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眾人見到眼前這一幕不禁有些驚慌失措。
就在眾人為自己的電話被砸失神的時候,巖井仁美跪在地上已經開始搜尋起來,沒過一會兒便大叫道:“不好了!《血字的研究》初版本也不見了!”
“什么?!”藤澤俊明聽到后頓時有些慌張地沖了過去想要確認情況。
“現在怎么辦?”川津郁夫有些六神無主地問道,“如果我們不早點找出兇手的話,豈不是在這里待的每一分鐘都特別危險?”
“說的不錯。”服部平次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不知道兇手是用什么手法讓車子加速的,不過從他破壞電話、孤立我們這些行動來看,對方似乎還想要繼續這場瘋狂的殺人行動!”
戶田瑪麗亞聽完后頓時害怕起來,看著藤澤俊明張口問道:“兇手會不會是你?”
“胡說些什么!”發現初代本真的不見了的藤澤俊明,臉色不善地看著戶田說道,“對了,你也說了不少老板的壞話,說不定就是你懷恨在心殺了對方呢!”
“你不也是一樣!”戶田瑪麗亞氣勢絲毫不弱地懟了回去,兩人頓時吵了起來。
“行了!”毛利大叔有些頭疼地阻止了兩人的爭吵,神情嚴肅地說道,“既然兇手是我們當中的某個人,那自然是甕中捉鱉,只要好好調查肯定能找出來。
現在請你們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首先在昨天晚上,有誰在跟房東打過招呼后又見過他的?”
整個房間一片安靜,出師不利的毛利大叔有些尷尬地看著巖井說道:“女侍應該見過的吧,畢竟旅店老板也要吃飯啊。”
“啊,我沒見到他。”巖井連忙搖頭說道,“老爺最近在節食,所以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吃健康餐…”
“可惡啊,一整天行蹤不明,什么時候被殺的也不知道。”毛利大叔有些苦惱地說道,“尸體又掉到懸崖燒掉了,連推測死亡時間都做不到。”
“可是我們還是知道兇手是在三點半左右把老板弄上車的。”服部平次皺著眉頭說道,“然后,在幾個小時前呆在餐廳里的我和那五個人就不可能會是兇手。”
“喂!你的意思是,兇手就在當時不在餐廳中的我們五個人的一個嘍?”藤澤俊明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爽地說道。
“不要把我算在內!”毛利大叔適時提醒道。
“秋泉偵探!”大木綾子突然湊到景風耳邊,悄聲問道,“你剛才確定車內開著暖氣的是嗎?”
“嗯,我很確定。”景風點了點頭說道。
“喔,原來如此,哼哼。”大木綾子低頭冷笑了兩聲,又忽然抬頭大笑道,“哈哈哈,我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兇手所用的手法以及決定性的證據了!”
眾人有些意外地看著景風身后緩緩點上香煙的女人,大為震驚地問道:“你說什么?!”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大木綾子看著眾人微笑著說道,“如果不想由我說出你的名字的話,最好自己先俯首認罪。”
說罷對方轉身朝門外走去,戶十研人立刻跟上有些擔心地問道:“你去哪兒?”
“廁所。”大木綾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真是亂來!”戶木研人立刻跟上去說道,“單獨行動的話兇手會…”
“喔?你不是會保護我的嗎?”大木綾子打斷了對方的解釋,扭頭便朝廁所走去。
“哈哈,名偵探也是毫無用武之地了,竟然被一個女孩子率先破了案。”藤澤俊明抓住機會便總想諷刺毛利大叔一下,沒想到這次卻開了地圖炮。
“哼!她肯定是故弄玄虛而已。”毛利大叔似乎習慣了這種事情,滿不在乎地回復道。
一旁忍不住說點什么的服部平次扭頭卻看到柯南和景風都陷入了沉思,頓時有些無奈地嘗試說道:“她應該是發現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信息,你們對此有了解嗎?”
“沒有。”景風頗為干脆地搖了搖頭,“咱倆一直都處在一起,也就中午稍微分開了一會兒,我和你知道的信息是相同的。”
“那你有些想到什么疑點嗎?”服部蹲下去看著柯南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柯南稍稍抬頭,隨后頗為天真地說道,“我什么都沒想到。”
“那你剛剛在思考些什么?”服部平次虛瞇著眼睛看著柯南問道。
“自然是想要模仿景風哥哥以前破案的手法啦!”柯南猛地提高了聲音回答道。
“嗯?我破案的手法?”景風有些好奇地看著柯南問道,“你想模仿的是什么?”
“就是不找證據直接鎖定嫌疑人啊。”柯南理所當然地說道,“之前你不就是這么做的嗎?通過對方露出的一些馬腳來找到不合理的地方,從而判斷出兇手是誰。”
“哦,你說側寫啊。”景風有些無語地說道,“這里所有人都是福爾摩斯迷,如果能漏出破綻豈不是白讀這么多偵探小說了?”
“但小說畢竟是小說嘛!”柯南有些老成地說道,“現實有時候比小說露出的破綻還要多,就比如剛剛那位大姐姐明明知道兇手是誰了卻故意不做表態。”
“還不是那個家伙想要炫耀,來羞辱我們?”毛利大叔哼了一聲說道。
“不對,我記得女侍你曾經說過,大木小姐的父親是老板的朋友。”景風看著門外一起去上廁所的兩人,若有所思地說道,
“按理說自己老爸的朋友死于兇手之手,她應該立刻揪出來才正常吧,難道在這里的諸位有誰和這位小姐是故交嗎?”
房內的眾人聞言都搖了搖頭,藤澤俊明更是直接解釋他這是第一次來參加這個聚會,以前雖然聽說過,也和老板是老朋友的,但一直忙于事業沒工夫過來參加,所以對大木綾子不熟,女侍也在一旁印證了這一點。
“要我說他就是虛榮心發作了!”毛利大叔有些生氣地說道,“明明一開始就口出狂言,現在有機會氣一氣我們這些偵探有什么不對勁的?”
