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江如風這一次吐完了一口鮮血,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
不過,同樣,這一次鮮血吐出,也是讓江如風胸口腹部積聚起來的郁悶之氣少了很多。
所以,他此刻勉強還能開口,哆哆嗦嗦之下,開口對著身邊人說道:“這是陰謀。不論如何,要團結一心。”
江如風是最為清楚的。
這主家與支脈平素祭祖從來在不同的時間。
哪怕是再重大的情況下也都是主家明面之上祭拜,而支脈只能在暗中祭拜。
可是這一次不同。
當他聽說了以江子為首的支脈,將要明目張膽的前來祭祖,并且這一次又伴隨著競爭江家的下一任家主。
所以,年老成精的江如風早就看出了主家與支脈的矛盾。
所以,這也是此刻他心中最為擔心的事情。
以至于此刻他竟然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隱晦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而江少華一僵,不過很快,他就直接對著江如風說道:“族老放心,我等知曉輕重,絕不會字絕于己。”
同時,江子也是走進了江如風,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對著江如風說道:“族老放心,支脈定然權力維護江家的利益。”
兩個人的表態,讓江如風好歹心中有了一些安慰。
可是,此刻來到江家作為客人的江湖眾人,從心中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哪怕是那能夠參與到選舉江家家主的“青州豪庭”與“金漢御園”,他們都是與別人的想法一半無二。
因為,江湖中,少了一個大勢力,那么他們這剩下的幾個大勢力必然會加重江湖中都話語權。
這就是事實,也就是現實。
哪怕是站在劉驚宇身旁一直安靜的劉沅芷,她本人因為已經向所有人都宣布與江臻聯姻,此刻應該也算得上是江家的人,可是,她依舊就像是無關于自己一樣,依舊安靜的站在那里。
正在所有人都心思不一之時,原本來江家參加這江家盛會的眾多江湖勢力,本來都在江家外圍豎立著自己勢力的旗幟。
可是這個時候,先還沒有什么變化,便聽到了“咚咚咚”的幾聲響動。
然后緊接著便是“轟隆,轟隆”幾聲巨響。
眾人轉頭,遙遙而望,卻是看到了一些勢力的旗幟如同大樹一般,被人攔腰截斷,摔在了江家墻外面。
這無疑于裸的打臉。
這本就是挑釁。
所以,此刻無論是誰,剛才在心中又是怎么想的,現在都已經派人除去查看。
然而,派出去的人杳無音訊不說,那些旗幟依舊在倒下。
沒有用多長的時間,所有江家外圍的旗幟,無一例外,均已經倒下。
江少華面含怒色,與江子兩人相視一眼,然后起身,齊齊向外走去。
江家的供奉,同樣跟隨而去。
一瞬間,大堂中熱鬧的景象,只剩下了安靜。
江如風看著聯袂而去的江少華與江子二人,心頭很是滿意。
所以,他虛弱的對大堂中的眾人說道:“諸位無須擔心,在我江家這里,必然保證大家的安慰。”
然后,江如風又是看向了還沒有走出去的江芃與江臻兩個人。
他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你二人乃都是我江家的好兒郎,我希望你二人不可內訌,不可自殘。”
江臻不待江芃說話,溫和一笑,便躬身回答道:“族老放心,雖然我二人心態不同,可是我二人的目標都是立志讓江家更強大。所以也就不存在自相殘殺了。”
江如風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江芃。
江芃同時也是說道:“兄長說的是,我同樣認同,族老放心便是。”
得到了兩個后輩的肯定,江如風也是大感欣慰。
所以他點頭示意之下,江臻與江芃兩人也是毫不猶豫的向外走去。
這江芃江臻二人剛剛向外而去沒有多久,突然一聲聲慘叫的聲音響起。
就在大堂之中的所有人都一怔,因為他們聽得出來,發出這道聲音的人,赫然就是剛才那名匯報這個事情的小廝。
眾人面面相覷。
心中肯定也是想到了來這里尋事的人并非是跳梁小丑。
然而,就在這道慘叫的聲音響起不就之后,便又是“滕滕騰”幾道倉促的腳步聲音響起。
這腳步聲音,落地及為沉重,又顯得慌亂無章。
漸跟漸近之后,一個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的血人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大堂中眾人定眼一看,卻原來這個血人乃是江家排行第二的供奉董卿。
只見他此刻凄慘至極。
雙手死死地按住了臉頰。
然而,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從他的手指縫中慢慢浸出來。
再往上一瞧,頭頂一塊頭皮盡數被剃去,紅哇哇的模樣,看起來讓人感覺后輩發涼。
而董卿的胸口,腹部,大腿,小腿,衣衫盡數粉碎,一條條,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傷口,讓人看上去觸目驚心。
董卿此刻已經來到了大堂,嗓音慘叫不止,從喉嚨中說道:“叛變,叛變。”
“叛變?”
這是怎么回事?
大堂中的眾人,在這一刻都也緊張了起來。
他們本來想要詢問很多的情況,卻是看了一眼董卿這個模樣,只能按耐下心中的疑惑。
可是,江如風雖然已經身受重傷,卻一心都在江家身上,他急忙轉頭對著身旁那個手拿黃金澗的老者說道:“老三,你先除去看看情況。”
那看者也不答話,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董卿再也忍受不住自己身心得疼痛,悲呼一聲,仰面摔倒在了大堂中。
掙扎了半晌,終究睜著雙目,死不瞑目。
江如風嘆息了一聲,對著身旁江家的人吩咐道:“此事一了,為董供奉立碑,供我江家后人參拜。”
與此同時,那“青州居士”與“三十六樓”的年輕人同時站了出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
那個年輕人拱手對著“青州居士”說道:“老前輩先說。”
“青州居士”點了點頭,朗聲說道:“彼此事情發生的突然,既然貴府上供奉都會犧牲,看起來來人并非是簡單之人,老夫雖然作為世外之人,可既然參與了江家的事情,又選舉支持了江芃小子,此刻哪里還有安穩不動的道理?所以老夫先去外面瞧瞧,看一看到底是那些跳梁小丑可敢來此大鬧天宮?”</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