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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章:來自少林寺的質問。

  今日事情頗為復雜。

  所以,作為江家的中流砥柱,江如風暫時接替了江少華,成為了江家的話事人。

  因而,在這個時候,江如風不得不說道:“不知陸遠大師解禁下山前來我江家有何貴干?”

  江如風在心中已經積攢了一些火氣。

  此刻又是一個意外之人打斷了他的思緒,所以這樣一來,江如風也就沒有考慮這陸遠和尚的身份以及功夫,直接開口問的干脆利落。

  而陸遠和尚不以為意,雙手合十放在胸口,慢條斯理的對著江如風說道:“江施主稍安勿躁,老衲特地解禁下山,也并非是自己行事,而是迫不得已。”

  “哦?”江如風也是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所問出的話卻是有些不合禮數。

  所以他這一次的語氣變得有些軟和了起來,說道:“大師莫要怪罪,剛才說話多有得罪,不知大師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可是與我江家有關?”

  江如風這一次和煦的語氣讓陸遠和尚臉上明顯多了一些笑容,所以他通往用和煦的語氣對著江如風說道:“實不相瞞,老衲這次下山,乃是被座下一個師侄所請求。”

  陸遠和尚說道了這里隨即轉過頭去,在人群中巡視了許久,終于將目光停留在了江芃的身上,然后說道:“我這師侄,法號乃叫做‘濟源’,不知道這位小施主可曾聽說?”

  江如風一愣,同樣轉頭看向了江芃,這陸遠和尚的意思很少明顯,他此番前來,必然與江芃有關。

  江如風一想到這里,頓時心中苦笑了一聲。

  今日的種種變故,皆因為江芃而起,所以此刻,他也不太愿意摻合這樣的事情了。

  而大堂中的眾人,心情跟隨著這一件一件的事情,也是起伏不定。

  此刻,當他們聽到了陸遠和尚的話,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可依舊是一陣的無奈。

  同樣,江臻這一次也是第一次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轉頭看向江芃,而江芃同樣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對他說到:“看來你要成為家主了,最終還是我輸了。”

  言罷之后,江芃轉過頭顱,對著陸遠和尚說道:“沒錯,我聽說過濟源大師,同樣,我也知道一定人物。”

  陸遠和尚點了點頭。算作是對江芃誠實的認可。

  然而,當他點頭過后,又是嗡聲向著江芃問道:“施主誠實可佳,老衲佩服不已。然而,老衲座下師侄卻是對老衲說了一些有關于施主不好的事情,此刻,老衲全且是來調查清楚,順便來此討回一個公道的。”

  陸遠和尚面色看起來慈祥,可是眼神囧囧,有些犀利。

  大堂中人,這個時候也只剩下了看熱鬧的心情。

  他們從一開始還有些想法調笑個一二,可是,這里不論是江臻,還是江芃,除去江家本身的勢力,他們兩個人都也不約而同的得到了江湖上大勢力的青睞與結交。

  這樣的年輕才俊,換作是誰也不愿意輕易地得罪。

  而江家的江少華,原本已經心中存在了忐忑的情緒,而現在一聽那陸遠和尚的話,心中同樣又生出了不一樣的想法。

  這一切的一切,今日恐怕都在圍繞著江芃而轉。

  雖然這是所有人心底最深處的認知,可是所有人都也對這個認知嗤之以鼻。

  江芃自然早就從少林寺來人的時候就明白,別的事情好說,可是這個事情難以解釋。

  所以他也就變現的不卑不亢起來了。

  他當著陸遠和尚,說道:“大師所言極是,只不過眼見尚且不能全部為實,可想而知光憑借聽呢。你說呢?”

  江芃的這個軟釘子反擊,讓陸遠和尚頓時感覺的稍微有了一些倉促。

  然而,這樣的倉促,也僅僅只能夠讓陸遠和尚看起來更加悲壯一些吧。

  陸遠和尚一聲低低的佛號誦讀而出,隨后,他猛然抬頭,對著江芃問道:“小施主,可否容老夫問幾個問題?”

  江芃溫言一笑,說道:“當然,小子知無不答,言無不信。”

  陸遠和尚開口說道:“小施主可曾記得'殺虎口'的‘福威鏢局’?”

  江芃點了點頭,說道:“記得在清楚不過了。”

  “好!”

  陸遠和尚呼吸了一口氣息,然后接著問道:“那小施主可曾知道這‘福威鏢局’中的總鏢頭童顏?”

  江芃再次點頭,然后同樣說道:“童總鏢頭乃是英雄豪杰,我當然曉得。”

  “好!”

  陸遠和尚又是一聲“好”字說出,然后接著說道:“小施主知道就好。這童顏雖然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福威鏢局’總鏢頭,可是他還有著另外的一層身份,那就是我少林寺主持親自收下的一個俗家弟子。”

  江芃看著陸遠和尚,眼神一眨不眨。

  其他人聽得有些云里霧里,不知所謂。

  可是,陸遠和尚并沒有停住說話,反而語氣中略微帶了一些火氣,對著江芃再次說道:“可小施主是否知道這童顏已經遭了厄難?”

  江芃再次點了點頭,對著陸遠和尚說道:“當然知曉,這童總鏢頭雖然英雄一世,然而卻死的凄慘無比。他位于‘殺虎口’的家人,全部已經被人殺死。”

  “小施主知道的清清楚楚。”

  陸遠和尚嘴角上翹,微微說道:“只不過小施主當真是人中龍鳳。老衲本位這件事情而來,可是小施主卻穩如泰山,一動不動。當真是讓人佩服不已。”

  這一次,江芃皺了皺眉頭,對著陸遠和尚說道:“大師嚴重了,雖然童顏童總鏢頭的事情我是一清二楚,我心中也深感痛心,可是,不論如何,我又為何要變成了慌慌張張?變成了惶惶而不可終日?”

  陸遠和尚聽聞,忍不住將眉毛皺在了一起,并且胸中有氣,說道:“施主癔癥了。我那師侄可是和尚我說的清清楚楚,他說施主乃才是親自殺掉童顏一家老小的真真兇手。并且也是害我少林寺僧人的罪魁禍首。”

  陸遠和尚剛才還是好言相說,可是此刻卻是面露兇相,面對著江芃。

  只是,他的這一句話說出,不說江芃的變化,就是所有人再次被這樣的消息而震驚。

  尤其是江少華與江如風兩個人。

  他們二人,一個認為江芃徹底的完蛋了,而另外一個卻是越來越覺得,江芃并非是池中之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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