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進攻的速度非常快,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從天際線的盡頭來到了眼前。
這是來自四面八方的沖劑,邪神所立足的腳下,天空開始變成漆黑一片。
在這一刻,濃郁的黑色包圍了莫斯科!
若不是整個城市都散發著一抹淡淡的紅光,豬籠草都無法看清楚發生了什么。
這是一只純粹的由邪神眷屬構成的軍隊,當中能夠看到大量的扭曲生物,朝著莫斯科的城墻趕來。
這些邪神眷屬有的近似人形,長者七八根手臂,完全沒有雙腿,用這些手臂在地上狂奔。
有的近似獸形狀,拖拽著腐爛崩潰的軀體,朝著這里趕來,除此以外,邪神眷屬更多的卻都是一種扭曲至極的形態。
甚至都只是一團蠕動的血肉,一灘黑色的血液,一束像是花一樣的生命,只不過都和原有模樣相比瘋狂怪異的很多。
有一些眷屬扭曲了原有的規則,飛翔在天空當中,傳播著邪神的名諱。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豬籠草感到很奇怪。
按照常理來講,邪神并沒有很強的攻擊性,這些扭曲的特殊生物,只會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圈子里,緩慢至極的擴張。
帝國境內有許多這樣的邪神領域,當中有著大量的扭曲生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在領域內反復吟唱著瘋狂的禱告語。
很少會出現這種主動進攻的邪神,尤其是像這種構成了軍團一樣的戰爭,更是超出了豬籠草的想象。
即便是邪神感染最為嚴重的神農架,當中的邪神也沒有表現出很強的擴張欲望。
如果不是帝國主動的去清剿他們,神農架的邪神并沒有主動冒出來。
只不過他們的領地擴張行為讓帝國有些不安,想要盡可能的根除這些令人厭惡的東西。
這和他所了解的邪神并不相同,甚至大相徑庭。
豬籠草并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他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他,他也不能夠對這個世界產生任何干涉。
用手去撫摸墻壁的時候,身體竟然輕輕的穿了過去,十分玄妙,不知為何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
在他的眼中,整個世界由黑白構成,偶爾閃爍過一抹鮮紅色從他的眼前劃過,是蘇維埃旗幟上的光輝。
暴風雪刮得越來越大,甚至都開始遮擋了豬籠草的視線,就像是預兆著莫斯科的淪陷一樣,讓人心頭沉甸甸的。
“沒有人能夠擊垮偉大的蘇維埃!”
“開火!”
視頻在風雪當中顫抖著身體,惡狠狠的扣動手中的扳機,讓手中的波波沙沖鋒槍拖拽著火舌,對這些黑色的生物給予嚴厲的打擊。
“還能沒有壓垮我們民族的脊梁!”
“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也不能!”
莫斯科城市外圍的城墻很高,幾乎快要達到了足足20多米的高度,城市內的各種建筑在這堵巨墻的對稱下,就像是玩具一樣。
這個時間段的莫斯科當中并不像現在一樣,有著繁華的高樓大廈,二戰時期的莫斯科并不繁華。
高聳的城墻上密布著各種大型的軍事武器,透露出一種和二戰時期又有些違和的感覺,這個時間段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戰爭器械。
這似乎和豬籠草所了解的歷史并不相同,整個莫斯科也就淪為了一個特殊的戰爭堡壘,甚至構建出了歷史當中并不存在的高聳城墻。
二戰時期的蘇聯人絕對不可能構建出如此宏偉的防御體系,無論是維亞茲馬防線還是莫日艾斯克防線都不可能如此雄偉。
那些由民工和婦女臨時搭建的戰爭防線,根本無法同眼前雄偉的城墻相對比,這簡直就是隔絕生與死的壁壘。
驚嘆之后,豬籠草再次皺起了眉頭,即便有著如此強大的防御陣線,他依舊并不看好蘇維埃的戰士們。
騎兵能夠對抗坦克的沖擊嗎?城墻能夠抵擋導彈的轟炸嗎?
在不對稱的科技碾壓面前,有時候努力更像是一場笑話。
單純的城墻真的能夠抵擋得住邪神的沖擊嗎?這可是能夠扭曲規則的特殊生命!
這種完全扭曲規則的生命,是連帝國都感到棘手的東西,構造這樣的城墻真的有意義嗎?
還有你們的武器,這種簡陋的火藥動能武器,真的能夠對邪神的眷屬造成傷害嗎?
維持這些邪神眷屬生命本質的可從來都不是血肉,而是當中扭曲蠕動著的規則。
面對這樣的規則生命,二戰時簡陋的武器真的有用嗎?
正當豬籠草疑惑的時候,邪神的第一波攻擊已經抵達,令人感覺到神志不清的沉淪之語響起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密集的槍聲伴隨著炸彈的轟鳴聲響起,波波沙的火舌對敵人發出了親切的問候。
蘇維埃的士兵半靠在墻體上,手中的武器近乎于無限子彈一般,拖拽著紅色軌跡在黑夜里閃爍。
有效!
在動能的催動下,子彈拖拽著紅光炸裂邪神的身體,將它們炸裂成一攤粉塵。
并且,這些邪神并沒有重生,就好像子彈泯滅邪神體內的扭曲的規則一般,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即使是帝國的阿爾法能源武器,想要對邪神造成傷害也是十分的艱難。
在同邪神作戰的,近乎于戰斗力被壓制了兩個等級以上。
很難想象,這種簡陋的火藥催發的動能武器,竟然能夠對這種規則生物造成強烈的打擊。
但是邪神眷屬也并不是干看著的,它們同樣用規則對莫斯科發起了進攻。
邪神的攻擊方式并不是簡單的物理打擊,更多的是一種利用自身扭曲規則的特性,創造出近乎不可能的戰果。
一個長得像是章魚一樣的血肉生物,輕輕的用自己的觸手抵在了城墻的墻壁上,當中涌動著的特殊規則直接粉碎了整個城墻。
當中的士兵在第一時間死去,化為一灘粉塵,消散在空氣當中。
“這!”豬籠草皺眉。
但是下一個剎那,一種莫名的力量糾纏,整個城墻再度出現在原地,上面的士兵表情都沒有發生變化,握著手中的武器對敵人發起進攻。
整個世界壓抑的就像是地獄一樣,在黑夜和暴風雪的掩埋下,一點一點的磨滅著的希望。
蘇維埃暫時擋住了這些黑色的浪潮,可是豬籠草看到,在這浪潮的中間,一些極為強大扭曲的生物正在緩緩靠近。
城墻就像是一道分界線一般,莫斯科的方向是白色的天空,邪神眷屬的方向是一種凝重到近乎于無法呼吸的黑暗。
“這究竟是哪里?”
豬籠草環視著四周,眉頭緊縮。
暴風雪吹掛的風聲,伴隨著無時無刻都在人耳邊響起的沉淪之語言,無不宣告著一個事實。
凌冬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