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吳峰的臉上并沒有揶揄的神色,不過作為侍女不跟著公子,反而整日出門玩耍,甚至回來之后還當場被公子抓到,盧夢雨有些尷尬。
吳峰沒有多說什么,反而是對老大三人的神色有些在意。
“你們認識?”吳峰問道。
盧宗跟盧夢雨聽到吳峰的話,疑惑地看向老大三人。
盧夢雨搖搖頭。
盧宗則是眉頭稍稍一挑。
“好像有點印象,記不大清楚。”
老大收斂了幾分驚駭,略帶討好地說道:
“盧公子,多日不見,您還是風采照人。”
“你認識我?”
“當然,我們之前曾經去過您府上,有過一面之緣。”
對于盧家的二公子,老大當然印象深刻,盧家的三小姐只見過一面,不過勉強還能辨認出來。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而且,我沒聽錯吧?他們叫吳峰公子!?
我一定是在做夢!
老大使勁眨了眨眼睛,心里思緒有些混亂。
皮猴跟十娘倒是對兩人沒有什么記憶,區區玄階武者,還沒那個資格到盧家面見盧家公子。
不過,他們想起來,之前跟盧家的確是做過幾次生意。
“老大,是那個盧家!?”皮猴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大隱晦地點了點頭。
皮猴跟十娘都震驚了。
他們下意識看向吳峰。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讓堂堂盧家公子、小姐侍奉他?
“公子,發生什么事情了?”
盧夢雨問道。
吳峰似笑非笑地看向老大三人。
“他們想幫我,對抗來犯的敵人。”
他刻意將‘幫’這個字讀重音。
老大干笑一聲。
“不敢不敢。”
天知道這個吳峰背后有什么樣的秘密,那可是盧家!
早在十幾年前,老大還是一個玄階武者到時候,就曾經在花巖山脈中找到一些不知名的玩意兒,賣給了盧家。
那時候,盧家還名不見經傳,卻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之后的幾次交易,更是印證了他心里的想法。
在花巖鎮外,沒有哪一個鎮守家族比得上盧家!
雖然沒有定論,不過老大心里是這樣確定的。
“又有人要來嗎?”盧夢雨不怎么在乎地問道,反正也輪不到她出手,就連她哥哥也不會出手。
“嗯,估計就這幾天了。”吳峰點頭。
聽到這里,老大跟皮猴還有十娘三人也很清楚了,吳府并不像自己以為的那么弱,甚至之前不斷高估,都還遠遠不夠。
這么說來,所謂的巖甲噬生藤也只是幌子,真正殺死來犯的敵人,出手的還是盧家公子吧?
上一次去盧家,老大分明是見過盧宗的罡刃。
這樣就都說得通了,也難怪會傳出地階武者夜襲吳府,卻損兵折將的說法...個屁!
誰特么能告訴我,盧家的公子到底是為什么會在吳府!?
難道是因為吳仁?
這里的水比想象中的還要深得多。
不過,老大心中不可抑制地又生出喜悅來。
那群家伙,都把吳府的巖甲噬生藤當做行動的阻礙,自認為只要能防備住這一點,繞過無法移動的噬生藤,就能夠逼迫吳峰交出功法。
至于吳峰躲到噬生藤林中,他們自然也有遠程的攻擊方法,將他逼迫出來。
當這些人,這些害死自己兄弟的人,堂而皇之的進入吳府,避開噬生藤的位置,自以為已經將吳峰逼到退無可退,只能答應自己的要求之時,卻有一位天階武者突然出手!
那場面,一定很精彩。
更重要的是,連盧家公子都甘愿侍奉的吳峰,真的只是因為吳仁的蔭蔽嗎?
老大心里不由期待起來。
他沒注意到,吳峰看向他的神色有些奇怪。
吳峰對盧宗道:
“我還以為這里不會有人認識你。”
盧宗聳了聳肩,這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老大三人終于聽出些吳峰的意思,面色微變。
吳峰顯然不想讓盧宗的存在被暴露出來。
老大心里的怒火此時已經被恐懼擠到一邊,腦子快速轉動。
該死!
完全不知道有什么辦法,能讓吳峰短時間內對自己三人有信任之心,哪怕自己嘴上說著一定對此事保密,吳峰也不會相信罷。
“你們...愿意替我保密嗎?”吳峰淡淡道。
老大眼睛睜了睜,緊接著連忙出聲。
“當然,一定能保密!”
皮猴跟十娘也隨聲附和。
吳峰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三人中,兩個玄階武者,一個地階武者,實力算不上強,不過他們畢竟跟自己無仇無怨,也不好就這么下殺手。
只能浪費點寄靈印了。
不過,要是之后發現寄靈印印記的數量有限,那就怪不得他了。
吳峰取出三顆靈植丹,翻手間便在其中打入了寄靈印。
老大三人抓住拋來的靈植丹,一臉莫名。
“吃下去。”
就這樣?
三人一頭霧水,靈植丹又不是毒丹,難不成是要用好處拉攏我們?
很快,吳峰的靈識空間內,便出現了三個新的寄靈印印記。
“咳咳,然后說下要求。”吳峰拍拍手,“首先,最重要的是,不能泄露他們的身份。”
吳峰指了指盧宗跟盧夢雨。
老大三人茫然地點了點頭,還真就不給自己下什么手段?
“然后,這一次,敵人來的時候,你們三個要上場。”
“當然!”他們眼中露出怒火,就算吳峰不提出這個要求,他們也會主動要求的,那是替張三報仇雪恨!
“我的要求很簡單,但是如果做不到,哪怕只是對一個人透露了盧宗他們的消息,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我想,你們就會生不如死。”吳峰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寒意。
危言聳聽吧?
皮猴臉上露出一絲不在意,我往其它鄉鎮里一躲,還能被你找出來不成?
吳峰眼里閃過笑意,道:
“有誰自愿做個試驗嗎?”
老大三人相互望了望,皮猴上前一步。
“我來吧。”
話音剛落,皮猴就全身痙攣,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劇痛從腦袋傳來,耳畔響起巨大嘈雜的噪音,難言的氣味直沖鼻腔,皮猴大聲呼喊起來,卻完全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秒,或許是一分鐘,又或者是一個小時,煎熬驟然散去。
皮猴艱難地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還殘留著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