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芹這個人,李云龍說不上滲入心扉的喜歡人家,但也不討厭,總得來說,只是對她有點好感而已,平日里大妹子大妹子地叫著,都把她當妹妹看待,現在倒好,自己無奈犯了錯誤,還要對人家負責了。
其實,李云龍并不知道,他帶領的獨立團在鬼子大掃蕩下傷亡慘重,進駐白玉溝休整,擴充兵力。也就是在白玉溝,楊秀芹開始對李云龍有了好感。
李云龍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沒上過學,自然沒什么文化。
他以前干過篾匠,就是個編筐的,除此外就會打仗了。又總是喜歡吹牛,還對著丁偉和孔捷吹自己當年在十里八鄉,是有名的俊后生,說媒提親的差點把他倆門坎踏平了。
但誰都知道,李云龍就是個傻大黑粗的家伙。
然而這并不妨礙他有魅力啊,軍人的魅力!
李云龍打起鬼子那是絕不含糊,大大小小經歷了上百場戰斗,履立戰功。他對待自己的兄弟,肝膽相照。對待女同志,那是一點官架子沒有,很接地氣!
但又說白了,他就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大漢,在面對楊秀芹時也絲毫不見外,讓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距離感,更是加深楊秀芹對他的好感。
所以李云龍現在很糾結,這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
“嘿?怎么不說話了?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說吧。”
趙剛見李云龍還有磨磨蹭蹭的時候,不得不說,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李云龍糾結了幾秒鐘,心想事兒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得了,娶媳婦嘛,不都是為了革命做貢獻,現在鬼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打完,以后造個孩子繼續打鬼子。
“嗯,喜歡。”
李云龍抿了抿嘴,點頭說道。
“呵呵!”
趙剛滿懷笑意地笑了笑:“這就對了嘛,早該如此,行了,既然你這大團長都點頭了,那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辦吧。你也別怕這怕那的,你都把人家姑娘給摟了,不娶回家,還讓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見人?”
這事兒,算是敲定下來了,趙剛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得趕緊把李云龍和楊秀芹的事兒給辦了,不然一直拖下去可不好,畢竟人家姑娘時間可不等人。
要說獨立團這邊鬧開了花,而另一邊,山本一木已經開始制定針對獨立團的計劃。
獨立團的政治處保衛科的朱子明外出執行任務,不小心被漢奸發現,一番爭斗之后,他不行被俘,被帶到了陽縣的戰俘營中。
山本一木知道朱子明是獨立團的保衛科干事,心里高興得不行,當晚親自提審朱子明,為的就是要從他嘴巴里得到關于獨立團的情報。
“大佐閣下,此人心性剛烈,一直不肯老實交代,再這么下去,恐怕打死他都不肯說。”
戰俘營牢房中,一個臉上長麻子的漢奸弓著腰,聲音尖細地向山本一木匯報。
朱子明被用繩子綁在一顆木樁上,他此刻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滿身到處都是傷口,看得出來,在此之前,他已經遭受了旁邊的鬼子一番毒打。
被俘,無外乎就是嚴刑逼供,朱子明覺得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倒不如直接讓鬼子給他來一槍更加痛快。
山本一木看著朱子明這般狼狽的模樣,嘴角處忍不住露出一抹邪笑,似乎,他找到了這個八路分子的弱點了。
“朱子明,獨立團保衛科干事,哼哼,你只要告訴我獨立團總部在哪里,我便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會比死更痛苦。”
山本一木緩緩地走到朱子明跟前,一把手勾起后者的下巴,面色猙獰地道。
“咳咳…”
朱子明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回道:“別說廢話了,給我來一槍,痛快點。”
“呵呵…”
山本一木并沒有因此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同時,他的眼神落在了旁邊桌子的一個包袱當中。
旁邊的漢奸眼尖,當即把包裹拿了過來,還說道:“大佐閣下,這小子本來是要進城娶情報,就被我們偵緝隊給發現了,這小子,居然還買了這東西。”
漢奸說著,還從包裹里取出一個好看的銀簪子,那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用的東西。
山本一木瞅見此物,心下已然明白,八成是朱子明心中有了所愛,不然怎么可能會去金銀手飾店買這些女人家的東西?
山本一木拿著銀簪看了又看,笑道:“看來,朱先生已有一生摯愛,可惜了,這么好的簪子,你怕是沒辦法給她親自戴上了。”
說著,山本一木給了旁邊的鬼子一個眼神,那鬼子當即明白,快速地從旁邊的掛架上取下十幾套刑具。
山本一木把簪子丟回包裹里,笑呵呵地道:“朱先生,我想你肯定知道中國古時候有一種帝王非常喜歡的酷刑,叫做凌遲,用你們的話說,叫千刀萬剮。”
朱子明眉頭一皺,心里不知不覺竟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山本一木見對方眼神開始有些渙散,似乎有了悸動的表現,得了,他不打算繼續用酷刑逼供,準備采用心理戰術,徹底拿下朱子明。
山本一木就道:“凌遲,是一種肢解的懲罰,即包含身體四肢的切割、分離。以前的劊子手利用一簍編上號碼的鋒利刀具:第一刀,切胸口;第二刀,切二頭肌;第三刀,大腿;第四刀和第五刀,切手臂至肘部;第六刀和第七刀,切小腿至膝蓋;第八刀,梟首。據說,很少人能撐到第五刀,就算僥幸沒有立刻死去,支解后還會把人的尸體殘骸放入簍子里,頭顱則公開示眾,期限不定,直到活活疼死。”
山本一木說得有鼻子有眼,朱子明的心態已經徹底被對方給攻破了,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激一激山本一木,讓對方直接放一槍結束他的生命,可沒想到,這老鬼子居然對中國的酷刑凌遲如此了如指掌。
朱子明咬著牙,抬頭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前者,罵道:“別說了,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
“不不不。”
山本一木邪魅一笑:“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死去,畢竟我還沒親眼看過凌遲的犯人是怎么熬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