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王一感覺有些身心疲憊,但打開門的時候,他發現笠井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嘴里咀嚼著薯片,然后一雙丹鳳眼看了過來,聲音算不上溫柔: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王一輕輕笑了起來,關上門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后慢慢地將頭靠了下去,“借我枕一下吧。”
“嗯!”笠井放下小腿,讓王一能夠順利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從下往上,王一看著笠井的兩只鼻孔,取下眼鏡后輕輕瞇著眼睛,“抱歉,今晚沒能陪你,是什么事情嗎?”
“咔嚓!”笠井咬下一片薯片,咀嚼一陣后才回復:“我去了一趟孤兒院送玩偶,就是我爸領養我的那里。”
王一愣了一下,眼睛露出溫柔,“是嗎?沒想到我錯過了這樣的事情呢!不過你知道我去哪了嗎?”
“不想知道!”笠井冷冷地回復。
“…”王一抽搐著眼角,有些無奈地轉了下身子,“你不要老是這樣啊,搞得我都說不出話來了。”
“我沒讓你不說!”
“是是是…”王一撇了撇嘴,才繼續開口,“在你離開那段時間,有個女孩子喜歡上我——”
“啪!”王一朝上的右臉頰忽然被笠井抽了一巴掌。
“嘶——”王一捂著臉扭回頭,一臉懵,“你干嘛啊?”
“有蚊子!”笠井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手。
“噢!”王一半信半疑地看了一會笠井認真的臉,只好相信地偏過頭繼續說:
“有個女孩喜歡上我了,因為今晚你發消息之前已經答應過她,所以就去赴約了。然后…然后我拒絕了她的愛意,你知道為什么嗎?”
王一扭回頭看著笠井的下巴,心中有一股炙熱,一股想要沖破胸膛的炙熱。
“不想知道!”笠井低頭,用手拄著下巴,有些無趣的樣子。
“呲呲——”王一感覺胸膛里的火忽然被澆熄了,他所有想要說的話瞬間被堵在了嗓子眼。
我原本想說出口的告白,仿佛被無情地淹沒了,我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對比之下的錯覺,如果是棗式的話,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會笑著對我說:“為什么呢?”
她甚至會親吻我的嘴唇,跟我說著如同我想對笠井說的那些話…
“嗯!”最終,王一只能蠕動一下嘴唇,發出這樣的應聲,然后本就只靠那股炙熱想要說話的他,徹底沉默了。
他閉上眼睛,漸漸傳來微弱的呼吸。
“呼!”笠井放下手,低頭看著王一的側臉,陷入了猶豫當中,終于,她低下頭,輕輕吻在了王一的側臉上:
“我只剩下你了,你也只剩下我!”
她伸出手,輕輕擁住王一的腦袋。
然而,飽含著這樣濃烈感情,卻有那樣個性的笠井珺,遲早有一天會導致悲劇的發生。
本就疲于黑暗的王一,也遲早會陷入觸手可即的溫柔之中,他感情的出軌,仿佛成了一個必然…
翌日,休息了一晚上重新恢復精神的王一來到教室,卻發現麻生太站在門口,手里又捧著一盒蜂蜜吐司。穿著男性校服的他一雙略顯狹長的眼睛突然定在自己身上,然后露出笑容:
“呀哈嘍,妻夫木學長!”
“呀…呀哈嘍!”王一回應著走過去,從兜里掏出一張折起的紙條,“給,這就是那首鋼琴曲。”
“哇!”麻生護眼睛一亮,朝著王一露出開心的笑容,“學長對我太好了!”
“呃…呵呵!”王一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給,這是回禮哦!”護一手接過紙條,一手將吐司遞到王一手里,然后輕輕吐了吐舌頭,“學長我以后能經常來找你嗎?”
“呃…”王一疑惑地眨了眨眼,“可以啊!”
“太好了,那學長再見——”揮了揮手,護充滿活力地跑下了樓。
“呼!”王一吐口氣,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就當作是有人愿意跟我交流了吧!”
然而,事情真的這么簡單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當天下午,侍奉部社團活動時間,來了一位顧客。
“啊!麻生同學你是說,妻夫木同學喜歡自己的妹妹?”由比濱雙手捂著胸,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蘊滿了不可思議和好奇。
“是啊,學長有錯誤的愛情觀!”麻生護坐在幾人身前,手掌搭在膝蓋上。
“喜歡妹妹有什么錯嗎?”旁邊的比企谷瞇了瞇死魚眼,嘟噥著。
“那邊的死魚眼先生,還請離我們遠一點,如果別人因為你作為參考而將我們整個侍奉部歸為一類的話,我會忍不住惡心的。”雪之下一臉嫌棄地挪了挪身子。
“可惡的女人!”比企谷咬了咬牙,撇過頭。
雪之下這才回復正經,看向麻生護嚴肅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幫變態王同學糾正錯誤的觀點?”
“不!”麻生護搖了搖頭,“我是想拜托你們幫我追到妻夫木學長,從而糾正他錯誤的愛情觀!拜托了——”
話落,麻生護深深地鞠了一躬。
“…”雪之下眼角抽搐,一下愣在了那里,“等等,麻生同學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們幫你追求到變態王同學?”
“是的!”
“你是不是對正確的愛情觀有什么誤解?”雪之下瞪著眼睛,“喜歡妹妹跟喜歡同性之間…”
“我是女生啦,是女生啦!”麻生滿臉通紅,有些不滿地嚷嚷起來。
“咔——”雪之下三人瞬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