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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電話響了很久,沒通。

  秦林毫不氣餒,繼續撥打。

  第二次,電話響了很久之后,被掛斷了。

  秦林砸了咂嘴,眼神一凝,繼續撥打第三遍。

  過了許久,秦林都打算掛斷再撥第四遍的時候,電話終于通了。

  “喂,老板,大半夜的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嗎?”

  王澤云的聲音中帶著隱約的茫然,還有幾分半夜被人吵醒的不爽,顯然,這位跟秦林一樣,都有起床氣。

  “哦,我打算喊你起床噓噓。”

  咳咳,別誤會,這是秦林的腦補,顯然這貨還沒那么膨脹,萬一把王澤云惹火了順著手機信號過來打他怎么辦?

  “啊?半夜?”

  秦林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大悟,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記這邊跟你那里有時差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要不我等幾個小時再打給你?”

  看他那裝模作樣地語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這貨是無辜的。

  王澤云有些無語,既然這樣,那你掛斷電話啊,為什么不掛?

  你敢現在掛斷電話,我就敢立馬關機,然后裝作從來沒接到這個電話。

  有本事你掛斷啊!!

  “咳咳。”

  聽到對面毫無反應的樣子,秦林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家伙,就不知道給個臺階下的嗎?

  他干咳一聲,索性裝作沒事人一樣,“是這樣的,關于人與人,有幾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神馬?你說休息?

  開玩笑,懂不懂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王澤云在心中暗暗罵了秦林一千遍,然而涉及到人與人,他也沒辦法拒絕,只能歪頭夾住手機,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個臉。

  瞬間神清氣爽!

  “老板你說,我聽著呢!”

  王澤云的理智終于回到身上,然而語氣依舊帶著些不爽。

  “是醬紫滴,我們這個版本的軟件功能太齊全了,一次性全放出來,我覺得有些不妥。”

  秦林斟酌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王澤云,“能不能先去掉一部分功能,除了核心的照片分享功能之外,其他的慢慢通過更新加入到里面去。”

  這樣一來,人與人就能夠形成不斷創新的局面,即使真有人想要復制一下,人與人也能快速更新,甩掉他們。

  若是能一直保持兩三個版本的領先優勢,那么不過對方實力如何,最終結果也只能跟在人與人背后吃灰。

  這就是秦林之前想到的解決辦法。

  這就是先發優勢了,別人只能跟在你背后走。

  除非那些后來者真有勇氣革新,但問題是,別人已經把成功的路走出來了,還有幾個人愿意走其他那些看不清前途的路?

  (晚點再改)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為,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記憶力什么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歷,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并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為輕松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注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沖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并且,正在磨著刀。”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夸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里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泄不滿,但更多的則僅僅只是覺得這樣活著很酷。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偽造ip,然后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為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后,寸草不生的“蝗蟲”。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確認重生的地點和時間節點。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興高采烈之際,結果發現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鐘前,那有啥用?買彩票嗎?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門口才行。

  或者萬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種情況下也就不需要判斷是不是重生了。

  就比如說秦林的這次重生,萬一不是在路邊,而是在路中間,那估計也就不需要考慮接下來要干嘛了,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坐在輪椅上寫小說了。

  曾經秦林就好奇過一個問題。

  一個人,如果他的精神力極度強大的話,可以憑空在自己的記憶中勾勒出一個十年前的世界,一個十年前的自己,并且能夠將世界的演變和發展完全固化的話。

  那么在那個十年前的自己擁有了另一條成長方向時,這是否就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重生了?只不過那時就是另一個多元宇宙的故事了?

  現在的自己,又是否是上輩子的某個自己勾勒出來的?

大熊貓文學    逆流十八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