懼,所以焦急之下決定趕路?或許是霜之國將近,某種家國大義驅使?
他心里琢磨了一下,就拋諸腦后了,與其尋思著邪惡,還不如繼續考慮自身的不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