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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下行走

  次日,吳蘊到了京城郭府,之前郭巨俠曾讓自己出發前找他一趟,所以此時便是去見他一面。

  在郭府管家的帶路下,吳蘊到了大堂,此時郭不敬臉色平靜,見吳蘊進來正要拱手,便先行說道:“不是在辦公,無須如此客氣,坐下說話吧。”

  “是。”吳蘊聞言,知道郭不敬肯定有事要讓自己來做,便靜靜的等他開口。

  郭不敬目光在吳蘊身上打轉,若有所思道:“你如今的氣勢..是突破了?”

  “僥幸。”

  郭不敬笑道:“你太謙虛了,來人,給吳大人看茶。”

  吳蘊立即拱手笑道:“不敢,郭大人還是叫我吳蘊吧。”

  郭不敬輕笑一聲點頭,見人將茶水端上來后才說道:“昨夜,姬無命越獄的事情,你聽聞了吧?”

  吳蘊點頭道:“有所耳聞。”

  “我找你,也和此事有關。”郭不敬舉起茶水喝了一口,示意吳蘊喝茶:“這是上好的鎮山紅。”

  吳蘊笑著品了一口,就聽郭不敬繼續道:“先前,你替我去七俠鎮送了一封家書,而后我那個女兒說他不想回來,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吳蘊點頭,心中也有了一絲猜測。

  郭不敬繼續道:“姬無命越獄,我已經安排了追風暗中調查他行蹤,知他一路朝著西南方逃匿,我心存一點私心。”

  說到此處,郭不敬眼神一變,變得有些陰翳下來,隨后傳音道:“我希望借此機會”

  吳蘊臉色微微變化,而后長舒一口氣,點頭道:“郭大人盡管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竭盡全力。”

  京城郊外,段連城一身素衣,對身邊的吳蘊說道:“你此行有什么目的嗎?”

  “追查姬無命,之后的事情還沒打算。”

  段連城笑了,點頭道:“郭巨俠找你,果然是為了這事。”

  吳蘊看向段連城,說道:“你呢。”

  “我要南下,去往廣州,防止意外發生。”段連城看了一眼吳蘊,說道。

  “廣州?”

  段連城苦笑一聲道:“姬無命有一個女兒在廣州,雖然他不一定會到廣州來,不過為了防止意外,還是派了我到廣州去蹲著。”

  吳蘊微微點頭,而后說道:“老段,麻煩你個事。到了南京,幫我把這個玉佩給劉欣。”

  說完,吳蘊便從懷中取出一塊玫紅色玉佩,玉佩中間還隱隱有一道裂痕,玉佩兩側皆有花紋,不過雕刻較為粗糙。

  正是當初劉欣在鳳陽被打碎的那枚,由于意義特殊,吳蘊特地找了玉匠修復好了。

  段連城看了一眼,結果玉佩笑道:“你這禮物也太粗糙了吧,行,一定幫你帶到。”

  “那就多謝了!”吳蘊笑道。

  段連城笑了一聲,駕馬快速離開,聲音遠遠傳來:“謝什么謝,回頭請我喝酒。”

  “行!下次再見!”吳蘊也笑了笑,朝著另一個方向駕馬離開。

  “再見!”

  吳蘊這一次,得再次去一趟七俠鎮了,不過這一次卻不能露面,只能暗中觀察一切,郭不敬的想法是讓姬無命到七俠鎮,讓郭芙蓉知道江湖險惡,自己主動回家。

  這姬無命逃獄一事,吳蘊不相信,如果沒有郭不敬暗中出手,憑他一個一流末尾的人物怎么可能逃出刑部的天牢。

  此行,吳蘊甚至連引導姬無命的必要都沒有,只需要一直旁觀防止意外發生,在最危機的關頭出手將姬無命擒拿即可。

  不過郭巨俠這個想法顯然又要落空了,自己連出手都不需要,這姬無命自己就被呂輕侯說死了。

  當晚,吳蘊到了保定府之后,先去買了一些材料,準備易容一下。

  這一次出行前,吳蘊特地找追命問了易容術的法門,這易容術算得上是江湖上的神技,若能學會此術,走遍天下也會安全不少。

  沒想到追命聽說吳蘊問起之后,索性就直接拉著吳蘊去找神候,諸葛神侯是此道高手。

  諸葛神候聽說此事,便讓追命幫忙整了一個冊子給了吳蘊,作為送行的禮物。

  就這一本小冊子就包括易容術、縮骨功、腹語術、蟻語傳音等等小術法,因為不是武功,所以在諸葛神侯的解釋下,吳蘊便笑著收下了,還順便讓段連城自己抄了一份帶走。

  畢竟這些都是自在門的一些小術法,原本入門的時候就可以學的,只是自己一直沒有去問起,是以神候也沒有刻意花時間來教授。

  在將自己化妝為一個中年人后,還將烏鞘劍用黃布包了起來背在身后,此時吳蘊心頭升起一絲惡趣味。

  從客棧的房間出來,走到一樓時,店小二一臉發懵道:“客官,您是哪位?”

