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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誰能救救我

  站在洗手間清理了一下臉上的血跡,還好傷口不深,已經差不多止血了,只是那時不時傳來的刺痛無不在提醒著王一剛剛發生了什么。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妹妹這點能夠看出來,但為什么要叫他歐尼醬?對方看來也并不是很樂意這么叫,難道是被原身脅迫的?不,以那個女人的手段怎么可能,脅迫的話會被殺了的吧!

  王一緊鎖著眉頭,從洗手間離開,到了廚房。里面有燒菜的天然氣灶,有冰箱,有一應廚具。

  “做飯?”王一走上前打開冰箱,發現里面食材還挺豐富的,但是,做菜什么的,幾個中華小炒還是可以的,但端出去怕不是會引起懷疑。日本料理就是一頭抓瞎了,怎么辦?

  王一的心砰砰砰直跳,他輕輕關上冰箱門,一時間手足無措。終于,他從廚架上取下菜刀在手里揮了揮,目光中殺意蹦起:

  “媽的,拼了,瞎吉兒做!”

  說做就做,王一又打開冰箱把食材提出來端到桌上,手指攥緊了刀把。

  卻在這時,腦中傳來輕微的刺痛,那團記憶又散開了一點:

  我,妻夫木王一是個變態,但料理上還算有點心得,因為不練好,我會被殺的!

  有關于料理上的記憶突然涌進了王一的大腦,讓他對于日本食材的處理瞬間得心應手,他知道,如果現在動手的話,肯定能夠完美完成晚飯。但是他沒有因此而安心,反而更慌了,多出來的記憶里有一個非常危險的信息。

  “會被殺?被誰殺?是誰逼迫他學會做菜的?”不完全的信息讓王一仿佛游離于深淵口,一不小心就會跌落下去。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王一嘆口氣,無奈開始做起了飯。

  還別說,有了前身的記憶后,王一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刀工了,那個連劈帶砍啊!

  “嘿嘿!”嘴角一勾,王一切著土豆的手再度加快。

  “剁剁剁——啊!”然后,切到手指了…

  一個小時后…

  王一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創可貼,貼了兩個在臉上,一個在手指上,然后他就小心端著菜出了廚房,來到客廳。

  “這么慢!”女人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電視,直到看到王一進來才聳動了下鼻子說道。

  “嘿,能給你做就不錯了!”思想里默默裝回大爺,身體上就很實誠了,王一低著頭一一把菜端到桌上,這才小心瞥了女人一眼:

  “吃飯吧!”話落,王一還給女人盛了一碗米飯。

  “你今天有點奇怪!”女人放下腿,挪了下位置后端起碗,挑眉看著對面坐立不安的王一,“心率遠超平常。”

  “你是怪物嗎?”王一的面孔畫風突然扭曲。當然,很快就恢復正常。

  “因為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吧!”

  王一的話一落,對面的女人就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怎…怎么了?”王一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新款式的內褲?蕾絲?”

  “噗——咳咳咳!”王一一下把嘴里的飯全噴了出來,還好是對著自己的碗里。他的臉被嗆得通紅,眼角都蘊出了淚水。

  “我已經脫離那種低級趣味了,現在喜歡…喜歡人!”王一粗著脖子嚅喏道。

  “噢!”女人應了一聲,就安靜吃起了飯,冷冰冰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緒。

  王一熟知言多必失,也低頭安安靜靜地吃起了飯。

  兩人就這樣在詭異的狀態下度過了美好的共餐時間,直到收完碗筷才有所緩解。

  “那個…我先回房了?”王一征求地看著又打開電視看起來的女人。

  “嗯!”女人應了一聲。

  “呼!”王一擦了擦汗水,舒口氣,直接轉身要走出客廳。不過才剛邁出去一只腳,女人又出聲了:

  “晚上11點別忘記了來我房間。”

  “呃!”王一呆住,11點?去房間?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知…知道了。”隨口應著,王一走出客廳,腦中還在想著女人話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之前說好的什么事情嗎?會不會很重要呢?該死,快想起些什么啊!”

  一回臥室,王一就直接撲在了床上,有些疲憊地假寐起來。然而很快,他就睡著了…

  窗外的夜色一片朦朧,沒有星星和月亮在閃光,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王一進來的時候并沒有注意看自己的臥室,很雜亂,電腦桌上擺滿了零食袋和肥宅水,還有一臺嶄新的相機。衣柜半開著,里面除了男士衣服外還掛著幾件各色的女性內褲。

  “叮咚!”這時,王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封郵件,發送者是“那個男人”。不過這一切王一都不知道,他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隨著墻上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時間很快就來到了10:55分。

  “啊——”不知道為什么,仿佛習慣性地,王一就在這個點自然醒了過來。睜著朦朧的眼睛,在屋頂呆視良久,然后他突然坐了起來:

  “草,怎么睡著了!”慌慌張張地跑下床,他瞥見墻上的時鐘,發現還沒到11點,頓時松了口氣。稍微整理了下衣服,王一就一臉忐忑地走出臥室,朝著另一個房間行去。

  “哆哆!”站在門外靜立,深呼吸,王一才輕輕敲了下門。

  “進來!”

  “吱——”王一推開門輕輕走了進去,發現沒有開燈,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正坐在床頭上。

  “怎么辦?開口問干什么的話會穿幫的!”王一的腦門上開始析出冷汗。

  “開始吧!”女人突然出聲。

  “開始?開始什么?”王一充滿疑惑,仿佛想到什么,王一暗吞了一口唾液,“難道是…這個女人有什么可怕的虐待癖好,所以才會被原身稱為‘那個變態’?”

  王一緊張了,進退兩難。不過也就一瞬間,似乎是這樣熟悉的場景刺激到了王一腦中的迷霧,那團記憶再次被打開了一點:

  是一首歌,叫“珺”的搖籃曲,妻夫木王一每天晚上11點都會準時來到笠井珺的房間,然后唱這首搖籃曲直到深夜兩點。笠井珺很難入睡,似乎只有在獨特的聲音里才能睡著。一年前她找到了擁有這樣聲音的我,她說我的聲音和她爸爸的聲音一樣,于是我被暴力雇傭了。沒人知道她是變態,她只是喜歡這樣虐待我,我不相信只有聽著我的聲音才能睡著的鬼話。那個變態…

  記憶到此為止,王一沉默了,他不認為這個叫笠井珺的女人會是騙人的,因為那首搖籃曲里寄托的情感是如此的真摯和唯一。

  王一緩緩走到床邊坐在了地板上,他尋著記憶的聲音哼唱出聲:

  “啦啊啊啊,子夜清風的楊柳飄,阿婆的斗笠搖啊搖,系著裙帶的小女人,懷里縮著個胖寶寶。看星星,眨呀眨,月亮彎彎笑一笑;看寶寶,眨呀眨,嘴唇彎彎笑一笑。女人的手指很輕柔,閉上眼睛感受它,看到了嗎?有塊美玉在夢里頭!”

  一遍又一遍的唱著,王一鼻頭有些發酸,他想媽媽了!還有,他終于知道前身為什么一下巴的痘痘了,這天天熬夜能成…

大熊貓文學    我的青春戀愛物語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