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和文才聞言,頓時如恍然大悟般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噢了一聲。
“你們兩個幫我把她綁起來。”
聽到吩咐,秋生和文才二人應了一聲,立馬上前,用兩根繩子將蔗姑雙手捆在床頭。
一旁的九叔則默默解開自己的褲腰帶。
“你們兩個出去,我幫她去去火。”
秋生文采聽得此言,又是不約而同哦了一聲,隨即打開房門溜了出去,給九叔與蔗姑留下獨處的空間。
“喂,師兄,我怎么感覺我們好像在賣y啊?”
關上房門,文才有些別扭地看向秋生。
“沒那么嚴重,拉皮條而已。”秋生十分輕松,沒有絲毫心里負擔。
“那有什么區別啊?”文才懵懂問道。
秋生見他不懂,于是詳細為他科普了一次法律知識,“前者的罪名呢,是控制成年人和他人進行性行為交易,后者呢,是為他人介紹伴侶…”
“喂,你們兩個干什么?怎么鬼鬼祟祟的,師傅他一個人留在里面是什么意思啊?”
被關在房門外的阿威見到文才和秋生走了出來,還在一旁嘀咕個不停,趕忙上前,抓著兩人詢問。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還能干什么?”秋生頭也沒回地說道。
“什么,你說師傅要在里面干那事?不行不行,我要進去…”
阿威一聽,不知為何,竟有一種被自家師傅當場戴綠帽的感覺,當即就想要撞破房門。
“哎哎,你干嘛呢,都說了那是蔗姑,不是你表妹呀。”
“不是我表妹也不行!”
秋生和文才二人一見阿威靜想壞自家師傅好事,連忙伸手按住了他,隨后捂著他嘴巴,強行將他往外拖走。
老祠堂外,翠竹碧綠,一片幽靜。
一名仆人打扮,面容清秀的女子手捧著一尊盤膝而坐,身纏紅繩,通體灰白,色澤暗淡的孩童雕像,沿著雜草叢生的小道,一步一步,往外走著。
其行走步伐間,略有僵硬,觀其面容也十分呆滯,好似如傀儡木偶般,被人操縱。
女子正走著,忽然,只見前方一片碧綠處有一個黑點在逐漸靠近。
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個人。
其行進之中,步伐不疾不徐,然而,只過了短短三秒,其渺小如黑點般的身影驟然放大,似跨越了咫尺天涯般,短短幾個呼吸,便出現在女子眼前。
女子見狀,原本有些呆滯的瞳孔驟然一縮。
“擺在祠堂里受人供奉不好嗎?偏要跑出來,隨我回去吧。”
來人聲音淡漠,從容,隱隱帶著一股令人無法拒絕的壓迫感。
正是趕至祠堂,尋蹤趕來的方正東。
女子聞言,神情一怔,隨即變得兇惡起來,嘶聲厲吼一聲,五爪并攏,帶著一陣陰冷的風聲撲了過來。
“冥頑不靈!”
方正東見惡靈嬰控制女子妄想與自己較量,冷哼一聲,激活蘊藏體內的道術種子,低吼一聲,骨節瞬間暴漲,下巴向前凸,雙耳往上拔尖,身上生長出一片猶如野草般的灰色長毛。
道術種子變化之一,狼人。
望著急于止住腳步,面露驚疑之色的女子,方正東狼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粗壯手臂如閃電般揮出,只一下便將女子拍飛,撞倒一排翠竹。
這還只是方正東留手的緣故,如若不然只著一擊,便可將這女子拍得尸首分離。
寄托著惡靈嬰靈魂的灰色孩童雕像從女子手中脫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方正東大步上前,一把將惡靈嬰雕像抓了起來。
只不過這惡靈雕像還沒有放棄掙扎,見到方正東竟然敢正面直視他,雙眼中立刻涌現出兩道如繩線般粗細的藍色電蛇竄入方正東眼中。
這藍色電蛇是這惡靈嬰慣用手段,能控制人心。
普通人一旦中招,心神便會失守,對惡靈嬰俯首稱臣,口稱主人。
只不過惡靈嬰這一招卻是用錯了對象,方正東只一眨眼,便恢復過來,而后伸出手指對準惡靈嬰雕像眼睛狠狠彈了兩下。
“啊…”
寂靜的曠野無形中傳來孩童慘叫聲。
“還敢出手,真當我沒脾氣?你要是再敢耍花招,當心我直接用油把你給炸了吃。”
方正東甕聲甕氣地說道,配上他兇惡的狼首,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猙獰。
當然,他這番話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心中并沒有真的想要將這惡靈嬰拿去油炸。
其實,這惡靈嬰身世也相當可憐。
有人認為,沒有出生的嬰兒是沒有靈魂的,所以長久以來不斷有婦女因墮胎,流產造成罪孽,使很多幼弱的靈魂,因為肉身被破壞而失去投胎做人的機會。
這些被人漠視的小精靈,我們稱為靈嬰,如果多次投胎,還不能成人,就會對人類積聚怨氣,漸漸變得兇惡而變成魔。
惡靈嬰便是被他們的娘三番兩次的打掉,投不了胎,才會變得窮兇極惡。
而這,也是方正東沒有對他下死手的原因所在。
惡靈嬰雕像聽到方正東的話后,卻是信以為真,以為方正東真的要拿他下鍋,頓時身軀微微發顫,不敢再有動作。
方正東見震懾住了惡靈嬰,當即身子骨一縮,狼毛脫落,恢復人身,手攢著惡靈嬰,邁步走向祠堂。
沒記錯的話,這惡靈嬰還剩兩個,必須得將這剩下兩個惡靈嬰給收攏起來,妥善安放才行,否則還不知道會釀成什么大禍。
歸根究底起來,這事還得怪九叔。
也不知道九叔是最近太忙了還是怎么的,竟然把這三個如此兇險的惡靈嬰統統給送出去了。
而接手人蔗姑又不是個靠譜的人,以至于還要讓他來替兩人擦屁股。
“也不知道兩人如今進行到哪一步了,按照電影發展規律的話,如今惡靈嬰已經被我給收了,若是沒有別的意外,九叔應該不會失身給蔗姑了吧?”
心中想著,方正東來到空無一人的祠堂,將剩下兩個惡靈嬰收攏好放在一起,而后走向祠堂后面,尋找九叔。
不料剛一踏入后院,方正東面對敞開的窗戶,正好看到電影中蔗姑渾身濕透,被打上馬賽克那一幕,頓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唔,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