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已經屬于你的五千騎兵,暫時在燕北牧場駐扎,三個月之后我將領軍與你一起執行一次軍事行動。
事成之后,與你你的都會兌現!
另外,給你請功的奏表也已經被送往咸陽。”
軍帳里溫熱的酒,將嚴寒隔絕在外,戰事已經過去三天,現在雙方都在打掃戰場。
招降右谷蠡王,乃是楊浪突發奇想之舉。
如若與其一同北上,在東胡地域里搶占一片領地,那么孤兵的右谷蠡王面對東胡的環伺,匈奴的仇恨,只能別無選擇的抱著大秦的大腿,才有可能存活下來。
而一旦把右谷蠡王放進東胡諸多部落里,無疑能對楊浪打擊、并且下一步的統治東胡,提供巨大的作用!反正胡人不是人,讓他們狗咬狗嘛。至于說左谷蠡王和東胡人聯合起來?呵呵,當了幾輩子的皇帝了,難道楊浪連摻沙子這點東西都不知道?
就算他們聯合起來也不用怕。
草越密,越好割·····
燕北之戰已經結束了,右賢王部和右谷蠡王部三萬五千人,共計被殲滅兩萬人,俘虜達七千,以及上萬馬匹。
且右谷蠡王率部投誠,這是前所未有的大勝。
此戰匈奴將要再次騰起的國運,再一次被楊浪死死按下。
河套之戰,加上燕北之戰,縱然匈奴人的生命力再如何旺盛,想要恢復元氣那也是二十年之后了。
二十年的時間,對楊浪來說真的足夠了。
………
………
長城以外,右谷蠡王的五千騎兵在草原上駐扎,期間自然有長城以內給他們提供給養。
麥子做的馕餅,饅頭,配上牛羊肉,那滋味可真是不錯。
也是在此期間,楊浪再次統籌規劃,獎勵軍功那自然是不用說的,也給士卒放假休息。
同時從步卒里抽調人手補進騎兵,為馬上到來的北伐做準備。
原本一萬的額度,經此一戰折損了一千左右,也已經開始招募新兵了。
基地方面七千俘虜盡數閹割,由此,基地的產量得到翻倍的提升!
此外,楊浪還從基地調出了兩百死士,由他們擔任自己的親衛。
就要北上,楊浪在做全面的準備,不僅是自己的部隊組裝到了牙齒,每人配備了三匹馬。
右谷蠡王的麾下,楊浪也把那些被棉甲所替代的軍大衣送給了他們,匈奴人得到這東西,他們很是高興。
三個月的時間,馬兒都養的膘肥體壯,刀劍都磨的鋒利無比!
………
………
終于,時間到了。
這一日,上谷郡關門大開,楊浪領五千騎北上,不遠處是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的右谷蠡王部隊。
兩支騎兵,合計萬騎。
這,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尤其是楊浪那五千武裝到了牙齒的騎兵,即便是后世的蒙古騎兵,也才勉強達到一人三馬的程度。
“今次作戰,你會獲得一片自己的領地,比燕北牧場還大,東胡的女人,會為你們生養出你們自己的部落。
而后,你將會獲得大秦皇帝的冊封,世世代代,受我大秦庇護!”楊浪正色。
“愿為大秦鷹犬!”右谷蠡王很是鄭重。
“出發!~”
………
………
軍隊日行八十里,由于帶著足夠的補給,所以持續保持旺盛的面貌。
從上谷郡關口出發,北上百余里,再繞過千里大漠,抵達東胡廣袤的土地上。
白水,黑山!還有嚴寒。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軍隊已經跨過了遼河,徹底進入東胡領地。
在這一路上,先后襲破了三個小部落,俘獲人口近萬,所有俘獲楊浪與右谷蠡王均分,楊浪要有了所有精壯勞動力,去充實自己的基地。
至于婦孺,則全都給了右谷蠡王,他現在手上只有五千漢子,他想要建立自己的部族。
“遼河,大漠,長城,燕北牧場,四者之間的這六百里土地,便是我大秦給你的封地。
這里原本都是東胡領地,曾幾何時在這片區域有數十個部落,但自燕將秦開之后,東胡為避華夏兵峰不得不向東北撤退。
這塊地域僅剩部族六處,方才我們已經殲滅其中三部,接下來我們要快速游動起來,把這片土地上的東胡人全部剿滅,而后整軍,等待著東胡聯軍的到來!”楊浪再地圖上勾勒。
“好!背靠長城,連接燕北牧場,有大秦庇護。
面對匈奴有大漠阻隔,東胡人也有遼水阻斷!
這一片地域,除了冷些,其他方面堪稱完美。”右谷蠡王很是欣喜,旋即面色苦悶下來,:“東胡人實力并不若,我們兩部相加也不過萬騎而已,能抵擋的住嗎?”
“不能能不能抵擋住的問題,而是我們能有多少斬獲的問題。
如若是艱難才的取得的勝利,那么我會率部北返,數年之后再圖北上。
如若是傷損較輕,那我們就可能直接越過遼河,往北,一直往北,把東胡打個通透!
搶走他們的所以,成為他們的噩夢!
但無論如何,你在遼西算是徹底立穩腳跟了。”楊浪笑著說。
右谷蠡王沉吟片刻,才道:“對于東胡,其實我很了解。
年幼之時我曾作為質子,在東胡白水黑山里呆了十多年。
他們不簡單只是放牧,也會到深林中打獵,打漁。
生存的途徑要比我們匈奴多,不易發生大規模的滅絕。
但同我們相比,他們無疑是落后的,他們還處于部落聯盟時代,調動力,行政力,都很弱。
雖說號稱控弦二十萬,但在短期之內能夠召集的兵員,絕對不會超過五萬人。
如若召集十萬以上的部隊,那至少要提前一年進行準備!
以你們秦人鐵騎的精銳程度,如若擊敗他們短期之內的聯軍,我認為還是很有希望的。”
楊浪笑了,“對,取勝之后我之所以要越過遼河繼續北上,就是要對他們打擊,使他們喪失三年內能召集十萬大軍的能力,這是對我大秦的負責,也是對你右谷蠡王的負責。”
右谷蠡王頓首,突而抬頭,有些詫異的發問:“那,三年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