“對啊,你們的推論是不是有些過于武斷了?”服部平次有些不贊同地說道。
“我問一下各位。”景風指了指大門說道,“現在已經清楚老板死于非命了,說明我們之前一定存在一位兇手,而且刻意將我們留在這里就是為了繼續犯下殺人案件。
這種情況下,你們敢單獨行動嗎?即便是兩個人一起走,難道就能保證另外一側兇手利用什么手段讓大家暫時分開嗎?”
“我自然是不敢自己一個人走路的。”戶田瑪麗亞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你說的手段,有什么能讓我們分開?”川津郁夫在一旁有些好奇地問道。
“最簡單也最有效的就是——”景風指了指頭上的電燈說道,“停電啊!你們沒發現今晚外面的月亮都被遮住了嗎?”
“好了!”服部平次看著周圍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忍不住站出來說道,“手里無憑無據,現在你除了增加別人的嫌疑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我們還不確定這個女人說的是不是實話呢!”
“啊,我想到了!”小蘭突然開口說道,“今天中午吃過午餐后,我回房間時在走廊上曾碰到過大木小姐,當時她看到我后慌里慌張地把類似紙張的東西藏到了身后。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就是昨天晚上發的那套福爾摩斯試題。”
“試題?”服部和柯南聽到這個結果大為驚訝。
“對了,她午餐好像就沒有到餐廳來吃。”戶田瑪麗亞突然想起來后說道。
“難不成對方趁我們吃東西的時候溜進了我們的房間?”藤澤俊明有些驚訝地說道,“這個女人是想作弊嗎?”
“怎么會呢?”景風瞥了服部一眼后,看著女侍說道,“她應該和戶十研人住在一起吧,如果要作弊的話也應該和室友協商一下。
而且我們這些人水平參差不齊,連她都能靠外人的幫助參加這次活動,有必要冒著作弊的危險去抄我們的卷子嗎?
即便要抄,同房的戶木研人的卷子豈不是更加方便?”
“也有可能是哪個女人和她男朋友討論過了,兩個人都不知道答案,所以才向找機會看我們的答案的啊!”川津郁夫頓時反駁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景風笑了笑說道,“即便對方提前就知道監控是假的這件事情,又怎么敢去我們私人房間到處翻找呢?難不成你們的答案都好好的放在桌子上供人閱覽?
我看清水奈奈子小姐一直都帶著那疊試卷呢,這種事情對方怎么可能預料得到?”
說罷眾人朝景風的視線看去,只見對方從懷中將那疊試卷拿了出來后,嘆了口氣后終于張開了許久沒說過話的嘴解釋道:
“沒錯,為了這次比賽我可是準備了好長時間,絕對不允許出一點差錯,卻沒想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服部平次有些好奇地看著景風問道。
“大概…對方想拿著卷子和已經約好的人碰面交流答案吧。”景風給出了這樣一種推測。
“那個,其實剛才我就想說了。”女侍好不容易插上嘴后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戶十研人先生和大木綾子小姐的房間是分開住的。”
“哈?他們一對情侶分開住的?”景風滿頭的問號,指著一旁也有些驚訝的服部平次說道,“那為何我要跟這個人住在一起?”
“因為…這里的房間暫時不夠用了。”女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板又覺得身為偵探的秋泉先生是肯定不會作弊的,所以很是放心的將你們安排到了一起。”
“你這是什么意思?”服部平次翻了翻白眼說道,“就這么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嗎?”
“廢話。”景風有些不爽地說道,“如果昨晚我能自由活動,或許就能把死亡時間再次縮小了!”
“為什么?”柯南愣了一下,隨即和服部平次同時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兇手是利用這種手法作案的!”
說罷服部有些意外地看了柯南一眼,景風一臉懵逼地問道:“你們想到什么了?”
“咚咚咚——”禮貌的敲門聲響起后,戶十研人走了進來,不過想象中所有人問他是否問出點什么消息的場景沒有出現,反倒是每個人都下意識地離他遠了一點。
“我說,你們這是怎么了?”戶十研人干笑了兩聲說道,“我就離開一會兒,難不成你們已經找出兇手是誰了嗎?”
“切,只是幾個小鬼在胡亂推理而已。”一直插不上話的毛利大叔憤憤地點了根煙后說道,“一點證據都沒有還說的振振有詞,簡直就是在侮辱偵探這個行業!”
「喂喂,大叔…這句話從你嘴里說出真的好嗎?」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一點。
“對了,女侍。”服部平次轉頭看向巖井仁美問道,“中午除了大木小姐之外,還有別人沒有來吃午餐嗎?”
“還有兩個人…”女侍看著一側說道,“戶十研人先生和清水奈奈子小姐。”
“哥哥!”柯南突然跑了過去,看著戶十研人笑嘻嘻地問道,“綾子姐姐中午有沒有到你房間里啊?”
“沒有。”戶十研人瞥了對方一眼后淡定地說道,“我白天都在房里寫試題,沒有人來過。”
‘原來如此!’柯南和服部平次頓時翹起了嘴角,不過不同的是,看向一直沒有變化的景風,前者似乎早已習慣而后者竟然有得意的神色。
眾人在房內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大木綾子卻依舊沒有回來,當小蘭開始抱怨時間有些長的時候,毛利大叔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臉色頓時一變,急急忙忙朝廁所跑去。
就在眾人圍在廁所門口瘋狂敲門的時候,大木綾子從里面把門推開了,看著門外有些不滿地說道:“做什么啊,吵死了!真沒禮貌,竟然都圍在洗手間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