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秦林有些無語,怎么突然就上綱上線了?
我不就是要了魯深一個賬號嗎?這就連骨氣都出賣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拿了人家一二十萬的東西,還不得給人賣命?”
秦為民痛心疾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不行,這賬號必須還回去,另外那把屠龍刀你先跟魯深說一句,我們家會賠的,讓他不要擔心。”
秦為民下定決心。
“呃,老爸真不用這樣。”
秦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一直覺得很正常的事情,秦為民可不這么認為。
在他眼里,一二十萬,那已經是頂天的數字了。
秦林拿了人家這么貴重的賬號,當然要還給人家同樣價值的東西,比如說讓兒子把下半輩子徹底綁定了他們家。
嗯,在秦父眼里,秦林的價值也就這么多了。
“按你這么算,魯深他們家欠我的更多。”
秦林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委屈。
我就知道,應該早點就把自己賺錢的事情跟家里說的。
現在,果然白挨了一頓打!
“你說什么?”
秦為民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秦林,“魯深家欠你更多?”
他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兒子,你不會是替他們干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吧?我就知道,那群做房地產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說,到底干什么了?不行我們就去自首!”
秦林覺得秦為民可能是港臺電影看多了,想象力太過豐富,簡直都快比得上前幾天遇到的那位腦補少女了,這內心戲可真多。
“你想到哪里去了。”
秦林揉揉額頭,有種頭疼的感覺,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這如果把自己一年之內賺了好幾千萬的事情跟老爸說了,他會不會被嚇到?
呃,自己老爸心臟應該還是很好的吧?
記憶中貌似從來沒出過問題。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稍微保守一點,就光說麒麟雞排連鎖好了,其他幾個公司先藏著吧,哪怕是麒麟雞排連鎖,也不能全說,需要藏一部分。
“呃,老爸你記得我跟你們說過我在跟魯深合伙做生意吧?”
秦林斟酌著語氣問道,“寒假回來的時候我跟你們說過的。”
“我知道,但你們那不是小打小鬧嗎?他會為了這點利益送你這么值錢的一個賬號?你當我傻?”
秦為民沒好氣地說道。
突然他的臉色變了變,十分狐疑:“你們該不會是合伙做什么違法生意吧?”
聽我說完行不行?
秦林有些絕望。
跟父母說話就是累,他們根本就不管你到底說了什么,只是覺得我覺得。
(待會改掉。)
所以才會那么著急想找掰掰手腕,再不咬幾口肉補充營養,完美世界就要徹底圣墟了。
話說回來,良心這坑爹貨此時還在狂打愛國牌,沒有展現出其良心的本質。
文筆不行,哪怕設定再好,情節再曲折,人家連開頭都懶得看,你能怎么辦?
好惆悵!那感覺,就像金色沙灘上的一條咸魚看到大浪來了想要反身,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還沒抹鹽一樣。
強行甩甩頭,被打擊地腦袋有些昏沉沉的秦林回過神來,合上筆記本,決定暫時放棄這種讓咸魚感到燒腦的問題。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發現了重生之后的追求,至于掙點小錢,當個首富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畢竟,不能光為了享受不是?
也許是比前世強十倍,但也有可能是強上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億倍,區別僅在于,自己的切入點是什么,目標又是什么。
除非是真的很有錢,或者是真的很有背景,可以強行插手分一塊蛋糕,否則的話,這種撿錢的行為,在秦林真正強大起來之前,是不可能發生的。
更何況,一個更加殘酷冰涼的現實擺在面前,如今的秦林,一沒錢,二沒名,三沒途徑,四沒權!
所以,別想太多。
“所以,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當前的關鍵是怎么撈這第一桶金!”
記憶力什么的根本沒有增強,或許唯一的優點就是多出十幾年的閱歷,能讓他在理解能力上比其他同學強點,再加上畢竟曾經學過,還是有點似是而非的印象的。
但是毫無疑問,這并不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幫助,想因此而考好一點,基本不可能。
當然也不是說毫無機會。
畢竟曾經學過,哪怕忘記了,但是以他多出十幾年的理解能力自然能更為輕松地將這些忘記的知識拾起來。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注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沖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并且,正在磨著刀。”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夸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里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有的人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泄不滿,但更多的則僅僅只是覺得這樣活著很酷。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偽造ip,然后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為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后,寸草不生的“蝗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