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別揪著我的耳朵了,掉了掉了。”
“疼疼疼,我的耳朵都快要沒有啦!你看看,我的耳朵是不是沒有啦!!!”
姜守姬站在板凳上、踮著腳、歪著腦袋討饒著。
對于姜守姬一副可憐的模樣,姜守正視而不見,對于姜守姬的哀求,姜守正充耳不聞。
自家的師妹,姜守正還能不清楚?
在這些日子里,姜守正對“打蛇隨棍上”這句成語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這話不僅適用于蛇,而且適用于狐貍,只要自己有絲毫的猶豫,那么自己就是那根棍子。
“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打牌!”姜守正用騰空的拍了拍姜守姬的腦袋。
“師兄!別拍我腦袋!我長不高啦!”姜守姬氣得把嘴嘟了起來,高聲道,“師兄,我沒有打牌!我一直牢牢記著您給我的叮囑,您給我的叮囑,如果不是做不到的話,我肯定把那些叮囑紋在我的手臂上、刻在我的心里!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牢牢地…唔唔唔!!!”
沒有再給姜守姬說話的機會,姜守正直接把她的嘴巴給捂上了。
“姜守勤,你說。”
得到姜守正的吩咐,姜守勤“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身前的桌子被肚子拱得往前挪了挪,身后的椅子,直接翻倒了。
抬頭挺胸、收腹提臀、身子繃得緊緊的,目光呈現160度朝上看著天花板。
“說話。”
姜守勤微微頷首,眼直視姜守正的眼睛,微微吞咽了口唾沫,雙手無意識地蹭了蹭褲腿,不卑不亢、有條不紊地說道:“師兄,今天打牌是我組的局,我們仨在玩斗地主,師姐很想很想玩,但是她一直想著您的叮囑,但是我看她熬著實在太累、太辛苦了,就想著讓她摸摸牌,讓她洗洗拍,讓她可以看我們的牌,作為一個局外人,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參與到我們的牌局中,但是,這絕對是沒有打牌的。”
吐字清晰,沒有磕絆,和背下來的似的。
姜守正送來提著姜守姬耳朵的手,姜守姬也就穩穩地站在了凳子上,也不掙扎了,反而…蹭了蹭姜守正捂住她嘴的手心。
“咦!”
姜守正嫌惡地縮回手,要是姜守姬是狐貍的本體,這么看來還是有點可愛的,但是她現在是人形,這是…想要在他的手掌心里吐口水?
目光在姜守勤和姜守姬身邊來回打轉。
落在姜守勤身上的時候,姜守勤便挺了挺胸口。
落在姜守姬身上的時候,姜守姬便嘟著嘴眨巴著眼睛。
在看到大鷹和葛柱身上的時候,他們倆都把手舉得高高的,并且高喊:“我們作證!我們作證!”
葛柱舉手還好,大鷹一舉“手”,直接把桌子給掀飛了,落在地上,散架了。
水至清則無魚。
姜守正沉默了一會兒,表情漸漸柔和,朝著大鷹丟了一個法力球:“我的師妹、師弟,給你添麻煩了。”
“無功不受祿!”大鷹看向法力球的目光中露出濃濃的渴望,但是依舊斬釘截鐵。
“收著吧,如果你這邊實在覺得沒有辦法收,就當作是我給你的賣雞的費用,我聽說葛柱已經在第一期圓滿畢業,是要把你們養的雞給到我們了?”
“這個是的,但是…”
“沒有但是!剛好,我現在還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你這邊配合一下,麻煩你給我來一下。”
姜守正沒有給大鷹拒絕的機會,把姜守姬像小孩子一樣抱了起來,然后充著姜守勤怒了努嘴:“回觀。”
大鷹一口將法力球吞下,先放在身子里藏一會兒。
跟著姜守正出了大門,聽到姜守正的吩咐之后,點了點頭,振翅一飛,向清風觀的方向激射而去。
不過一會兒,遠遠的就傳來了喧鬧聲…
“師兄,能成嗎?”
“當然可以,那些人到我們清風觀旁,本來就是看熱鬧的,現在大鷹這么體型龐大,在都市里不常見的鷹一出現,可不比我們住的清風觀來得吸引眼球?”
姜守正篤定著,回到清風觀外時,原本烏泱烏泱一大片的,現在就已經只有零星幾個了,大家都心不在焉地低頭點著手機屏幕,應該是在發朋友圈吧。
在自己三人的身上罩上隱身結界,躲開并不嚴密的“攝像防控網”,姜守正提著姜守勤的衣領把他給甩入道觀,為了摔得不那么痛,姜守勤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已經變回了本體。
“師兄,我是一個女孩子。并且,我才幾個月大!師弟都好幾千歲了!!!”
姜守正想想也有道理,把剛準備丟入道觀的姜守姬重新抱好,然后躍入清風觀。
“師兄!你明明可以抱著我跳進來的!為什么要把我扔進來!”姜守姬剛剛被放下,就插著腰問道。
“這是我師......這是我以前遇見一個老前輩教導我的,能剩一分力氣,就剩下一分力氣。”
看著姜守正目光中露出的追憶,姜守姬輕輕扯了扯姜守正的衣擺......師兄看起來好可憐哦......救命啊!有沒有人可憐可憐我啊!
姜守姬有些尷尬地把腳丫子從噬魂凈蓮上挪開......
“這群人真的好無聊。”
“不過人好像一直是這么無聊的。”
“鐵蛋明明就已經有了后代,還是和李寡婦.......”
低空飛行著,把身后一群人帶離了清風觀之后,大鷹一聲啼鳴,狠狠振翅,落入云海。
身后的唉聲嘆氣,和它沒有關系。
既然已經圓滿地完成了姜守正大人給他安排的任務,大鷹邊盤旋飛回福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