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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老觀主:勸人從善,快樂自己。

  雨幕的夜,是安詳的。

  端坐在自己供臺上的谷登神,面色一白,猛地睜眼。

  飄身飛出神庵,探出手。

  些微的光點刺過雨幕,在她手心匯聚,她仔細端詳感應一陣,面色復雜。

許久后,長嘆口氣,打開神域,把這些光點送入其鄭  它們,構成了神域中的繁星。

  “一命,償一命。”

  “這因果,本來應該算在我身上的。”

  “委屈你們了。”

  關于神域,回庵。

  祂不知道這道理對不對。

  但,這是祂這一脈神靈的道理。

  “我,不能死。”

  感應水庫內的本體,又開始翻騰,祂趕忙耗費神力壓制。

  “或許哪一,得找姚根民,看他能否利用世俗的力量,把我的本體改個道。”

  “不然,水庫早晚得崩。”

  雨停了,隨著最后一門考試收卷鈴聲的響起。

  高考,結束。

  陽光傾瀉而落。

  考場有過剎那的安靜。

  接著,喧鬧。

撕卷子的,灑書本的,吶喊的,都櫻  有人遇到難題哭了,但走出考場,又笑了。

  有人笑著考題簡單,和姜守正對了前五道,哭了。

  姜守正不能夠理解他們的情緒,自顧把書本收拾到今早拿來的竹簍里。

  最后,從實驗室回教室,聽老班講幾句話,也就沒事了。

  走之前,摸了摸這個坐了三年的課桌和椅子,面露不舍。

  想了想,注入法力。

  剛好費川可以接送,省得他蹬著自行車來回搬書。

  背上身,離開。

  不好!

  有偷襲!

  姜守正彎腰后靠。

一聲悶哼  “姜守正,你真的后腦勺有眼睛啊!”陳遠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問道,“今晚上出不出去嗨?”

  “我很忙的。”

  “你忙什么啊?”

  “打坐、修孝做飯。”

  “,別這么沒勁嘛!”

  眼瞅著陳遠還要上前,姜守正后退一步:“我真的很忙,走了。”

  完,轉身離去。

  高考結束了,那么,和這些同學的因果,就應該斷了。

  以后,應該也沒有見面的機會和理由了。

  想到此處,姜守正在手中凝練法力,往身后丟去。

  分成57份,50份沒入同學身中,7份歸于各科老師。

  這次,真的是離開了。

  哪怕事后真的有獎學金之類的,自己的銀行卡,學校知道,會主動打的。

  把竹簍放在后備箱里,姜守正上車。

  “姜守正同學,你不和同學們出去聚聚嗎?我可以幫您把東西送到清風觀的。”費川道。

  “不去,我要回觀了。”姜守正系好安全帶,“東西收拾好后,我要去做兼職了。”

  好幾沒賺錢了,得去掙一點。

  萬一沒錢吃飯了,那就麻煩了。

  回觀,道謝。

  姜守正背著竹簍進門,可是剛一入門,白就一把撲了上來。

  我踹!

  這是想弄他一身泥還是咋的?

白靈巧地蹬著姜守正的鞋面彈開,在空中來了個風火輪式旋轉,背部著地  “啊!”

  一聲慘叫,姜守勤從白的身下爬了出來:“好重啊。”

  白翻身,齜牙。

  “”姜守勤連連擺手,“白姐,我們先不鬧了,找師兄有正事呢。”

  白豎起耳朵,奔向大殿,不出一會兒,叼著一張信封。

  姜守正接過信封姜守正親啟。

  這是老觀主的筆跡。

拆開,里面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封信  “守正啊,我,云游去了,別找,勿念。

  卡里有二十萬,密碼你身份證上的生日。

  上次你和我的庭的事情,我其實聽過,并且交過手。

  你有時候不是奇怪,不曾在我身上感應過法力么,那是因為,我的法力被庭給廢了。

  為了安全起見,別想著報仇,好好生活。

  以后不要去除靈了,安心修煉。

  你雖然度過了紅塵劫,但你還得去紅塵走一遭,才能更了解因果。”

  反復讀了幾遍,姜守正將信按照原樣折好,放入口袋。

  他放下竹簍,吩咐道:“把我的竹簍放回靜室,我,要去兼職了。”

白和姜守勤對望一眼,試著扯了扯竹簍  根本拖不動。

  太沉。

  過了一會,姜守正面無表情地走了回來。

  竹簍自己飄了起來,飛回靜室。

  然后,他離開了。

  打個車,來到谷登神庵外。

  “谷雨,告訴我,庭具體是什么來頭?”

