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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明珠酒坊 大家新年快樂~~愿安康

  言石跟吳峰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

  吳峰則是帶上昨夜順來的布旗,離開了言府。

  城西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對城東這邊造成太大的影響。

  街上行人依舊熙熙攘攘,車馬川流不息。

  吳峰經過秦掌柜的店鋪,順道進去看了一眼。

  “吳公子,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秦掌柜遠遠地就看見吳峰,笑著迎了出來,“還要多謝公子提點,這次我可算是賺了不小一筆。”

  “哦?是光石?”

  “哈哈,吳公子猜的沒錯。

  咱們花巖鎮啊,藥材鋪多,光石卻都跟我家一樣,都存的不多。

  這次公子給我兜底,我一口氣把盧家的光石全給包了下來。

  前段時間,城西那邊跑過來不少人,把我這的存貨加價全都帶走了。”

  “全部?”

  吳峰眨了眨眼睛。

  “是啊,傷筋動骨一百天,那邊多了那么多傷號,一天天的用藥,得用多少啊。

  光石雖然貴點兒,不過可以加強一些藥效嘛,都搶著買。

  不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邊突然就遭了秧,聽說好幾家都沒能挺過來。”

  “這么嚴重嗎?”吳峰只知道路府死了不少人,卻不知道居然還有幾家被滅門的。

  “誰說不是呢,公子這次也是要買光石?這可不巧,這陣子可沒了。”

  “無妨,我是要去趟東大門。”

  “哦?東大門。”秦掌柜靦腆地笑了笑,“能不能托公子點小事兒?”

  “什么事情?”

  “我一表親啊,在東大門開了間小鋪子,前段日子托人來我這兒取了點傷藥,又不說是怎么回事。

  這段日子生意好,他們也沒說是要緊事,我就沒閉店去探望,這心里啊,也有些惦記。

  公子要是順路,能不能替我帶點補藥過去?”

  “當然可以,他們店在哪兒,叫什么?”

  “明珠酒坊,是一酒鋪子。在東大門邊上,從城門口就能看見,門口呢,掛了面酒旗,很顯眼的。”

  “放心,一定帶到。”

  “多謝多謝。”

  吳峰乘上一輛馬車,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昨晚扯布旗子的時候,好像就聞到一些酒香。

  “不會這么巧吧...”

  他把包起來的布旗攤開,上面方方正正地寫著明珠酒坊四個大字。

  這就很尷尬了。

  他本想著偷偷把旗子丟回去,沒想到現在不得不面對失主了。

  乘著馬車,吳峰很快到了東大門城門口處。

  雖然沒了酒旗,酒坊就顯得很不顯眼,不過畢竟是昨晚他自己扯下來的,大致位置還是記得的。

  這是一間臨街的小酒坊,不過現在卻關著門。

  人呢?

  不會因為酒旗沒了,就關門吧?

  吳峰走到明珠酒坊邊上,那里有一家賣糕點的鋪子。

  “客官,要點什么?”

  買糕點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了看吳峰身上穿著的綢緞衣服,滿臉笑容。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來一斤。”

  “好嘞。”

  “你是攤主?”

  “是啊。”攤主笑著點頭,手上不停,“這些可都是我娘子親手做的,可新鮮了,保證好吃!您看,這鮮花糕,都是我家娘子親自采了花瓣,釀酵之后,才拿出來用的,可香可甜了。”

  “唔,是挺香的。”吳峰揀了塊糕點丟進嘴里,不經意問道,“邊上這酒坊怎么關門了?前段日子,我見這兒不還開著呢?”

  攤主動作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

  “客官,別管這些閑事了。”

  “這么說,你知道?”

  “唉,我家就住他們隔壁,能不知道嘛!”老板壓低了聲音,左右瞅了瞅,“他們那天啊,被人好一頓打,叫的那叫一個慘喲。”

  “巡衛不管?”

  “林家人打的,誰敢管啊。公子別看這鎮上看著平平安安,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知道怎么就沒了...正好三斤,收您六十小錢。”

  吳峰遞給他一個大錢:

  “不用找零了,他家在哪兒呢?”

  攤主正歡喜地接過大錢,聞言一僵,苦著臉將大錢遞了回來:

  “公子,您可別為難我了,要是被人知道,我多嘴說了這么幾句,指不定明兒這條舌頭就成了別人的下酒菜。”

  “...那我要去你家,多買點糕點總可以吧?要是真不行,那我今天可就只能跟著你了,你總不能不回家。”

  攤主愣了愣:

  “哎喲,我這嘴...不過,您可千萬別跟人說,是我告訴您的啊!”

  “當然,害你我又沒什么好處。你這糕點是不錯,我還想著以后能常吃呢。”

  攤主苦笑著搖了搖頭:

  “您順著這條小路穿進去,走到盡頭。

  那兒呢,有個園子,里面都種著很多翠澤花,香味就跟這鮮花糕一樣,您看見就知道了。

  這園子是我家,左手邊那家就是明珠家了。”

  “那就多謝了。”

  吳峰提起裝著糕點的袋子,閑庭信步一般,朝攤主說的位置走去。

  很快,他就到了地方。

篤篤篤  吳峰上前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一些響動,不一會兒,一個帶著顫音的聲音響起:

  “誰啊?”

  “我是秦掌柜朋友,他托我來給你們帶點補藥。”吳峰道。

  咿呀一聲,門被打開一條縫。

  一個四十多歲,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大叔看了看吳峰。

  他的臉上留著幾塊淤青,小心翼翼地問道:

  “秦鐘讓你來的?”

  “秦掌柜叫什么我不清楚,我有事來這邊,他托我順道給你們帶點藥。”吳峰將手里提著的藥包遞了過去。

  大叔遲疑著伸出手,接過藥包聞了聞。

  他明顯放松了一些:

  “謝謝。”

  他沒說別的,就要關門。

  “等等,”吳峰按住了門板,“能不能讓我進去討杯茶水。”

  “這...”大叔點了點頭,將門打開,“喝完就離開吧。”

  “哪有你這么趕人的啊。”吳峰開玩笑地說道。

  大叔勉強笑了笑,沒有接話茬,帶著吳峰進入屋內。

  一股濃重的藥味傳來。

  屋內,除了大叔之外,一共有三人。

  一個二十出頭,梳著婦人發髻的女人,正在照顧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

  男的渾身纏滿了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吳峰莫名感覺有點熟悉。

  女的年紀不大,應該二十不到,一張臉被打得面目全非,就算以后傷口恢復,也會留下難看的傷痕。

  多半是毀容了。

  “唉,”大叔嘆了口氣,端過來一杯茶,“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一定要進來是想做什么,不過,你還是快走吧。”

  “秦掌柜也有托我問問,你家這是怎么回事來著。”

  吳峰的聲音一出,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變得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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