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法保證同為漩渦一族的玖辛奈,一定能夠契合長門的輪回眼。”
猿飛日斬閃動著復雜的光芒,低聲說道:“別忘了,在木遁實驗上的教訓。”
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三人一時有些無言以對,對于猿飛日斬所說的“木遁實驗的教訓”這句話的意思,他們三個都很清楚。
通過移植千手柱間的細胞來讓木遁重現于木葉的計劃并不是最近幾年才開始施展的,而是從千手柱間去世不久就開始進行。
當時最先籌劃這個計劃的人,也不是現在負責主持的猿飛日斬跟志村團藏,而是千手柱間的弟弟,二代火影火影千手扉間本人。
要知道,在千手柱間死時,猿飛日斬和在場的三位火影顧問還只不過是木葉的幾位上忍罷了,根本沒有資格去打千手柱間遺體的主意。
而等到猿飛日斬成為火影,團藏三人也成為顧問,位高權重的時候,距離千手柱間去世已經過去了許多年的時間,到這個時候再去研究初代細胞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這個時候千手柱間的尸體已經只剩骨頭了,還怎么提取細胞。
所以要研究初代細胞,必須從千手柱間死后不久就開始提取并保存初代細胞才行,而在那個時期整個木葉也只有身為火影的千手扉間才有權利從千手柱間的尸體上取出一部分細胞加以復制研究。
猿飛日斬和團藏現在做的實驗也是從千手扉間手上繼承的。
木遁實驗的目的是要把千手柱間的細胞移植到其他忍者的身上,讓被移植者掌控木遁的力量,而被移植者最好的人選,莫過于千手一族本族的忍者了,畢竟他們跟千手柱間同出一源。
這項實驗最開始展開的時候,千手一族還處在鼎盛時期,擁有眾多忍者,上忍也層出不窮,而千手一族又是木葉所有家族之中對木葉感情最深的家族,畢竟木葉本身就是由他們建立的,一二代火影又都是千手一族的族長,所以當時千手一族有非常多的忍者自愿成為木遁實驗的試驗品。
但結果無一例外的遭遇了失敗,不管是千手一族的本族忍者還是非千手一族的普通忍者,在移植了初代細胞以后都只有死亡這一個結果,千手一族的忍者最好的情況也只不過是多堅持幾天罷了。
團藏三人心知肚明,猿飛日斬現在跟他們提起這件事,顯然是在提醒他們不要以為長門和漩渦玖辛奈都是漩渦一族,就一定不會出問題。
三人沉默片刻,團藏忍不住說道:“日斬,你自己也說了,木遁跟輪回眼是兩回事,木遁不能由同族人掌控,不代表輪回眼也不能被同族人掌控啊,我們完全可以試一試。”
他終歸還是不甘心自己費盡心機想出來的提議被否決。
“試一試?”猿飛日斬眼神冷漠的看著團藏,“團藏,你有想過失敗的話,會有什么后果嗎?”
說完,他不等團藏回答,繼續開口道:“我來告訴你,失敗的后果會是什么吧!”
“一旦玖辛奈無法契合輪回眼,在排異反應的作用下,她很有可能因此而死,也就是說,木葉不僅將損失掉輪回眼的力量,而且還將損失掉原本擁有的九尾!”
“到了那個時候,在九尾的報復之下,木葉甚至有滅亡的可能。”
損失輪回眼,是因為如果他們最終決定把長門的輪回眼移植給漩渦玖辛奈,就等于是放棄了讓長門為木葉效力的可能,你平白無故的把人家的眼睛挖了,還想讓人家為你效力,這怎么可能,就算長門一開始對木葉沒有惡感,在被挖眼以后也肯定會把木葉當成仇人的。
所以失敗以后他們也無法再把輪回眼移植回長門身上了,到時木葉就算擁有輪回眼也無人可用,只是個擺設罷了。
而損失九尾就更簡單了,漩渦玖辛奈是漩渦水戶死后唯一的九尾人柱力繼承者,如果她因為排異反應死了,木葉根本無法再找出一個能成為九尾人柱力的人選,那最好的結果也只是讓漩渦水戶在死時帶著九尾一起死,免得九尾得到自由以后報復木葉。
但這么做是治標不治本,因為尾獸不會真正消亡的,就算死了也會復活,拖個幾年,等九尾復活以后一樣會來報復木葉囚禁了它幾十年的仇。
九尾是尾獸中最強的一只,它要是鐵了心不停的襲擊木葉,那木葉的確有可能因此而覆滅。
三個火影顧問之所以能當上顧問,不只是因為他們是千手扉間的弟子,他們本身的能力在忍者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們都是天才,才能被千手扉間選為弟子。
不用猿飛日斬細說,他們自己也很快就將這些后果全都想清楚,一個個臉色大變,轉寢小春的額頭上還滲出了幾滴冷汗。
“看樣子,你們終于想通了。”一起相處了幾十年,猿飛日斬看著三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已經想清楚了一切。
但他不準備就這么簡單的放過他們,他要乘勝追擊,徹底讓他們放棄支持這個建議。
猿飛日斬環顧三人,大聲道:“就算木葉僥幸能夠抵御住九尾的攻擊,但失去了九尾力量的木葉,又該拿什么去對抗水土風雷四個國家的尾獸?”
“到時候在戰場之上,難道團藏你能像夜月艾一樣,用肉身去硬抗尾獸玉嗎?”
“我…”團藏臉色異常難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他怎么可能像三代雷影那個怪物一樣肉身硬抗尾獸玉,別說硬抗尾獸玉了,要是不用忍術單靠身體的話,隨便哪個尾獸一拳就能打死他。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雖然沒被點名,但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兩個之所以沒被點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比團藏更弱,如果團藏對抗不了的話,他們就更不可能了。
猿飛日斬等了一會,看到三人全都無話可說,出聲道:“移植失敗的后果太嚴重了,木葉根本無法承受,而我們又沒辦法保證移植一定能成功,所以我不能同意這樣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