  聞柔超市下班,來到酒吧。

  領班牽著她的手,摸了幾把。

  “找我什么事,吧。”聞柔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問道。

  “7號包廂的客人,中午就到了,現在還沒出來,酒水、食倒是沒少點。”

  “那不是好事么?”

  “可是,就一個人,還是一個老道士。”

  聞柔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通常這樣的客人,都是來吃霸王餐的。

  把自己的包,放在前臺,聞柔走向7號包廂。

  明明是一首情歌,居然被唱出了豪邁的感覺。

  聞柔敲了敲門,推開。

  “咕嚕咕嚕!哇!舒服!”

  看著房間內的老道士,笑道:“道爺,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呀?要不要我叫一些妹妹陪你啊?”

  這包廂如果進了他們的人,這老道士,有沒有錢,那就很清楚了。

  老道士放下麥,甩了甩手,翻了翻口袋:“不用不用,我可沒有錢。”

  “老先生,您這個玩笑可開不得。”聞柔臉色一僵,尷尬道。

  “怎么開不得了?”老道士笑道,“你們如果非要我結賬,那我可就躺在這里了,你們做什么買賣,我還不知道?你們可比我怕走正道多了。”

  “那您慢慢唱。”聞柔禮貌笑著后退一步,把門虛掩上。

  一會兒,探頭進來:“道爺,聽您在包廂里待著挺久了,可以出來,上個廁所什么的。”

  這事情,很明顯,得找領班的讓臨時工解決了。

  不過,這老道士,年紀看起來也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就這么提醒一下吧,聽不聽得懂,算他。

  “7號包廂的客人,很可能沒錢。”

  “我去,又一個吃白食的?!這個月幾次了?真當我們這里開善堂的了?”領班拿起傳呼機,“哥幾個,有活了,7號包廂。”

  緊接著,員工更衣室內走出7名大漢,背心、紋身、滿面橫肉。

  每個人,都拎著一根鐵棍。

  為首的,叼著一根牙簽。

  7號包廂的門,被重重踹開。

  “老子,吃白食不是?”鄰班站在最前方,扯了扯領帶。

  老道士喝了口酒,搖了搖頭:“對,也不對。”

  “呸。”為首拿鐵棍的,吐掉牙簽,看向四周的兄弟,把鐵棍舉起,在手心中拍了拍,“喲,還文縐縐的呢,來,給爺我道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不對的?”

  老道士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身子,一聲虛影閃過。

  八人躬身倒地。

  “老道我,的確是來吃白食的,不過呢,可不止這個目的。”

老道士蹲下身子,坐在了為首的肚皮上,顛吝,軟度適鄭  “這幾啊,老道我把以前的游戲賬號賣了,法器賣了,換零錢財。

  可是呢,老道我出門走得急,把錢財都落在家了。

  老話不是得好嘛,好馬不吃回頭草,那我肯定不能往回走。

  沒錢,難辦咯。”

  靠近門旁的臨時工,想開門。

  一根筷子已經插在了門口,尾端一顫一顫。

  “所以啊,老道我尋思著,找個地方吃飯,順帶著,找些壞人要點錢。”

  “放心,不會白要的”

  老道士拿起地上的鐵棍,用力,揉搓。

攤開手,吹了口氣  鐵粉,洋洋灑灑。

  “每個人給錢的上限,兩萬,沒有達到我心理預期的,那么,就當花錢買個教訓,怎樣?”

  “公平吧?”

  “教訓就是讓我捏一下。”

  老道士把目光看向領班的:“你穿得這么好看,得特殊對待,不能和這些俗人一樣,這樣,規格提高,上限八萬,怎樣?”

  十分鐘后,7號包廂的門,開了。

  看著手機新入漳二十萬,老道士理了理衣服,回頭看了眼包廂,嘆了口氣:

  “你們,都很不錯,就是下次動手,麻煩早一點,我都等得不耐煩了。希望你們以后當個好人,那么,我就不會來要錢了。”

  路過聞柔身旁的時候,甩了甩手上的血跡:“女娃娃,這地方,不應該是你呆的。”

大熊貓文學    我的徒弟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