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點半之前,中本的下屬還打電話過去,那個時候對講機剛好響起來,當時正是七點二十九分。”目暮警官扶了扶帽子說道,“法醫解剖的結果,也推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七點半前后。
至于景風你所說的即便對方七點半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但是僅憑五分鐘的話,我想葉子醫生也無法從醫院看到死者的房間殺掉對方的,因為那段路程即使開車至少也需要十五分鐘。
哦對了,相關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說呢。”
“看樣子你們似乎還要聊一段時間呢。”葉子醫生笑了笑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先坐在里面吧,我給你們泡些茶。”
“這…”目暮警官看到對方一臉坦然地樣子,一時間猶豫了起來不知道如何答話。
“切,沒意思。”毛利大叔哼了一聲說道,“我先去死者的房間看看好了。”
“我要留下來和景風哥哥待在一起!”柯南一看毛利大叔要離開,連忙說道。
“柯南,你怎么可以耍賴呢?”元太在一旁不屑地說道。
“啊嘞?”柯南愣了一下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就是啊,你看到你們家的那位大叔沒有解開案子,就立馬變換陣營,真是太沒有義氣了。”光彥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這次請來了景風哥哥可是要和你與毛利叔叔組成的偵探陣容比試比試呢!”
“你們在胡說些什么啊。”柯南已經被這幾個小鬼搞得有些迷糊了。
“臭小鬼,瞎說什么呢!”毛利大叔聽了對方的話有些生氣地說道,“只不過還有些線索我沒有發現而已,你等著,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馬上就把這件案子給你破解出來!”
說罷,毛利大叔哼了一聲就朝一個方向走去,小蘭頓了一下后也快步跟了上去,柯南有些意外地看著小蘭的背影,在他印象中對方似乎不會將自己放任不管的吧,怎么今天表現的就像是在可以避著某人一樣。
‘難道說…小蘭和景風有矛盾了?’柯南摸了摸下巴想道,‘不應該啊,上次從山莊回來之后,小蘭一直都在上學,他們兩人應該沒怎么接觸吧。’
“喂!柯南,你在想什么?”步美在一旁喊道,“大家都進去了誒!”
“啊,哦!”柯南回過神來,被步美一把拉住手后帶了進去。
“請用茶。”澤木葉子將茶水擺上之后,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一旁一臉微笑地看著眾人。
“咳咳。”目暮警官被此時的環境弄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兩聲后才開始說道,“我先介紹一下死者發現時的情形。
但是不管怎么按鈴都沒有人回答,他們就用鑰匙把門打開,發現中本先生已經死在他玄關的地板上了,死因是心臟被針管捅穿停止跳動。”
“那么,警方幾次向步美確認葉子小姐昨晚的時間,是在確定對方的不在場證明吧。”景風想了想后問道,“是因為對方有殺人動機嗎?”
“怎么可能…”步美聽到后下意識地驚呼道。
“大人說話,你們就先不要插嘴。”景風摸了摸步美的頭后溫聲說道。
“咳咳。”目暮警官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一旁正以饒有興趣的目光注視著眾人的澤木葉子,咳嗽了兩聲后說道,
“老實說,被害人叫中本勝彥,他在二十六年前山梨縣的一個村子里,因為涉嫌擄人撕票事件被逮捕。
當時被殺的是一個九歲的小男孩兒,但是中本因為證據不足而沒有被起訴,就這樣被釋放了,可是這名被殺的男孩兒有個妹妹,當時才七歲大,她的名字就叫澤木葉子。
根據我們的檔案調查,葉子醫生和當時的小女孩兒是用一個人。”
看到景風的目光投了過來,澤木葉子搖了搖頭輕笑道:“很抱歉,我的回答還是那句,我根本就不知道中本是二十六年前那件撕票案的嫌疑犯。
說起來和他住隔壁這么長時間我才知道這件事情,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死者住在你的隔壁?”景風的眸子亮了一下,盯著澤木葉子反問道。
“唉,沒錯。”葉子醫生卻并沒有表現出異樣,反而淡淡地笑著承認道。
“是的。”目暮警官點了點頭確認后,有些期待地問道,“景風君難道發現什么了嗎?”
“只是有一些猜測。”景風笑了笑,看向澤木葉子問道,“你所住的地方,能否在不被人注意的情況下直接回到房間呢?”
“可以的。”澤木葉子淡淡地笑道,“房子側面的逃生通道可以隨意使用,管理員也很難注意到哪里。”
“咳咳,我說景風啊,這些事情我們警察也是可以提供給消息的。”放著警察不管去問嫌疑犯,目暮警官面子有些掛不住地說道。
“啊,抱歉。”景風摸了摸頭笑道,“我只是想看看葉子小姐會不會將抹除自己不在場證明的事情說出來,沒想到對方還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啊。”
“抹除…不在場證明?”目暮警官有些訝異地問道。
“如果偵探大人是想說,我將步美接回自己的房間在行兇,那就大可不必了。”澤木葉子掩嘴笑道,“你可以問問對方是不是在同一個房間啊。”
“我不記得自己離開了。”步美搖了搖頭說道。
“是不是一個房間這不是能夠提供不在場證明的重點。”景風笑了笑說道,“因為步美自始至終都沒有走出門外,所以她的證詞只能證明你有可能把兩個房間裝扮的一模一樣。”
“但你也不能證明我就是這么做了啊。”澤木葉子皺了皺眉說道,“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回我的公寓看一看。”
“正因為如此,在大家都沒有足夠的證據的情況下,警方有權向你展開調查。”景風看向目暮警官正色說道,“目暮警官,你還記得葉子小姐家里的擺設和這里有何不同嗎?
