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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為何要害你

  “王爺!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瞧見人齊了,王曲便請辭。

  如側妃和楊承文投鼠忌器,連白日時發生的事兒都不敢告訴信王。

  可這事定然是瞞不了的,信王哪怕裝病,也絕對安排好了眼線的。

  他也用不著刻意和信王提起。

  “且慢!方才你說寶柱中毒了?”信王卻是伸手攔住了他。

  王曲莞爾,問道:“王爺信了?”

  信王挑眉,反問他:“本王不該相信?”

  “王爺既然信了,那就應該等御醫過來,讓御醫替小王爺診斷一二。我留在這里,只會礙手礙腳!”王曲直言道。

  “你乃是道破此事的關鍵人物,怎能缺席?”

  信王仍是不肯放行。

  王曲心中不免好奇。

  信王的目的一定沒這么簡單,可任憑他絞盡腦汁,始終看不透對方的真正想法。

  直到信王之前派出去的那個侍衛,將宮里的御醫帶回來,原本漸漸平淡的氣氛,便又是一陣緊張。

  如側妃揪緊了手帕。

  “我使的是慢性毒藥,就算御醫來了,也看不出來!”她心里自我安慰。

  楊承文注意到自己母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也是變了臉色。

  “娘,你該不會早就給楊寶柱下毒了吧?”他走到如側妃身側,低聲道。

  如側妃以一陣沉默來回復他,旋即便是略微顫抖。

  “害死他有什么用啊?”楊承文心中暗生悶氣。

  母親對楊寶柱使毒,還不如對王曲使毒,后者對于自己的威脅更加大。

  如側妃也是后悔不已,“娘也不知道王曲會是…唉,只希望你父王請來的御醫,可千萬不要看出來!”

  楊承文原本埋怨她行事不周,如今見她揣揣不安,便又是一陣低聲安慰,“娘,你也別太擔心了,縱使御醫看出來,也不會有人知道,那毒是您下的。”

  說到這兒,楊承文心中一動,閃過一個能使王曲百口莫辯的計劃,“娘你那里還有這種毒藥嗎?”

  他低低問了一聲。

  如側妃暗暗觀察了信王一眼,見他的注意力都在王曲身上,方才略作頷首,聲音放得很輕:“還有一些!”

  “趕緊叫人把那些藥藏到王曲院里,父王定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楊承文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這計謀看似簡單,可實用性卻高。

  “等會兒若是御醫看出楊寶柱中毒的跡象,我們就建議父王曲搜查各處院子,這樣一來,我們不僅洗脫了嫌疑,還能使父王對王曲徹底失去信任。”

  這母子二人嘀嘀咕咕的商量著。

  屋內雖寬,如側妃母子離信王與王曲也有些距離,但他們二人的談話,還是令王曲注意到了。

  尤其是楊承文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態,而如廁低頭沉思,皆沒有第一時間靠過來與信王談感情。

  “又在琢磨什么陰謀?”王曲皺眉。

  信王猛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不悅道:“你又在盤算什么伎倆?”

  “要搞花樣的人可不是我!”王曲微哂,“王爺就沒有發現如側妃與世子殿下的不對勁地方?”

  他說話的聲音毫無收斂,一旁正在盤算著的如側妃母子,皆是身軀一震。

  “王公子,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如側妃蹙眉。

  “我的話如側妃你聽不明白?”王曲一笑,將肩上的信王手掌拍落,反身回去望著如側妃與楊承文:

  “你們母子二人,自我們進京的第一天起,就給小王爺下毒,莫非覺得能夠瞞天過海?”

  王曲將事情道破,令如側妃與楊承文母子二人臉色大變。

  “你在胡說什么?”楊承文厲聲斥責,道:“楊寶柱既然認了親,便也是我的兄弟。”

  旋即,他跪在信王腳下,話中字字真摯:“父王明鑒!承文自幼熟讀圣賢書,豈會做出兄弟手足相殘的歹毒之事?”

  如側妃的目光在信王與楊承文之間瘋狂轉移,見到兒子的一番心里話,令得信王的表情似有所松動,不由心中一喜。

  “王爺明鑒,王公子的話實為片面之詞,毫無證據可言!”

  她眼珠不斷的轉動,苦思著對策。

  楊承文已是搶先開口,“王曲說我們母子毒害寶柱,恐怕是為了擺脫他自己的嫌疑!”

  信王似是很感興趣,摸了摸下巴,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道:“繼續說!”

  楊承文的心中不由欣喜,言語錚錚道:“父王可還記得,剛才王曲多次想要提前離開這里,恐怕就是為了回去毀掉證據!”

  “證據?”信王眉頭一挑。

  “王曲若是毒害大哥的兇手,他的院子里必定藏著毒藥,否則他先前又何必急著回去。”

  楊承文說著,已是自己站了起來,在信王身側踱步。

  “如若不然,我們大可以問一下大哥的看法!”

  隨著他的話,眾人將目光瞥向楊寶柱。

  “你覺得,王曲與承文二人,誰更有可能對你下毒?”信王向寶柱問道。

  他嘴角掬著笑容,似是在提一件尋常事。

  楊寶柱神情呆滯,因著先前王曲與楊承文之間的爭辯,他已是陷入了愣怔狀態。

  聽到信王的問話,他又是愣了愣,猶豫的看了一眼楊承文,又轉向王曲,指著對方直呼:“一定是他!”

  就在剛才,眾人都不在場的時候,王曲還揚言要取他性命,還強塞進他嘴里一顆藥丸。

  更何況,今天的事情,使寶柱想起了在荷花村那里地方,臨別時李氏給他的一碗茶水。

  一定是王家覺得白養了自己,所以才一而再的害他。

  寶柱心中一陣氣憤。

  “此言當真?”信王在向寶柱文化,可目光卻瞥向了王曲,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王曲,你可有什么話要說?”他問了一句。

  王曲點頭:“當然有!”

  他步步逼近楊寶柱,嘴里問道:“小王爺說我毒害你,可有什么證據?”

  “證據…”楊寶柱一愣。

  楊承文搶著說道:“想要證據不難,只需父王下令,命人去搜查王曲的院子,定然能夠搜到東西!”

  他剛才搶在王曲發難之前,已是派了人過去,將東西放到該放的地方。

  他的這番表現,并未使信王滿意,反而令其皺起了眉頭。

  “你說呢?”信王向王曲問道。

  王曲失笑道:“我要害人,總得有個目的吧!我為何要害小王爺?”

  楊寶柱怒視他:“不就是因為在王家的時候,你娘對我比對你還要好,你記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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