  “我是天字六號房的,剛剛那個年輕人把房間給我住了。”吳蘊將真氣運至喉間,改變聲音,使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低沉說道。

  “啊?”店小二撓著頭,雖有些不解,不過多年的經驗在,很快就反應過來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盡管和我說。”

  “暫時沒有什么要求,不過,最近這保定府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吳蘊沉聲說道。

  店小二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道:“好玩的事情?保定府倒是沒有,不過我聽說最近有傳聞說,有什么華山論劍要開始了。”

  “華山論劍?”吳蘊好奇道:“說來聽聽。”

  店小二聞言,笑著道:“您有興趣就好,我是聽說有什么江湖中人相約,要在五月初五到華山比武,搞一個華山論劍,選一個天下第一。我看您也是江湖中人,難不成也是奔著這事去的?”

  吳蘊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說道:“有點興趣,你還聽說了什么?”

  店小二說道:“別的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就一個客棧的小二,又不是江湖中人,能知道什么呀。”

  吳蘊點頭笑道:“多謝了,一點心意。”

  說完便取出十來文小費遞給店小二,店小二歡天喜地的感謝了幾聲,便離開了。

  “五月初五?”吳蘊沉思片刻,隨即自語道:“那倒是可以去看看。”

  這時,隔壁一桌的三男一女一行四人似乎也聽到這事,為首的那名年輕男子說道:“華山論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吳蘊抬眼看去,見那年輕男子也在看向自己,同桌的另外兩名男子也點頭應和道:“就是,我們大師兄這樣的人物都不敢說自己有資格,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配去參加論劍的。”

  或許是覺得三人說話有些過分了,那名年輕的女子皺眉說道:“師父之前不是說了,要小心謹慎,擔心禍從口出嗎?”

  這四人穿的衣服都是一身褐色錦袍,左側胸前繡著一個酒葫蘆,一邊寫著“一世富貴”四字,吳蘊只覺得這衣服有些眼熟,卻沒想起是何門派。

  這時另一名男子笑著說道:“小師妹啊,你還是太謹慎了,我們大師兄在江湖上也是二流高手了,一劍蕩三山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那名為首的年輕男子嘴上謙虛,臉上卻掩飾不住的有些得意之色,說道:“老二,那些都是虛名,不能當真的。”

  說完,這大師兄挑釁似的看了吳蘊一眼,吳蘊輕笑的微微搖頭,心道:“這估計又是哪來的愣頭青,初入江湖自以為是。”

  卻不料吳蘊這一笑,反而激起那三名男子的不滿,那個老二一拍桌子道:“你笑什么笑?說的就是你,老東西。”

  “二師兄,你若再如此,回頭我會直接告訴師父的。”那年輕女子面帶歉意的看了吳蘊一眼,隨即盯著那老二說道。

  那個老二此話一出,吳蘊也有些微慍,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一邊的店小二有些呆呆的不知所措。

  還好掌柜反應的快:“幾位大俠息怒,息怒,這是兩壇好酒,就當我送給幾位的,還請給我一個面子。”

  說完,朝著店小二打了個眼色,店小二立即反應過來,快步拿了兩壇酒送了過來,一桌一壇。

  卻不料此舉反而讓那老二不滿道:“我們四人一壇,他一人就拿了一壇,你們看不起我?”

  “師兄,慎言!”那年輕女子面露不滿說道。

  正在掌柜和店小二不知所措時,吳蘊倒了一杯酒,冷笑一聲道:“這一杯酒,是我替你們師父說的,出門在外,萬事小心謹慎,切忌狗眼看人低。”

  說完,酒杯一轉,憑空挪移至四人的桌上,杯中的酒水卻是一點也未灑出,正在三人驚愕之時,吳蘊接著道:“這一巴掌,是你們嘴巴不干凈的代價。”

  三人立即起身,向后倒退,吳蘊坐在原位不動,卻偏偏詭異的是三人臉上齊齊被拍了一巴掌,腫了一個掌印。

  這下這三人哪還不明白,這是遇到高手了,想說什么卻遲遲說不出口,那名女子對吳蘊拱手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是我們有錯在先,在此望前輩見諒。”

  那名大師兄捂著臉,似有些不滿,卻遲遲不敢說什么,吳蘊說道:“你們留下酒錢,就此離去吧,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我這好脾氣。”

  那年輕女子點頭,取出一塊碎銀遞給店小二,隨后對吳蘊道:“前輩教訓的是,我們皆是一世富貴酒莊趙高粱的弟子,敢問前輩尊名?”

  吳蘊這才想起這一世富貴酒莊的傳聞,面帶笑容道:“告訴你們師父,十二年前的事我趙西鳳會親自去找他的。”

  那名女子雖然不明此意,依舊點頭道:“我會如實轉告的,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隨即看了那三名男子一眼,快步離開客棧,那三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而后繞開吳蘊這桌,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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