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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交手

  大街上,張標虎和那白衣少年打的熱鬧,路上的行人小販都跑干凈了。最近,青州亂的很,大家都如同驚弓之鳥。

  再說,其實兩人實力差距不大,但白衣少年占了先機,便逐步將張標虎壓制住。

  可白衣少年卻遲遲未能打中張標虎,不由的心急起來。

  而這時張標虎卻向后退去,看樣子是要逃跑,白衣少年哪能放過他。

  “想跑?”

  白衣少年當即揮動長劍掃向張標虎,他步步緊逼,劍法極快,根本不給其拔刀的機會。

  “哼。”張標虎的情況非常不妙,他的速度不如這白衣少年,全力運轉真氣,兩只手齊用方能擋下這快劍。若是強行拔刀,被一劍削下的就是他的腦袋。

  兩人久戰不下,最后打到了一塊墻邊。

  又是一劍被躲過,白衣少年干脆就借著機會靠近,左手一掌拍出,攻向張標虎胸口,另一手上的長劍也不曾松懈,就等著他露出破綻。

  他是動了殺心的,這一擊絲毫不留情面,運出了十成力。

  背后是面石墻,無路可退,在他看來,這一掌張標虎接是不接,都得再挨上他一劍,就算不死那也得重傷。

  但張標虎是何許人也?

  江湖經驗戰斗遠比白衣少年豐富,他怎么會輕易被逼到墻邊?

  手上真氣凝聚一掌與那白衣少年對上,兩人掌力相當,本應是各退半步。

  但張標虎右腿向后面墻上一蹬,并沒有停留,借助反推力,右手握拳徑直攻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穩住身形,也是全力一劍斬出,勢要將張標虎分成兩截。

  終究還是張標虎快了一步,長劍飛出老遠,插在十余丈外的泥地里。

  白衣少年則是借力后退數丈,停穩身體后,又是一個翻滾,拔出長劍,仍就不依不饒,繼續動手。

  先機已失,張標虎寶刀在手,豈還會怕了他,一刀劈下,白衣少年連人帶劍后退三步。

  顯然張標虎的力量遠比他大的多,剛剛那一掌之所以能勢均力敵,不過是張標虎怕失去重心,露出破綻,這才輕輕地拍出一掌。

  但白衣少年也不蠢,他經歷的戰斗也不少,當即開始游走攻擊,能砍到哪便砍哪,看樣子是想活活耗死張標虎。

  “破。”張標虎深知此戰不能拖延,找準白衣少年靠近的一個機會,將三成的真氣注入刀中,全力劈出。

  這一刀,狠辣干脆,真氣凝聚刀中,將九成九的威力集聚在了那一線刀刃之上,以白衣少年的力量根本無法借力擋下,要躲也是為時晚矣。

  于是,他不進反退,將一瞬間內所能調動的所有真氣注入長劍中,長劍上條條道紋附著,左手壓著右手向前狠狠刺出。

  “這是哪派的大師境武學?也不知是下品還是中品,唉,頭疼,記不起來了。”

  顧十七站在原地不動,她也知道現在事情大條了,但是她可沒有本事擋下這兩人的攻擊,再把他們拉開,然后說對不起,是我開了個玩笑。

  她現在上去,估計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住手!”

  是秦風,他這會兒買完東西,正往回走,遠遠就見著兩個武者在打斗,真氣運轉到眼部認真一看,竟是張標虎和那個白衣少年,匆忙跑來。

  但他這聲住手喊太晚了。

  其實,現在這兩人誰不想停下來,但是哪還能停的下。

  眼看張標虎就要一刀砍下白衣少年的腦袋,然后再被白衣少年手中長劍刺穿心臟。

  秦風操控著劍罡附在揚鋒劍上,全力斬向兩人中間。

  揚鋒劍飛的極快,卻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看樣子,在兩人同歸于盡之后,還能給他們刺個對穿,以防有人詐死。

  就在刀刃貼在白衣少年脖子上之時,一道青色殘影出現,接著一陣氣浪卷著沙土飛揚。

  “咳咳......”

  顧十七費了好一陣功夫拍掉身上的塵土。

  煙塵散去,張標虎和白衣少年停在原地,秦政站在他們中間,一手捏住寶刀,兩指夾住劍尖。

  秦政輕哼一聲,微微用力,刀劍飛起,插進石墻。深進三尺有余,墻上卻見不著一絲裂縫,顯然是巧力。

  “見過前輩。”

  白衣少年再不識好歹,也知道要尊敬強者,兩手抱拳行禮。

  “嗯。”

  秦政眼睛一掃,盯著顧十七發笑,元丹境強者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而出,“姜小姐,你可真行啊。是不知道刀劍無眼嗎?

  他們今日若死,就是死在你的手上。需要不需要我替你的長輩教訓你一下?”

  “我......”

  顧十七一臉蒼白,秦政的威壓太過強大,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父親,這不能怪她。”

  秦風姍姍來遲,這會兒總算趕到。

  “前輩。”這時,白衣少年插嘴道。

  “哦,你說。”

  秦政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此事是因我而起,與這位姑娘無關。家師李繼章,帶在下參加名劍大會,聽說青州匪亂,我便到此尋走黑榜武者。”

  說著,白衣少年又看了張標虎一眼,向秦政說道:“前輩,此人該死。”

  “原來你認得我?”

  張標虎可不在意他說什么,要殺他,秦政早就動手了,他可不信秦政不知道他曾做過的事。

  “要取我性命,你還得自己動手。”

  既然之前不殺,秦政現在豈會因為白衣少年的一句話殺他。

  “你說你是李繼章的弟子?我與他可是舊識,但你為何殺心如此之重?可有證明?”

  此人年少,但身上血氣極重,手上的性命怕是遠超百十之數,秦政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說辭。

  “前輩可識得此物。”

  白衣少年拿出一把青銅劍鞘,上面銹跡斑斑,顯然是年代久遠之物。

  “倒是有趣。”秦政看到那劍鞘,頓時多看了白衣少年幾眼。

  沒想到儒俠劍客李繼章竟會教出這么一個充滿殺性的弟子。

  秦政總算是收起威壓,顧十七差點沒又軟倒在地上。

  “走吧。”

  秦政掃了眼顧十七和張標虎,轉身離開,秦風匆忙扶著顧十七跟上。

  白衣少年愣了片刻,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這位前輩似乎與他師父頗有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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