我想,短短一晚上也不能做出太大的變化來。”
“喔!聽你這么一說,我才發現,兩個房間的家具擺設幾乎一樣。”目暮警官砸了一下拳頭說道,“似乎只有一些輕小的家具改變了,但是沙發桌子和電視的位置是相同的。
只不過電視左邊那個角落少了一臺冰箱。”
“畢竟沙發和桌子忽然換成新的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懷疑的。”景風笑了笑,環顧四周說道,“而且電視以及…等等,這是空調嗎?”
看著墻上掛著的柜式風扇,景風一時間有些愣神,似乎自己曾經說過要買一套空調來著。
“沒錯,這是松下電器公司的最新品,好像配置了回轉式制冷壓縮機,所以現在房間空調器變得這么小巧了1。”澤木葉子絲毫不擔心的介紹道,
“據說它能自動調控房內溫度,并且配備了低噪音風扇,還有八小時定時按鈕呢!我每個月都會派人來這里定時清理一次濾網,這可比之前的冷氣機耐用多了。”
“這就是空調啊。”景風感嘆道,“改天我也買一個回去。”
“咳咳,咳咳咳!”目暮警官看到這兩人聊了起來,止不住地咳嗽道。
“啊,抱歉。”景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之前就想買這件家具,結果一度忘記了,剛剛看到才想起來。
言歸正傳,總之葉子小姐你的不在場證明已經失效了,目前仍然是警方的嫌疑人。”
“我只不過換了一些家具而已,有這么嚴重的嗎?”澤木葉子挑了挑眉問道。
“我只是想說明,你重新獲得了嫌疑而已。”景風笑了笑說道,“這樣一來,警方就擁有了繼續調查的權力。”
“可是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作案,不是嗎?”澤木葉子聳了聳肩說道,“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比剛剛那位毛利偵探要強上不少,但是依舊是沒有證據的,對嗎?”
“或許警察找不到所謂的直接證據。”景風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搜集的間接證據符合一定條件的話,法院也是可以判案的。
比如是否有人目睹你昨晚在某段時間驅車回家,是否有人目睹在推理的時間段內醫院的門是關著的等等,這需要警方大量的時間去搜證,如果證據充分的話也是直接可以定罪的。
除非葉子小姐可以拿出推翻這些目擊者的證據,當然也不要想著這是警方故意找的證人,首先警察和你無冤無仇不值得這么做,其次在警方提供證據的時候,他們都是可靠的可以查證的,而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僅僅一口咬定而已。”
“也就是說,不過你做了多少手段,都逃脫不了正義的制裁的!”光彥突然跳了出來怒刷一波存在感。
澤木葉子聽完這番話一陣無語,目暮警官則是一臉興奮地說道:“對方既然開著車回家,當時也不算太晚,她的鄰居或者路人肯定會有誰看到些什么的。
雖然這樣一來排查的范圍就更大了,但這個主意還算可行,等到最后我們肯定會收集到相應的證據的!景風啊,真是辛苦你了!
那么,澤木葉子小姐,對于你不存在不在場證明這件事,可否要辯解啊?”
“呵呵。”澤木葉子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竟然還會有這種定罪的方式…那為何殺死我哥哥的嫌疑人就能這么輕松的脫罪了呢?”
“可能是當時情況特殊…”目暮警官聽到對方反問后有些無奈地說道。
“哎,是因為當時這位年輕的偵探還沒有出生,對嗎?”澤木葉子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說道,“如果今天他不來的話,是不是你們這群警察就會以沒有證據草草結案了呢?”
“不會的!”沉默了良久的柯南站出來,雙手插著褲袋說道,“因為這次的案件,的確有直接將你定罪的決定性證據!”
“你說的是步美偷偷拿走的那張撲克牌嗎?”景風看到對方站了出來,輕輕撫了撫柯南的狗頭笑道。
“嗯?”柯南有些驚訝地說道,“原來你知道啊!”
“因為,我跟景風哥哥說過了啊。”步美站在一旁解釋道,“景風哥哥讓我將當時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說出來,我就講過關于假面超人撲克牌的事情。”
“撲克牌?那是什么?”目暮警官愣了一下問道。
“因為我怕拔牙的時候疼,所以就將一張紅心剛在口袋里當護身符。”步美不明所以地說道,“然后看假面超人的時候我就將它放回去了。”
“通過這點,很容易就能證明步美兩次所待的不是同一個房間了。”柯南笑了笑說道,“所以葉子醫生的一切解釋,在這項證據面前都是蒼白的,因為這個房間的撲克牌中,絕對找不出紅心A這一張!”
“喔!真的嗎?”目暮警官有些興奮地數了起來,要知道如果可以找到的話能節省很多時間啊,數完后如他所愿果然沒有那張牌。
“呵呵,不得不說,步美你介紹的兩位偵探可真是厲害啊。”澤木葉子松了口氣,蹲下來摸了摸步美的頭說道。
“那么,澤木葉子小姐,請允許我等下去你的家中搜查。”目暮警官正色道。
“不必了。”澤木葉子站起身來說道,“那副撲克牌仍舊放在我的房間中,里面的確有兩張紅心A,就和這位小小的名偵探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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