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擔心的?”
秦林攤攤手,一點炫耀的意思也沒有,“反正其他競爭對手也沒有我錢多。”
有錢,任性!
這副可惡的嘴臉,幸好是秦林,換成其他人,葉曼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在對方臉上來一巴掌。
不想看秦林繼續嘚瑟,葉曼轉過頭,打量著中關村周圍的各類商家。
“你閑著沒事跑中關村這里做什么?”
中關村除了是很多互聯網企業落戶地之外,其實同時還是一個大型的電子產品集散地,所以很多跟互聯網有關的商戶都喜歡在這里進貨。
“打算搞批發?還是想把麒麟MP3的市場擴張到京城?”
不怪葉曼這么想,秦林手下的公司跟這里最匹配的就是麒麟MP3了,除了這個原因,葉曼想不出其他秦林來這里的理由。
什么?
你說麒麟電子科技的組裝電腦?
Emmmmm,打算送上門讓幻想公司嘲諷嗎?
“有這一部分原因,另外,我打算逛一逛,看一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商機。”
秦林漫不經意地回答道。
好吧,秦林當然不會跟葉曼說,他在這里逛街的目的是為了見一見某個“臉盲”的家伙。“emmmm,話說大強子現在應該已經成立白狗多媒體商城了吧?”
秦林心中琢磨道,不出意外的話,好像就是今年一月份的時候,這算是狗東的前身。
當然,雖然成立了多媒體商城,但此刻大強子的主要精力還是在線下,據說為了便宜賣碟,這貨還四處撿別人丟的硬紙板,自己糊光板包裝盒。
嘖嘖,這么一想,不愧是未來能成為大佬的存在,不同凡響之處從此刻就顯露出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大強子的商業眼光真是沒的說。
大強子當年就是中關村一賣碟的,而且還是賣的正版光碟。
咳,這年代,國內的正版光碟是個什么情況,不用說大家都清楚,簡直都不能用生意慘淡來形容了,而在大強子隔壁,就有賣盜版碟的。
結果大強子就發現自己賺不了幾個錢,而隔壁賣盜版的卻發了財。
這種情況下,一般人就只有兩種選擇,一是繼續堅持賣正版光碟,然而撐不下去倒閉,二是學習隔壁鄰居,同樣去賣盜版碟,然后大家一起發財。
這年頭,賣盜版光碟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是前幾年了,還是現在,甚至是將來,賣盜版都是一門好生意,反正也沒人管。
照理說,大強子也不是什么威武不能屈的人,畢竟大強子后來栽掉的原因大家都知道,怎么看也不像是意志堅定的。
可偏偏大強子兩個都沒選,他選擇去賣光碟刻錄機!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發現了重生之后的追求,至于掙點小錢,當個首富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畢竟,不能光為了享受不是?
也許是比前世強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強上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億倍,區別僅在于,自己的切入點是什么,目標又是什么。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為,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注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沖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夸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里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泄不滿,但更多的則僅僅只是覺得這樣活著很酷。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偽造ip,然后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為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后,寸草不生的“蝗蟲”。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確認重生的地點和時間節點。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興高采烈之際,結果發現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鐘前,那有啥用?買彩票嗎?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門口才行。
或者萬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種情況下也就不需要判斷是不是重生了。
就比如說秦林的這次重生,萬一不是在路邊,而是在路中間,那估計也就不需要考慮接下來要干嘛了,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坐在輪椅上寫小說了。
曾經秦林就好奇過一個問題。
一個人,如果他的精神力極度強大的話,可以憑空在自己的記憶中勾勒出一個十年前的世界,一個十年前的自己,并且能夠將世界的演變和發展完全固化的話。
那么在那個十年前的自己擁有了另一條成長方向時,這是否就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重生了?只不過那時就是另一個多元宇宙的故事了?
現在的自己,又是否是上輩子的某個自己勾勒出來的?
從第一個月只有寥寥幾個同伴,到短短一年后,一次集結就有上千號人同時出動,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無關乎什么正義和邪惡的立場,或許就跟阿甘想跑就跑那樣,他同樣是想罵就罵,前者是某種堅持,后者也是某種堅持。
其實在心底,這個瘋子又何嘗不知道,這種瘋狂的行為更像是一種無能為力后的惱羞成怒,是一種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