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開心中暗自思量一下,覺得研制這冥界五石散的可能性是極高的,就算萬一不行,自己也可以從仿制神仙散入手,這等控制人于無形的利器可是一定要掌控的。
石開想定之后,便吩咐鷹統領道:“你回頭將查抄出來的神仙散全部收好,我日后自有安排!”
“是,大人!”
石開又道:“嗯,再去選幾個吸食神仙散的單獨關押,并保持神仙散的供應,你要派專人記錄他們吸食神仙散后的變化,另外,順藤摸瓜,將城中負責采購神仙散的人全部控制起來,并審清交易細節,留待后用!”
鷹統領立刻明白大人的用意,于是道:“是,請大人放心,屬下明白!”
石開點點頭,然后將神仙散之事放下,又吩咐道:“血煞城中的亂黨雖然大體剿滅了,卻不可稍有大意,一定要謹防那些漏網之魚串聯作亂!”
“是,大人,屬下一定加緊排查亂黨余孽!”
“嗯,除了這些余孽之外,你還對那些是非不分,對亂黨抱有同情之人嚴厲打擊,這打擊可分兩步,第一步,警告,第二步,視同亂黨!”
石開說完此言,如電目光射向鷹統領,后者立刻神色一凜,知道這是大人要自己對血煞城持續保持高壓,于是,神情有些猶豫道:“大人,屬下有一點擔憂,不知道擔憂得對不對?”
“但說無妨!”石開一揮手道。
“是,大人!”鷹統領先是一禮,然后道:“如此高壓行事,屬下擔心刑獄司無法把握其中尺度,恐怕會有冤假錯案出現!”
石開聞言看看鷹統領,心道,沒想到這“反復小人”能看出此等后果,看來只要是能在這世上謀生的,就都有其生存的本領啊!
不過,石開卻嘴角一揚,冷笑道:“這刑獄司不是那傳說中的閻羅殿,不需要你們公正嚴明,我只要結果!”
“是,大人!”聽石開語氣不善,鷹統領立刻冷汗直冒地應聲道。
而石開見狀,為了緩和氣氛,便轉言道:“不過你的擔心也是對的,這世上總會有那些不明真相的升斗小民被人利用而不知!”
“是,大人,屬下擔心的就是這個!”鷹統領立刻補充道。
石開聽后,琢磨一下后道:“你回頭去選幾個豪奢的府邸,然后每日讓平民進入其中參觀…”
石開說到此處,便停住話頭,然后似笑非笑地看向鷹統領,而鷹統領眼睛一轉,立刻明白大人的用意,于是諂媚道:“高招,實在是高招,到時候,屬下再安排幾個平日里多受迫害之人當作講解,那樣的話…。”
此言一落,石開便與鷹統領二人相視而笑,須臾之后,石開又收住笑意對鷹統領正色道:“接下來,你要逐步擴充刑獄司的人馬,然后將刑獄司分為刑司和獄司,那刑司負責緝拿抓捕,而獄司則負責審理斷案,至于這其中分開的用意,就留著你日后去慢慢體會吧,我就不多說了。而那原本的緹騎隊,則由你親自統帥,也好去執行些特殊的任務。我最終要這刑獄司既成為我的矛,也成為我的盾;既做我的耳目,也成為我的拳頭。明白了嗎?”
石開說完,便用利刃般的目光看向鷹統領,后者立刻沉聲應道:“屬下謝大人信重,大人安心,只要有屬下在,定不會讓這血煞城有一個雜音出現,刑獄司永遠是大人最忠誠的惡犬!”
鷹統領說完這些,便“噗通”一聲跪倒在石開面前,然后鄭重言道:“屬下愿永遠效忠于大人,但未免日后有生嫌隙,屬下請大人為屬下種下魂契!”言罷這些,鷹統領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而石開則靜靜地看著匍匐在地的鷹統領,感覺出此時的鷹統領乃是誠心請求后,便也沒有拖泥帶水,而是直接道:“好,你現在就放松靈魂,接收魂契吧!”
石開說完,便一催神識,如行云流水般憑空劃出一枚魂契法印,然后用手輕點,那魂契法印便印向跪倒在地的鷹統領。
這種魂契之事,石開早就駕輕就熟了,只不大一會兒,便在鷹統領的全力配合之下順利完成了。
其實,此等事乃是極耗神識的,可石開的神識自被蘊神冥水的“澆灌”后,早已今非昔比,此次居然并未消耗多少神識。
于是,精神不減的石開幾步上前將鷹統領扶起,并拍其肩膀道:“你聽著,這血煞城雖有十萬之眾,但在這冥界卻也不過是尺寸之地,所以,我們的目光要放遠,記住,只要按照我的吩咐行事,那么終有一日,會有無數部族臣服在我們腳下,而作為一名偉大的征服者,我們的名字也會與那天上的星辰一樣不朽,并永遠懸掛在這冥界的四野八荒之上。”
石開的話,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鷹統領的胸膛點燃,這大好男兒,誰不愿意馬踏四方、揮斥群雄?鷹統領心道,沒想到我一個碌碌小人,也有這操持權柄之日,好,既然天不厭我,那我就算為大人舍了這一條賤命,又有何妨?
鷹統領想罷 ,鷹目中跳動著狂熱道:“大人,屬下知道,這血煞城之人無不在背后唾罵屬下為反復小人,而惟有大人,對我這個品行不端之人委以重任,屬下今日想請大人答應屬下一個請求!”
“講!”
“大人,若屬下能生見那四野八荒俱來臣服,那則不必說;而若中途戰歿,還請大人不棄,將我的靈魂和身軀一同煉入兵器,鷹某愿生生世世為大人征戰殺戮!”
看著言語錚錚的鷹統領,石開雖早已心硬如鐵,卻也被感動了,竟連說三個“好”字。
片刻之后,二人心情平復,石開對鷹統領最后囑咐道:“這血煞城也不能一直這么風聲鶴唳下去,那樣勢必會影響正常秩序,所以,等高壓一兩個月后,你便轉明為暗,外松內緊,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
“好,我接下來會閉關一段時日,短則半年,而長也不會長過一年,在我閉關之時,這血煞城你要給我看住了、看好了!”
“是,大人!”
石開將事情交代完后,便讓鷹統領先行退下,然后又命人將自己閉關之事和一些交待分別傳令給墨定、明英和昌達,當然也給執行任務未歸的共山留了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