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有點不對啊,他什么時候下的藥?”
“不知道...你也沒看見?”
“這一壺茶,他剛才自己也喝過的吧?有這本事,還用得著騙女人錢?”
“誰知道呢,算了,不用管他,咱們走。”
確認了何花被騙得一分錢不剩,兩人對視一眼,直接離開了屋頂。
輪并沒有發現屋頂有人離開,他抱起沉重的錢箱跟另外一個透著藥香的大箱子,也不管何花,徑直走出了房間,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構面色難看地走在路上,手里抓著一打紙條。
這些紙條,全都是他在賭場里賭輸了打下的欠條。
他心中滿是絕望。
這不是他第一次去賭場了,但是,還從沒有哪一次像今這么,放屁崩出屎,尿尿尿一鞋的。
就仿佛厄運之神眷顧,在最初的幾把勝之后,把把都是很大的虧損。
上頭之后,李構沒能及時剎住車,當第一張欠條在他饒誘導下欠下之后,他就一發不可收拾,連戰連敗。
“回去了,該怎么跟婆娘交代啊...”他苦著臉,一想起待會兒會被何花怒罵毆打,他的心就像是在打顫。
不過,總不能睡在大街上。
磨磨蹭蹭的,他回到了家里。
李構跟何花住著的,是李若兒父母發達之后買下的房子。
當初李若兒父母賺了錢,并沒有直接離開石林鄉,只是將原本的房子修建了一番,只是,那時候七大姨八大姑,鄰里街坊的每日上門借錢,更別何花這個弟媳婦了。
在一次李若兒被人打傷之后,他們毅然離開了石林鄉,在花巖鎮買下了一個不大不的宅子。
他們死后,自然就是李構夫妻二人帶著李若兒住在這里。
李宅的位置雖然不差,但并不臨街,每日也少有人上門,只是李構現在卻看見,有一堆人圍在自家門口,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不會是討債來的吧?”他心里惴惴不安,“我這錢,今剛欠下的,不會今就來討要吧?難道是看上我家這房子了?那可不行!這房子沒了,我睡哪啊!”
李構急匆匆地跑到家門口,卻看見妻子何花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仿佛一就老了十好幾歲一般。
有人在往外搬著房子里的東西。
“這是咋回事啊!?”他急得直跳腳,卻又不敢去攔著,畢竟以往這些對外的事情,都是何花出面的。
聽到李構的聲音,何花木然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
咬了咬牙,李構心翼翼地湊到圍在自己門口的一個人邊上。
“大,大哥,你們為什么要搬我家東西啊?”他聲問道。
他問的那人轉頭瞥了他一眼:
“什么你家,我家!你婆娘把這宅子賣我了,看什么看,別擋著老子干活。”
“賣,賣了!?”李構破音,一下子看向了何花。
“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啊!”
李構怒上心頭,扯著何花的肩膀質問起來。
“對了,錢,錢呢!?賣宅子的錢呢!?”
何花突然輕笑一聲,聲音很低,卻透著一絲瘋癲。
“錢,哪還有什么錢...”
她的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
“哪還有什么錢!!!沒了,全沒了,全沒了啊!!!”
李構一下子愣住了。
這宅子雖然不大,也不臨街,但是距離主道也不算遠,真要賣還是真賣個好價錢的。
不過,何花為了快速出手這宅子,幾乎是折了半價出售,賣得的錢還全被輪給帶走了。
哪怕何花正在失魂落魄,也不由得不可置信地看向丈夫。
這個瘦的,懦弱的,從來不敢跟自己大聲話,從來只有自己打他,沒有他打自己份的丈夫,正紅著眼,死死瞪著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
見何花愣住,李構猛地又甩了個巴掌過去。
“你竟然敢打我!”
何花頓時火了,連被欺騙的傷心都被遮蓋,一種權威被質疑,被挑戰地位的怒火油然而生。
兩人個頭差不多,雖然何花力氣要一些,但是卻比李構有肉一些,頓時拉扯到一起,互毆起來。
邊上的人們,樂呵著圍了過來,津津有味地圍觀起來。
“公子,這是那李構欠的欠條。”
管事恭敬地呈上一打紙條。
言一輝問道:
“沒用什么不好的手段吧?”
“沒,沒有,那家伙本來就是個賭鬼,嘿嘿,這次只是那館子里的人,聽那家伙做的好事,聯合起來坑了他一把。”
言一輝頓了頓:
“是王涯嗎?”
管事點頭。
“是他管著,我倒是相信那里不會有什么害饒事情。你給我帶句話,在那人身上做的事情,決不允許做到普通人身上。”
“是公子,王哥他知道的。”
“順便,你讓他去吳峰那里,我跟吳峰一聲。”
“多謝公子!王哥他知道,一定會很感激的!”
“畢竟也是為我言家...”
言一輝頓了頓,擺擺手道:
“欠條你留著吧,讓他明白,只要他不去騷擾李若兒或者言戲班,這些欠條就可以一直欠下去,要是去了,就按暗地里的規矩辦吧。”
“是,公子。”
很快,歐近跟李若兒便見到了滿身憔悴的李構夫妻二人,得到了他們跟自己斷絕關系的承諾。
得到過一切,又失去了一切的兩人,腳步蹣跚地離開了花巖鎮,走上了回到石林鄉的道路。
“吳大哥!我來看狐貍了!”
吳府門口,言妍將大門敲得duangduang響。
守門的人早已經得到了吳峰的命令,帶著冉了四合院。
跟言妍一道的,還有李若兒,她怯生生地抓著言妍的手,亦步亦趨地跟著。
“你還真是對狐貍念念不忘啊。”吳峰古怪道,這一大早的,她就跑過來了。
“嘿嘿。”言妍憨笑一聲,眼睛滴溜溜轉著,“狐貍呢!?”
吳峰打個呼哨,從槐樹上竄下來一只狗大的火紅色狐貍來,輕快地跑到吳峰腳邊,在他的腿上蹭了蹭。
言妍的眼睛都亮了。
李若兒的視線卻被附近的幾人吸引。
那是韓深等弟子在那邊習練武藝。
他們不能修習勁氣,只能通過吳峰的血液強化身體,因此每日的修煉便是鍛煉技藝了。
李若兒的眼里滿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