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樂尷尬道∶“我們也是今早才知道麻麻地師伯他們三個要被處死,匆忙趕來救人,那里還來得及換行頭啊。”
“青青,手松開一點,你想勒死爹爹嗎?”
被青青劫持的任興修面色漲紅,艱難出聲。
“誰叫你剛才不肯幫姐姐。”
青青哼了一聲,小手依言松開。
“既然大家把話也說清楚了,那就放手吧,三位,你們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殺了麻麻地他們幾個的。”任鎮長苦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聞言,一休大師與家樂、青青對視一眼,點點頭,放開了他們。
任鎮長也是個守信的人,見三個劫匪放開他們后,并沒有當場翻臉,而是遵守承諾,叫保安隊的人放下捆在木樁上,嘴角仍殘留有米粒,滿臉驚喜之色的麻麻地師徒三人。
不守信也不行,三人乃是甘田鎮警察局長同門,又不能殺了,倒不如先賣個面子,日后也好相見。
“多謝大師相救。”
麻麻地師徒三人死里逃生,驚喜之余,紛紛出言感謝。
“麻道友無需多禮。”
一休大師擺了擺手,他聽到麻麻地等人被捕入獄,今日一早就要處死時,便決定要救下三人。
畢竟三人始終是茅山一脈,與他頗有淵源,若是不救,日后遇見四目、方正東等人,又該如何交代?
“一休大師,我麻麻地這個人呢,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你今日救我一命,他日若有事需要我幫忙,你盡管開口!”麻麻地大包大攬地道。
“好說,好說。”
一休大師笑瞇瞇地點頭。
幾人卻是不知,任鎮長能遵守承諾,不計前嫌將三人釋放,并不是因為被三人劫持,不敢報復,而是因為聽到了方正東的大名。
就在幾人說話間,一道身穿黃色道袍的身影自山頂飄然落下。
眾人抬頭一看,一休大師率先驚喜叫道∶“林道友!”
“師叔。”
“林道長!”
眾人面帶欣喜,各自喊出不同的稱呼。
來人正是匆匆趕至刑場的九叔。
前幾日他收到一封書信,得知自家師兄麻麻地趕尸來到任家鎮,擔心他學藝不精,壞了茅山聲譽,特地來此查看,順便保駕護航一番。
沒想到剛到這里,就聽到任家鎮鬧僵尸。
依照消息,九叔這幾日循著僵尸蹤跡,一直在暗中查探。
直到今日一早,聽到麻麻地師徒三人逃跑被抓,要在刑場處死,這才匆匆趕來。
他本想出手救下三人,沒成想一休大師三人竟然與他想到一塊去了,并且率先出手,劫持了任鎮長等人,救下麻麻地師徒。
九叔雖然不明白任鎮長為何沒有翻臉,施加報復,但眼下大局已定,也無須他出手相救,索性就從山頂下來,與眾人匯合。
“一休大師。”
九叔沖他打了聲招呼。
任珠珠見九叔趕到,還以為是自己傳給安妮的那一封信起了作用,轉頭面帶欣喜的介紹道∶“任鎮長,這位就是甘田鎮警局的顧問,大名鼎鼎的茅山高人林九,林道長。”
任鎮長不敢怠慢,連忙拱手作揖,“林道長好,在下是任家鎮鎮長,任成功,久聞甘田鎮警局威名,如今得林道長相助,那頭僵尸定然不足為慮。”
“是極,是極。”
一旁幾個鄉紳也是含笑點頭,一副大大松了口氣的模樣。
甘田鎮警察局聲名在外,妖怪邪祟落在他們手里統統有死無生,如今甘田鎮既然派來專人對付那頭僵尸,自是大可無憂。
九叔滿腦袋問號。
什么情況?難道我的名聲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有這么大了嗎?
任珠珠環顧四周,發現只有九叔一人,禁不住問道∶“林道長,安妮和方大哥他們沒來嗎?”
“他們為什么要來?”九叔愕然。
“難道您不是因為我的那一封信才來的嗎?”
“我也有寫信給警局啊。”
任鎮長這會兒也補充了一句。
“信?我只收到赤松師弟的信,他告訴我麻師兄要來任家鎮趕尸,可能會惹出什么麻煩,因此特地叫我多加關照。”九叔如實說道。
一旁的麻麻地聽到這話,神色尷尬不已。
他很想反駁九叔一句,可眼下的確是他徒弟弄丟了任天堂的尸體,他沒能收復不說,還將任家鎮搞得一團糟,只能默默挨訓,無法還口。
“原來是這樣......”任珠珠恍然。
任鎮長急急追問道∶“林道長,既然你是甘田鎮警局的一員,那這頭僵尸......”
“放心,任鎮長,此事既然是由我茅山之人引起,我身為茅山一員,自然會全力解決這件事。”
“那就好。”
聽到他愿意留下解決此事,任鎮長連同幾個鄉紳都放心不少。
“林道友,昨日我與那僵尸交手,發現他對一應術法渾然不懼,兼之怪力駭人,還會施展瞬間移動之法,不知林道友可有降伏那僵尸的妙計?”一休大師面帶凝重問道。
九叔頷首道∶“我這幾日一直在暗中跟隨試探那頭僵尸,對此事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不過還需要等......”
一休大師還想問需要等什么,卻聽一旁的任鎮長頗為客氣道∶“幾位,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看不如先到山下,咱們擺上一桌宴席,為甘田鎮警局的林道長接風洗塵,如何?”
“麻煩你了,任鎮長。”
九叔拱手。
“不麻煩,不麻煩。”
任鎮長笑著擺了擺手,與一眾鄉紳,擁簇著九叔一道下山。
見狀,站在后面的阿豪不禁心馳神往,喃喃道∶“師傅,師叔他好威風啊。”
麻麻地心情本就不爽,再被阿豪這么一說,當即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臭小子,要不是你干的好事,我能在他面前丟這么大的臉嗎?”
阿豪被拍得一個踉蹌,唯唯諾諾捂著疼痛的后腦勺,滿臉委屈,不敢作聲。
就在九叔隨同任鎮長等人下山時,任家鎮也迎來了一道風塵仆仆的身影。
一名身穿黑色警服,頭發有些凌亂,面目英挺的青年腳踏自行車,晃晃悠悠來到任家鎮,看著上方掛著‘任家鎮’三個大字的石匾,慢慢將單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