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路上,陽光明媚,危險已經遠離。
奇宿開著車,晃晃悠悠的跑著。
邊上的光頭教授和后座的兩個女生一臉的擔憂。
“奇...奇宿。”梓嵐弱弱的開口。
“恩?”
“要不,你還是下來吧,我來開,這樣...”
奇宿微微扭頭看了一眼后面的兩個女生,臉色還是有點白。
“你們在休息會吧,不用擔心,這東西我還是會開的。”
“呵...呵呵。”梓嵐勉強露出個笑容。
”我信你個鬼,明明剛才你還問怎么開呢。“
奇宿沒有理會她們,自顧自的開著。
經過熟悉之后也沒多難,雖然跟以前學的有點差別,可也算大同小異。
臉色蒼白的三人見奇宿開的越來越穩提起來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
奇宿沿著公路跑著,遠遠地跟著前面的無名氏兩人。
“奇宿。”梓嵐突然開口道。
“恩?”
“之前謝謝你救了我們。”
“沒什么,你們也救了我。”
“不...不一樣的,我...”
“在我看來都一樣。”
奇宿打斷了梓嵐的話語,他看得出來女孩對此有種虧欠感。
之前那條蛇是沖她去的,如果自己不出手那她肯定是死定了。
對于這個她想要報答自己一些什么。
可自己救她不過是還清了之前她們救自己的恩情罷了。
他不想虧欠什么,在這陌生的世界里一個人挺好的。
女孩看出奇宿不想接受,車里的氣氛一時沉默了下去。
車在開著,路上逐漸開始出現一些人煙。
是零星的村莊。
奇宿看著兩邊的房子和耕作的農民。
略顯熟悉的景象喚醒了深埋的回憶。
完全沒變化呢,這些靠天吃飯的人看起來完全沒受到新時代的影響呢。
車子一閃即逝,兩邊的人們低著頭,麻木的干著屬于自己的工作,臉上毫無希望。
“奇宿。”梓嵐又開口了。
“恩?”
“我們是朋友嗎?”
奇宿眉頭一皺。
朋友?
算嗎?
撇除了救命恩人這一層身份之外雙方完全就是陌生人。
而且遺留的獸性使他更喜歡獨來獨往。
至于人群,更多地是身為人類不想脫離群體才會去接觸。
更何況...
微微撇頭看了眼一臉期望的女孩。
接觸了人之后深處的柔軟又浮現上來了呢。
心底微微嘆了口氣。
“算吧。”
女孩臉上頓時綻放了笑容。
“奇宿奇宿,那我呢。”小瑩急忙問道。
之前怎么不見你說話,現在我答應了就跑出來了。
“不算!”奇宿頭也不回干脆利落的回絕道。
“什么嘛,真小氣,哼!”本來就看起來就小的小瑩更像個小孩子了。
梓嵐在后面安慰著小瑩。
至于教授。
教授在研究那條蛇。
自己把蛇捏死之后忘了扔下來,進了車就隨手扔進了車窗下的小空間里。
額...
難怪當時她們兩個叫的那么大聲。
原來是蛇就在身邊。
自己拿著蛇扛著人,蛇就在身上耷拉著...
想到這里奇宿不禁有點發憷。
還好兩個女生好像已經忘了這回事兒了。
“教授,那條蛇有什么奇怪的么?”這時小瑩看見教授手里的蛇突然問道。
奇宿稍微往后瞥了兩眼,好像沒什么事。
“這條蛇很奇怪啊。”
“額,哪里奇怪了。”小瑩噎了一下繼續問道。
“這條蛇之前還處在冬眠狀態,而現在還不到冬天,甚至連夏天都還沒有完全過去,它卻已經冬眠了,你說奇不奇怪。”
教授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觀察了一下這條蛇生理構造,發現它跟已知的蛇類有很多不同。”
“不,應該說有很多相同,很多蛇的特征都能在這條蛇的身上發現。”
“它就好像一個大雜燴一樣,把這些東西都長到了自己身上。”
說完教授又仔細觀察起來。
小瑩又問了兩句發現教授完全沒有回應狠狠地瞪了奇宿兩眼。
把奇宿看的是莫名其妙。
不過誰讓他大氣呢,好男不跟女斗。
......
太陽西斜。
周圍的房子漸漸地高大起來,已經能看到一些小樓了。
從外形上能看出跟以前古代的風格很相近,都是那種堂皇大氣的風格。
“還有多遠?”奇宿問。
“直接回去得到半夜了,今晚我們先找個住的地方,明天在回去。”梓嵐回到。
奇宿沒有在說話,一路跟著前方的無名氏。
話說回來,自從出了叢林在也沒見過那些飄在空中的原始幾何生物們了。
怪想念的。
漸漸地車子進了城市。
一種古代與現代混合的風格,雕梁畫棟,燈紅酒綠。
整個城市顯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就是綠化有點太多了,攀爬的到處都是,顯得城市都破舊起來。
城市里沒什么車輛,行走的人群也不多。
奇宿跟著前面的無名氏慢慢走著。
周圍的環境也逐漸幽靜起來。
最后一行人進了一個大院子。
雖然略顯昏暗,可還是能看出這里裝修的很雅致。
停下車,眾人紛紛下來。
“這里是學院的一處產業,供我們這些外出搜集素材的學生回來時住的。”梓嵐主動解釋起來。
“這里看起來沒什么人啊?”
“外出的同學本來就少,來住的就更少了。”
“哦。”
教授再跟管理者交涉完后帶著一行人來到房間。
每個人一間房。
沒想到自己不是學院的學生竟然也能分一間。
倒是讓奇宿有點詫異,不過沒有多想。
來到房間。
除了風格不同之外跟以前的旅館挺像的。
東西不是很多,卻勝在干凈。
整個房間都顯得亮堂堂的。
躺在柔軟的床上,一切心思都排空了。
之前的荒原生活簡直像是夢一樣。
話說起來自己之前在荒原的時候也感慨過沒穿越之前的生活像夢呢。
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意志卻是有些低迷了。
突然奇宿感覺渾身一熱。
血液里像是丟了一把火。
熾熱的不在像是血,更像是燃燒的火焰。
熊熊燃燒的火焰給了軀體無窮的力量。
低沉的吶喊隱約回蕩在耳邊。
不過傾力去聽的時候卻又怎么也無法聽清。
只能感受到一種厚重的、永不衰竭的精神在其中燃燒。
低迷的意志重新喚起斗志。
奇宿不禁感嘆道:
“哈!還真是,多愁善感呢!”
說完又想起,這句話自己也說了很多遍呢。
“哈哈哈!!!”
ps:黑夜。
村莊。
滿臉風霜的村長睜著一雙死魚眼進了一戶人家。
“怎么死的。”
“被蟲子咬死的。”
“恩,埋了吧。”
雙方的語氣都很平淡。
毫無波動的問,毫無波動的答。
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