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上,余波滾滾。
幸存的三大種族后人,終究還是避不開隕落的命運。
沒有直接死在薛坤手中,而是被雙方間的戰斗余波所波及。
本來他們之前就已經受了重傷,再遭受余波,根本承受不住,化身在火海,永恒的葬在戰臺。
天地短暫的安靜了。
無數目光都看向戰臺,無數天驕此刻都在深深喘氣,神情凝重,對于薛坤,對于第一區有著深深的忌憚。
僅僅只是仙帝層次而已。
可是他們之間的力量,卻最少多徘徊在仙尊巔峰和半步至尊之間。
不要說是別人了,就算此刻是一尊仙尊前去,都不一定能夠活下來。
太過劇烈了。
若是讓他們知曉,薛坤實際本來只有仙王層次的境界,而是臨時突破了仙帝,甚至在這個境界都沒有深耕,不知道這些人如作何感想。
時間流轉。
轉眼間,距離戰臺開啟,已經十天了。
生死十日,快要結束。
第一區的龍主向前邁出一步,來到戰臺之前,看樣子是打算等時間一到,就關閉戰臺,動手結束薛坤與第一雀和姒成之間的戰斗。
可是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癡皇的開口“龍主,讓他們戰,不死不休”
“癡”
龍主神情平靜,但這一刻,無數生靈都能夠感覺出來,他生氣,情緒有所波動。
“癡,做事留一線,這一次,就當我第一區輸了,稍后自會交出一尊無上,化道與門前”
“無數歲月過去,你該有的怨,一尊無上應該夠足夠消散你的怨氣,你要知道,你自身出了大問題,詭異和不詳誕生的靈,此刻正在趕來,莫非你非要和我第一區為敵不成?”
龍主淡淡開口,語氣平靜,在闡述一個事實。
一時間,天地失聲。
全都目光看向癡皇。
很明顯的,戰臺上,薛坤全面壓制住了第一區剩余的兩位弟子。
而第一區的兩個弟子則在堅持,等著生死十日時間過去,一旦時間到了,就可以活命。
而癡皇的意思,則是不管時間到來與否,都要讓薛坤滅殺兩子。
可惜,龍主不同意。
“來便來了,正好一舉滅殺”
沉默片刻,癡皇開口。
“你不是曾經巔峰時候的你,癡皇,莫要逼得我第一區站到詭異和不詳這邊”
龍主道,情緒中帶著一抹惱怒。
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難道癡皇還一點面子都不給。
“龍主,莫非是當我古薛第三脈不存在?”
這時,青君子忽然開口,聲音雖然輕,但卻讓龍主面色微變。
他竟然忽略了薛坤的身份,按理說這在一個禁忌層次存在身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但現實卻真的是如此。
一下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龍主目光灼灼,看向了青君子“第三脈,還有人前來了,竟然無聲無息的影響了本座”
“確實還有人,不過不是我第三脈的人”
青君子笑道。
聞言,癡皇微微一愣,點點頭“還有半個時辰,生死十日就結束了,本座不會插手戰臺”
“但時間一旦結束,就會收走戰臺,若這段時間,他們兩個隕落了,那死就死了,若時間過了,還未隕落,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龍主,莫要自誤”
青君子緩緩說道,說話間,一步邁出,竟然來到第一區戰臺之上空,和龍主遙遙相對。
“這是規矩”
龍主沉聲道。
“罷了,那就等時間到了再說吧”
微微沉默半晌,終究青君子松口了。
因為他隱約的感知到,第一區深處,有古老的氣息在蘇醒,乃是至尊一族和玄族的老不死。
“多謝青君子”
龍主拱手,很是客氣,給足了青君子和癡皇面子。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愿意第一區徹底和古薛一脈、癡皇鬧翻。
兩個小輩在他眼中以往時候確實不算什么,可這一世不一樣,需要年輕一輩。
他隱約有著一種預感,老一輩或許在某一個時間段,可能會遭遇到限制,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主角,乃是年輕一輩。
這種預感在他看來有點搞笑,畢竟縱觀混沌無垠,誰又能真正限制老一輩?
可心血來潮下,他不得不謹慎。
且說還要考慮至尊一族和玄族老不死的面子,總不能在自己家地盤,讓他們兩家的小輩死去。
戰臺上,大術紛飛。
第一雀和姒成全身是血,傷勢慘重。
第一雀整個身軀越發的透明,氣息微弱,可他還在堅持著,燃燒了壽命,在做最后的努力,不愿意就此殞命。
而薛坤此刻已經收回了一氣化三清之術。
手里提著一尊鼎,正是百里血師門流血的百藥鼎之一。
鼎內都快滿了,都是金色的鮮血,璀璨而奪目,甚至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清香。
血是第一雀的,他全身幾乎三分之一的血都被薛坤收集起來。
“第一蟲啊,投降吧,你們不行”
提著鼎,薛坤衷衷勸導“須知回頭是岸,跟著第一區,有什么好,跟著我,我保證讓你頓頓大藥,異果,閑時自會領著你出去放風游玩”
“坤”
第一雀怒吼,嘴角不斷又鮮血溢出。
本來是重傷,這一次完全是被薛坤氣的。
他發誓從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這語氣,這態度,是誠心讓人追隨的樣子嗎?
分明是誘騙一只寵物的姿態。
還放風?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受不了了,再也無法平靜。
“坤,你在逼我”
他怒極,理智都有些不清楚了,腦子里充滿著屈辱。
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辱,竟然被人當作一個一只寵物。
這簡直是笑話!
堂堂第一區至尊一族,遍數混沌諸界,誰敢收第一區嫡系血脈為寵物?
“你該死”
他嗓音嘶啞,全身氣息起伏不定。
看著這一幕,薛坤有些懵,嘴角微微一抽。
玩過了!
他感覺到第一雀本源在躍動。
“這小子,竟然要準備燃燒本源了?”
薛坤苦笑一聲。
至于嗎?
他并沒有感覺自己說話多難聽啊?
都說了要好吃好喝的供著他,這蟲子怎么就不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外界多危險,只要跟了他,什么都不用愁,當個金絲雀··呸,當個金蟲他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