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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西方魔教

  謝居見狀當即點頭贊道:“吳兄這一手點穴功夫好生了得。”

  吳蘊搖頭笑了笑說道:“比不上謝兄的刀劍絕技,是自創的嗎?”

  謝居臉上略有得色,笑道:“談不上自創,只是整合前人所學。”

  將劍插回后背的劍鞘之中,看向地上的浪人道:“說出你知道的消息,說明白了我還會給你一個痛快。”

  那名浪人面不改色,冷笑一聲道:“你們想知道?呵呵,我死都不怕,我不會說的。”

  謝居聞言就要拔刀:“你...”

  卻被徐懷夢攔住道:“師兄別急,我剛剛聽他們說話,已經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了。”

  “你能聽懂,我們說話?”那浪人聞言,原本還冷靜的臉現在似有些急了。

  “對了,師妹,你知道什么是地那啦斯嘚嗎?”謝居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那地上的浪人一聽這話,臉色微變,只聽徐懷夢此時回味道:“地那啦斯嘚?這可能不是完整的話吧?”

  謝居微微點頭道:“對,吳兄懷疑這和魔教有關。”

  徐懷夢看了吳蘊一眼,見吳蘊也微微點頭,這時才點頭道:“這樣就通順多了,在日本話里,地那發音的確實有一個詞是天魔的意思。”

  吳蘊一聽這話,就想到了在鳳陽聽李文瀚說過的那句話,立即道:“天魔無相,萬妙無方?”

  地上的那個浪人聽到這話,閉上了眼睛,臉上冒出一絲絲的虛汗,這時徐懷夢也點頭道:“地那啦搜那勒斯嘚,翻譯過來就是天魔沒有形相的意思,果然和魔教有關。”

  吳蘊輕嘆一聲道:“西方魔教,這些魔教的人真是沒完沒了。”

  魔教分為數支,雖然都是魔教,但沒有太多交集。其中西方魔教最為詭異,西方魔教的教主為玉羅剎,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而西方魔教則更多被稱為羅剎教。

  和之前吳蘊接觸過的那些魔教不同,之前吳蘊在京城見過的都是正統的魔教,教主為白小樓,白小樓有野心,吳蘊倒是知道,但西方魔教又是為了什么。

  此時,謝居對著那浪人厲聲說道:“現在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殺了我,殺了我啊!”那浪人大喊幾聲,雙目猙獰的看著眾人。

  吳蘊面帶笑容的對謝居三人道:“你們先去和老全他們匯合,這個人交給我來審。”

  謝居聞言,立即笑著點頭道:“差點都忘了你以前還被稱為酷吏呢,由你來審,這是再好不過。”

  聽到謝居又提起酷吏這個稱呼,吳蘊瞥了謝居一眼,謝居干笑一聲帶著徐懷夢二人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之后,吳蘊臉色的笑容微微收斂,說道:“我勸你還是直接說出來,你不怕死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比死更可怕。”

  “呵。”那名浪人不屑的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吳蘊見狀,微微嘆了口氣。

  過了小半晌之后,謝居和全樂生等人來到吳蘊這里的時候,那名浪人已經被吳蘊殺死了,臉上還帶著解脫的表情。

  看著這浪人全身上下的關節已經被扭曲到變形,顯然是遭受過巨大的痛苦,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全樂生僵硬的豎著拇指道:“吳兄,不愧是聞名一時的酷吏,太狠了。”

  吳蘊微微搖頭道:“這人嘴硬的很,是個硬骨頭,廢了我好一番功夫,最后才撬開他的嘴,知道一些東西。”

  “什么?”

  吳蘊嘆了口氣道:“他們其實也不知道上頭的人什么想法,上頭的目的只是派他們來騷擾百姓,制造恐慌,而且他們這些人之中,還有高手。”

  謝居聞言,微微蹙眉道:“這些人為什么要為西方魔教賣命,寧愿去死也不透露那些人的消息?”

  吳蘊開口道:“他們身上都被下了一種奇毒,每隔三天都需要服用解藥,否則渾身骨髓都猶如針鉆著骨頭一般疼痛,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有跪著求魔主玉羅剎保佑才能微微緩解這種痛苦,這對他們而言,比死還可怕。而且,一旦消息走漏,據點位置暴露,他們的全家老小都將沒有一個活口。”

  全樂生皺眉道:“這些西方魔教的人,果然狠毒至極。”

  “這些人讓他們制造恐慌,有什么目的嗎?”徐懷夢微微搖頭道。

  吳蘊若有所思道:“制造恐慌,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那么福州還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出手的?”

  這時,謝居開口道:“徐師妹,你之前不是說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了嗎?我們找到他們老巢看看,說不定就有線索呢。”

  吳蘊此時也看向了徐懷夢,徐懷夢點頭道:“之前他們說要去東南邊的一個船那里,不過具體是哪里我卻是不知道了。”

  “我大概知道是哪了。”吳蘊回憶了一陣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

  吳蘊從一名專門負責看馬的武當弟子手里牽過自己的馬,就帶著眾人朝著東南方騎去。

  快速跑了半刻鐘后,只見林子之外的沙灘上,坐著幾個浪人,背靠背的取暖打盹。

  這些浪人之中,有一個卻沒有和其他人那樣穿著浪人服,此人戴著斗笠,單獨抱著劍,盤腿坐在一邊,不遠處的江面上有三艘小船正飄在那里。

  吳蘊下了馬,對著眾人示意一聲:“下馬,收聲。”

  眾人立即停下了動作,吳蘊低聲對眾人道:“那個戴著斗笠的很可能是個高手,一會我和老謝先過去探探情況,你們出手的話注意安全。”

  同時看向著謝居道:“老謝,你一會動手的時候別把人全殺了,留幾個能帶路的活口。”

  謝居微微點頭,同時拔出了背上的劍,神色凝重,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名戴著斗笠,看不清面貌的人。

  吳蘊低聲道:“動手。”

  就在二人沖出林子的時候,那名戴著斗笠的人也在這一瞬間拔劍緩緩起身厲聲道:“都給我起來。”

  那些還在打盹的浪人被一聲了厲喝之下,紛紛起身,慌亂的拔出倭刀,口中怪叫的迎著吳蘊和謝居沖來。

  謝居目標就是那個戴著斗笠的男子,身形一躍直接掠過這些浪人,朝著那個男子沖去,手中的刀劍已經拔出。

  吳蘊見狀,便將沖向自己的這些浪人一一點住,其余這些浪人的武功只比城鄉的兵壯略強一些,但是三四人結陣聯合之下,竟然也能在吳蘊面前擋上幾招。

  吳蘊心道一聲:“怪不得讓官府圍剿起來那么費勁,原來還會陣法。”

  這時不遠處傳來急促的兵器相接之聲,吳蘊抬頭一看,謝居才剛一交手,竟然被那個戴著斗笠的男子逼的連連后退,落入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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