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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層層毒計

  這宮女膽子真大!這是王曲被拉住之后,心里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看清宮女的臉之后,第二個念頭就是,“這個人假哭!”

  “松手!”他回過頭,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小宮女抬起頭,露出一雙嬌滴滴的眼睛,眼里滿是不解。

  “求殿下救命!”她嘴里哭喊道。

  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什么磨難。

  王曲微微一嘆,“你先起來!慢慢說,我一定會替你做主。”

  得到如此斬釘截鐵的回應,宮女這才稍稍松手,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喜色。

  抹著眼淚道:“奴婢本是…”

  她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然而還沒等她開始賣慘,王曲已經大步逃離現場。

  “殿下!”宮女大驚,伸手呼喚。

  見大皇子連個頭都不回,便恨恨的跺了跺腳,“哼!膽小鬼,我就不信…”

  王曲卻是繞了路,趕回宮中的住所,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剛才他隔著大老遠都聞見,該名宮女的身上,有一種特殊香味。

  那絕對不是體香,否則所有男人都將會為之傾倒,那姑娘也不會到現在為止,還只是區區一個無名宮女。

  這一定又是如側妃的計策。

  讓一個宮女帶著那種東西來接近他,讓他情不自禁的落入陷阱,最后丑聞傳遍京城,失去皇位的繼承權。

  先帝才過世幾天?連剛登基的信王都動心忍性,沒有添一個妃子,自己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做這種事,還傳得沸沸揚揚,那可真的是奇聞了。

  好在他跑得快,且當時那個環境也不是封閉處,許多藥香都讓風吹散了。

  如側妃一計不成,說不定還有后招。

  信王也不知道將這女人看好,被綠上癮了吧。

  王曲忽然想起,如果如側妃曾經紅杏出墻,那楊承文會不會是野種?

  要不然慫恿信王滴血驗親?

  所有的血好像都是相融的吧!

  鳳仙樓。

  楊承文和謝銜坐在雅間的座椅上,品茗美酒的同時,洽談太子之位的事情。

  “楊兄你是世子,如今信王登基為皇,應當將你提為太子才是!”

  謝銜好奇的問道,“為何?如今你會與那楊承曲以及楊寶柱二人,同為皇子?”

  他不提還好,一說起這件事,楊承文原本的儒雅之氣全沒了,臉上盡是郁悶的神色,咬牙切齒道:“這個楊承曲,實乃我心腹大患!”

  自信王登基的前一天,在宗廟的眾多祖宗牌位前,王曲已然認祖歸宗,正式改名為楊承曲。

  自打那一天聽到他的名號,楊承文就幾乎咬碎了牙齒。

  縱然他已經看出,如今的楊承曲已不是前世那個楊承曲。可光是他們相同的名字,便叫他心里一陣膈應。

  無論如何,這一世他都要將楊承曲踩在腳底。誰叫楊承曲,就合該誰倒霉。

  旋即,他又將王曲入府之后,屢次針對自己子母二人,還曾污蔑自己的母親如側妃是賊人的事,一一告訴了謝銜。

  “這楊承曲當真會來事!”謝銜不由驚詫道。

  ‘不僅如此,以后你們全家都要遭殃。’楊承文抬起頭,看著謝銜幾次張嘴,卻死活說不出口。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重生回來的事情,哪怕是前世之時,已經與他形同好友的謝銜。

  謝銜卻是在低頭大快朵頤,沒有注意到楊承文臉上的猶豫之色。

  這楊承文竟然知道他的喜好,桌上擺的,全是他愛吃的菜色。

  甚至這其中,還有一樣是他常常暗中吃的藥膳——人參老鱉湯。

  他雖不是天生體虛,卻難行人道。如今哪怕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卻還未婚配,原因就在于此。

  坐在他對面的楊承文見他時不時喝上幾勺老鱉湯,眼中不由露出些許蔑視。

  若不是上輩子楊承曲在王謝沒落后,將這件事公之于眾,他也許還不知道。

  身為謝氏下一任家主,同時還是三賢之一的謝銜,驚人有此隱疾。

  旋即,他注意到自己心中的這一股輕蔑可能不合君子之道,便掩飾的咳了一聲,問道:“謝兄,這楊承曲既然向你試探過,那他會不會也大肆收買朝中的官員?”

  謝銜用絲巾擦拭嘴角,嘴里渾不在意的說:“又有誰會是那個傻子呢?”

  他不認為會有那一個朝臣,放著背后同時站著如側妃、張家、王家等勢力的楊承文不選,去選一個毫無前途,甚至來京城前還目不識丁的楊承曲。

  他早就做好了功課,對于皇室里邊的幾位繼承人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謝兄你為何還要與他虛與委蛇?”楊承文不解道。

  在他看來,謝銜更應該狠狠的當眾奚落王曲,讓其無地自容。

  楊承文能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令謝銜有些意外。

  看來當今天子的三個兒子,都是庸碌之輩。

  皇室再多點這樣的人,他們王謝兩家就可以長久昌盛了。

  他無奈的嘆道:“楊兄,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起過,你的母親從皇上那里打聽到,半個月之后要送你們三位皇子去邊關么?”

  他提起這一茬,倒叫楊承文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謝銜微微一笑,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我們何不設下陷阱,叫那楊承曲有去無回!”

  “沒錯!你先假意站在他那一邊,等將他騙到走投無路的地方,要殺要剮,還不是看我們的!”楊承文臉上現出喜色。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現在終于有了眉目。楊承文激動的拿起酒杯,想要一飲而盡,但他激動得連杯子都拿不穩了。

  謝銜此時早已沒有了之前看見老鱉湯時的失態,端起酒杯,很是含蓄的飲下。

  “謝兄打算怎么做!”楊承文又問。

  “楊承曲到現在都沒有招到一兵一卒,可見其毫無才能!他心底一定急躁萬分,若我在這時候給他數千人手,他一定欣喜若狂!”

  謝銜的聲音淡淡的,聽在楊承文耳中缺如天籟,興奮的拍桌而起:“讓那些人在半途跳反,將楊承曲殺死,蓋以病危之名,父皇一定不會知道。”

  謝銜卻仍有顧慮,“若皇上執意要查呢?”

  畢竟只有三個兒子,每少一個血脈就淡薄一分。更何況楊承文不止一次的在他耳邊提起,楊承曲有多么的得新帝信任。

  “那就先讓他身敗名裂!”楊承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一點謝兄無需掛念,便交由我來完成!”

  為了除掉楊承曲,他花了無數心思。

  母親如側妃昨夜就說,會在父皇登基的當日讓楊承曲當眾出丑,徹底失去繼承權,還會淪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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