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到底還是被袁芷趕去見了褚青一面。
哪怕秦林心底十分不爽,但是卻也沒辦法,袁芷說得對,有功不賞,那跟紂王有什么兩樣?
就是不知道自家的妲己是誰,反正袁芷自己是不承認的。
“啐,就憑你還想當紂王?”
袁芷小小地鄙視了秦林一波,“紂王那是暴君,但水平還是有的,你,頂多算個昏君。”
“昏君就昏君。”
秦林小聲嘀咕,“能當個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也挺好。”
說著,秦林眼神上下打量著袁芷,“就是褒姒啊,你確定想被犬戎抓走?”
袁芷氣得就要去拽秦林耳朵,被他大笑著躲了過去,“晚點我再來找你,我現在去褚青那里看看。”
隨著秦林哈哈笑著離開,袁芷不依地頓了頓玉足,“這小混蛋,就不知道說些好的,什么妲己、褒姒的。”
不過想到這個小混蛋似乎在暗指自己傾國傾城,袁芷臉上突然就有些燒了起來,她摸摸有些發燙的俏臉,“這小混蛋,還挺有眼光。”
“呸呸呸,袁芷啊袁芷,你想什么呢,就算你真的傾國傾城,那小混蛋哪里又配得上愛江山更愛美人?頂多…頂多就是美人身邊的小太監罷了。”
想到這里,袁芷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小林子,給本宮捶捶腿。”
“不對。”
袁芷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雙筆直修長的完美玉腿,伸出玉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雪膩光滑,就連袁芷自己都為之著迷,“這么漂亮的腿,才不能輕易便宜那個混小子。”
可惜這種美景秦林是看不到了,此時,他正在褚青租的那間充當臨時辦公室和組裝工廠的倉庫里,聽著褚青抱怨。
“不愧是千萬大老板,公司這一點小生意果然不放在眼里。”
被秦林掛斷電話的褚青此時一臉的幽怨,語氣中都有了一絲陰陽怪氣,“也對,這點小生意,總共也就賺了不到十萬塊錢,連你老人家百分之一的身價都沒有,難怪你不在乎。”
“我說咱能不提這個了嗎?”
秦林臉上有些頭疼,“不是跟你解釋過我當時正在忙,沒時間接你電話,你看我一忙完就過來了,哪里不重視公司了?”
“哼,哪里都沒見到你重視。”
褚青繼續抗議道,“我要的HR呢?我要的員工呢?這都多少天了,一個都沒見到。”
“不是跟你說過后天就能來了嗎?再堅持兩天。”
秦林安慰道,這種情形下,他真有點懷疑,若是褚青知道自己為他選定的HR只是個吉祥物的話,會不會立馬提刀砍了自己。
“要不,就不跟褚青說了?”
秦林心中暗暗想到,“再水的HR他也是HR啊,反正內地現在專職HR比較少,說不定那個吉祥物還能有點作用呢?!”
想到這里,秦林心中有了決斷,“大不了把招人的最終決定權拿在手里好了,讓那個吉祥物負責粗選,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正好前期也用不著太多員工。”
“你確定是后天就能到?”
褚青狐疑地看了秦林一眼,“你這家伙最愛忽悠人了,別又在騙我,我跟你講,再忽悠我的話,我就…”
咬了咬牙,褚青還是沒舍得把辭職兩個字說出來,沒辦法,誰叫秦林給的工資高呢。
真香!
“你放心!”
秦林把胸脯拍得砰砰作響,保證道:“這個HR可是我從港島專門物色的。”
嗯,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好說歹說才算是暫時安撫住了褚青,秦林想了想,決定再給他一點甜棗。
“要不這兩天你再物色一間寫字樓吧,總不能真讓你倆在倉庫里辦公。”
秦林良心發現地說道,“雖然歷史上有很多偉大的公司都是從車庫里走出去的,就跟每個圖書管理員都有可能是大佬一樣,但終究寒酸了點。”
“這么好心?”
褚青斜覷了秦林一眼,“我怎么覺得那么不真實呢?前段時間是誰非要讓我租倉庫的?”
“那不一樣。”
秦林眼皮眨也不眨,信誓旦旦地說道,“組裝工作哪需要在寫字樓?但是公司的門面也確實不能放在學校里,所以租一間寫字樓還是有必要的。”
實際上,秦林考慮的當然不是改善褚青的辦公環境,而是褚青帶來的好消息決定的,麒麟電子科技不能再窩在學校里的那二十平小門店里了。
不出意外的話,等到下一批學校采購到達,秦林就要考慮將業務擴展到其他學校里了,那時候若是沒個光鮮的招牌,可就不像本校那樣容易糊弄住別人了。
不是所有學校都叫特…
呃,都是那么關照本校學生的。
再說了,你金陵大學再牛,跟其他大學有什么關系?
能讓你公平競爭一下,就算是給面子了。
要不是秦林背后杵著葉志光這尊大神,否則他壓根就沒資格把生意做到其他大學,那都是人家的關系戶的自留地,憑什么讓給你?
這時候秦林若是不能把面子工程做好,那一旦被人找到借口攻擊,又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我就說你沒這么好心。”
褚青憤憤不平,“果然你還打著其他注意。”
“少廢話,你不愿意去寫字樓?”
秦林鄙視地看了褚青一眼,“你要是非打算待在倉庫里辦公,效仿一下那些偉大的企業,那我也不介意。”
“誰說我不樂意的。”
眼見秦林要反悔,褚青也不逞口舌之快了,“去,為什么不去?就是寫字樓了,我要找個最豪華的大廈,然后給自己配一間兩百平的大辦公室,還要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女秘書,聲音嗲嗲的那種。”
秦林就看著褚青不說話。
“您繼續…”
我就靜靜地看你裝?
褚青訕訕地笑了笑,但還是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這是夢想,夢想懂嗎?”
“切,還夢想。”
秦林不屑地冷哼一聲,“這年頭,夢想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誰說的,人總該要有點夢想的,否則那跟咸魚有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