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魯爸手下的工人了。
當然,身上的裝備是秦林友情贊助了,價值兩千多,在03年這會兒,這些工人兩個月都不一定能掙這么多。
這些皮衣皮靴對于現在的人而言,顯然是高檔貨,哪怕穿著去相親那都是很長臉的事情,突出的就是一個帥和霸氣。
而且秦林事先便說過,來一趟,這些衣服鞋子就全部免費送給本人。如果受傷,秦林全包醫藥費,還給補貼,另外工資照發。
所以為了搶這二十個名額,魯爸手下的那幾百個工人差點打起來。
這種美事簡直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到最后,秦林挑挑揀揀,找了二十個最壯最能打的大漢出來,幾乎全部一米八以上,腱子肉結實,好幾個還當過兵,剛剛退下來沒幾年的那種,一看就很可靠!
二十個人往秦林身后一站,那氣場,那場面,反正原本打算給秦林一個下馬威的鄭大勇臉瞬間黑了。
這就是典型的裝x不成反被…咳咳,你懂得。
“秦總這氣勢,是想砸了我的店嗎?”
鄭大勇漸漸反應過來,眼睛瞇了起來,看向秦林。
“哈哈,鄭總說笑了,主要是他們聽說您這相遇是緣的漂亮姑娘比較多,一聽是來這里,那眼睛都綠了,為了爭這幾個名額,幾百號人差點打了起來。”
秦林看似玩笑地說道,話里的意思鄭大勇自然聽出來了,現在來的是二十個人,但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會來幾百號人。
一旦這種事情發生了,那可就是群體事件,秦林吃不了好果子,但鄭大勇只會更慘。
誰叫秦林的底子好歹還是良民,但鄭大勇本身就不干凈呢!
到時候更大的可能是秦林破財消災,而卻被鄭大勇被翻了老底,哪個更倒霉,一眼就能看出來。
鄭大勇臉色黑了下來,“我這門店好幾個月沒開業,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起了,姑娘們都跟著有錢人跑了,秦總難道不知道你手底下新挖的那些店員以前是干什么的?”
這就是暗戳戳地諷刺秦林了。
當然秦林對此是不介意的,有漂亮姑娘想當自己腿上的掛件,不管她們以前是什么人,只要從良了,那當然是多多益…
咳,當然還是要矜持地甄別一下的。
“鄭總說笑了,不管她們以前是干什么的,現在都是我手底下的員工,干的也都是正經的活計,我還讓人專門給她們做了培訓,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話里的意思顯然是在諷刺鄭大勇急功近利,壓榨員工。
兩人正式談判還沒開始,就明槍暗箭地交鋒了數個回合,由于秦林一開場就用二十個黑皮衣大漢鎮住了鄭大勇,所以第一場秦林勝!
當然秦林見好就收,也沒真打算一開始就把鄭大勇逼到懸崖邊上。
于是他一揮手,讓身后的黑皮衣大漢大部分回到車里,只是跟鄭大勇一樣,留下了八個人跟他一起進入迪廳。
必要的防備還是要有的,但也不需要太過緊張,被秦林這么一搞,鄭大勇哪怕之前真有什么心思,現在心底也要犯嘀咕了。
由于停業了許久,相遇是緣迪廳完全不想上次秦林來時的那樣喧囂,反而顯得有些空曠,不過應該是經常打掃,所以依舊很干凈,裝修依舊很亮眼。
也是,相遇是緣畢竟才開業兩三年而已,當然不會太舊。
可能是鄭大勇的臨時布置,迪廳舞池中間被擺上了一張會議桌,還放了幾張沙發,顯然是打算用作談判的地方了。
鄭大勇跟秦林分作兩邊,揮手讓等在吧臺后面的酒保送上一瓶畫著o跟x的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愧是風里來浪里去的人物,這么短的時間,鄭大勇的心態就已經調整了過來,他笑瞇瞇地看向秦林:“這是我特意珍藏的人頭馬,秦總有沒有興趣嘗嘗。”
秦林還沒說話,魯深這家伙就雙眼放光地盯了過去,“鄭叔叔還有這種好東西?那有沒有82年的拉菲?”
秦林一捂額頭,誰來把這丟人的家伙牽走?
你好歹也是身價千萬的人了,能不能別這么土鱉。
“82年的拉菲鄭總估計沒有,但82年的姑娘估計還是有不少的,要不要讓鄭總幫你介紹幾個?”
“那怎么好意思。”
魯深還想說什么,突然看到秦林瞪向他,有些心虛地閉上了嘴,“那個…你們談,我不說話了。”
這貨真是一點數都沒有,沒看方濤和高翊他們都老老實實地站在邊上,什么都沒說?
大佬交鋒的時候,你個跟班出來露什么臉?
“你們也都坐吧。”
秦林看到沙發只有六張,兩邊各三張,他眼睛一轉,沖著方濤和高翊等人說道。
方濤和高翊聞言點點頭,分別坐到了秦林的左右兩邊。
“那我呢?”
魯深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我可也是公司的股東。”
秦林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大聲說道:“鄭總那邊不是還有兩張空著的,你搬一張過來不就行了。”
“也是哦。”
魯深恍然大悟,沖著鄭大勇笑了笑,“鄭叔叔不介意吧?”
鄭大勇聞言嘴角有些抽搐,想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魯深走到一張沙發旁邊,猛一用力,將那臺厚實的沙發搬了起來,挪到了秦林這邊,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
鄭大勇看在眼里,眉頭直跳,這張沙發至少得有一百多斤,他手下都得兩個人慢慢抬過來,結果魯深這么輕松地搬走了?
這一刻,鄭大勇嚴重懷疑魯深剛才的行為都是裝的,他是不是跟秦林商量好,故意這樣做來在自己面前示威的?
他轉頭瞪了自己的一個跟班一眼,那跟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鄭大勇連連沖著沙發示意,他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地把坐到了另外一個空著的沙發上,由于坐得太急,甚至差點被絆倒。
鄭大勇的臉更黑了。
秦林的嘴角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旋即又掩蓋了下去。
發生了什么?
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魯深在自作主張。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沒干,雨我無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