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聞言,將這包靈石收了起來,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罷,秦風就欲起身離開。
“喂,你倒是吃完再走啊。”林曼姝急聲道。
秦風腳步一頓,轉過身,直接將一整盤牛蹄筋倒進了嘴里,然后跳下了馬車。
林曼姝呆呆地坐在馬車上,感覺心中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
人總是貪得無厭的。
她成功開辟了靈海,正順當地走在成為秘修的途中。
這一目的已經達到,便又想要次一級的滿足。
對于林曼姝來說,除了成為秘修,最讓她不甘的就是與秦風漸行漸遠。
她想要抓住,卻發現抓住的總是虛無。
秦風在那地牢的金屬房間里,面前是兩根已經處理好的手骨。
這個地牢是一個絕佳的靈紋繪制工作間,全封閉,無打擾,靈力不會溢散。
燕山也是相信他,把進出的腰牌丟給他,也就不聞不問了。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燕山也是打著其它的主意,這個房間擔著多大的責任秦風是知道的。
秦風既然在里面,那責任自然是他來擔著。
有些責任擔習慣了,那就沒這么好脫身了。
秦風卻沒有想這么多,他只想將第一件靈紋作品制作出來。
寧天成的臂骨很是不一般,長期靈力的浸潤令得骨質如玉,極為堅韌。
若不動用秘技,尋常刀砍斧劈都傷不了這骨頭分毫。
秦風回憶著基礎的靈紋繪制圖,首先應該繪制聚能靈紋,再疊加一個爆裂靈紋,一個疾風靈紋。
如果能成功,那他可算得上是一級靈紋師了,走到哪個城市,都能過得不錯。
一個熟練的一級靈紋師,所能賺取的資源,是一般的一級二級秘修不能比的。
這時,秦風動手了,他集中精神,從靈石中引導靈力,感受著靈力運行的軌跡,將它們排列成規律的線條。
一條靈紋看著是筆直的,但其中靈力因子的排列,可能有著數十上百種變化。
半晌,秦風看著臂骨上多出了一道靈紋,長長松了一口氣。
僅僅是一道靈紋,他額頭就已全是汗。
書上說的沒錯,一個靈紋師到底是幾級秘修并不重要,重要的其實是靈魂的強度。
秦風的靈魂很強,因此第一次試驗,竟然就成功繪出了一個一級聚能靈紋中的其中一道。
若是別的靈紋師知道了,怕是會嫉妒得發狂。
多少靈紋師日以夜繼地訓練學習,好幾年的時間才能繪出一道最簡單的靈紋。
而秦風不僅第一次就成功了,還直接就是一級聚能靈紋。
“這靈紋有點難啊,難道我天賦不行?”秦風自言道。
書上自有方法,并沒有說需要練習多久才能達到某種程度。
所以,秦風繪一道靈紋感覺還挺吃力的,竟是自我懷疑起來。
唉,好不容易有感興趣的,竟然天賦不行,這實在太郁悶。
不過天賦不行,就只能努力了。
秦風在這金屬地牢,一呆就是一個星期,完全處于一種瘋魔的狀態。
餓了,他就直接嚼上兩塊靈石,方便快捷。
手中的靈紋繪制不會停下,而且還兼顧修煉。
從吞天鼠那獲得的能力,就是這么逆天。
終于,秦風繪完了最后一道靈紋,這臂骨上面靈紋縱橫,閃爍著神秘的幽光。
“哈哈哈,特么的終于成功了。”秦風舉著這靈紋臂興奮大笑,有一種無以倫比的成就感。
現在,他是一級靈紋師了。
真是不容易啊!
“哈哈哈…”
秦風笑聲陡然停頓,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自己這是幻聽了嗎?怎么好像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笑聲。
他四下看了看,這金屬房間什么都沒有,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
不會有人,難道是…
這房間可是有不少死人。
秦風想到這里,不由笑著搖頭。
這世道還怕鬼嗎?人都比鬼可怕。
秦風起身,朝門口走去。
腳步聲“嗒嗒”,在這靜謐的金屬房間顯得格外清脆。
“嗒嗒…”
秦風目光驟然凌厲,停下了腳步,朝四周一寸一寸掃視著。
之前如果說是幻聽了,但剛剛他特意集中了精神,絕對不會是幻聽,也不是回音。
是有什么在故意模仿他發出來的聲音,之前的笑聲也是。
但是,秦風卻依然什么都沒發現。
瞬間,他的心中泛起了一陣寒意。
他不是怕傳說中的鬼魂什么的,而是對于未知,總是有太大的想像空間。
“咳咳…”秦風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咳嗽了兩聲。
“咳咳…”果然,那聲音再度出現,依然是模仿他的聲音。
只是,聲音是發散的,并不是從某一處發出來的,而是散發在空氣的每一個地方。
“你是誰?”秦風沉聲開口。
“XXX…”那聲音依然在模仿,但這三個字跟笑聲,腳步聲以及咳嗽的簡單疊聲不一樣,所以模仿得很不像,但依然可以聽出是在模仿。
秦風沒發現什么危險,心中放松不少,他繞著這房間走了一圈,目光盯著最里面的金屬墻壁。
里面就是古時的實驗室,有著很多基因兇獸,該不會里面的兇獸在作怪吧?
但是,別說這金屬墻壁這么厚,里面的玻璃都是特制的,聲音是無法穿透的。
秦風將手放在金屬壁上,在上面敲了兩下,但是這上面根本就敲不出聲音來。
只是瞬間,這金屬壁上竟然有震動傳了過來。
“難道真的是里面的兇獸,能震動這金屬墻壁,里面的玻璃幕墻該不會碎了吧。”秦風心道。
秦風又試了幾次,但是無論他發出什么聲音,卻又都沒動靜了。
“還是去給燕山說一聲,無論如何,反常就代表著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秦風自言著,用腰牌開門,走出了這金屬房間。
就在秦風離開之后,金屬房間里的空氣突然震動起來,形成了兩只眼睛形狀的漩渦,但很快又消散了。
常剛悶哼一聲,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口鼻全是鮮血。
“剛子,你沒事吧。”孫淑妮跑上去,將常剛扶起來,然后指著對面一個三十多歲的武者厲聲道:“欺人太甚,有本事等我哥回來,你別求饒。”
“秦風秦大師嗎?當然,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跟這位獨臂兄可是公平比斗。”這武者卻是不懼,大聲笑道。
“你要臉嗎?你一個練氣境武者跟他這…比,叫什么公平?”孫淑妮破口大罵。
“這你得問這獨臂兄,他非要跟我比劃一下的,可不是我找他的。”這武者嗤笑道。
孫淑妮望向常剛,見他并沒有反駁,忍不住低聲喝道:“你腦子進水了?”
“他侮辱我姐。”常剛低吼道,雙目通紅地盯著這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