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夫人宴請幾個朋友,需要用到天璇間,至于這位客人,蒙將軍就將其安排到其他的包間吧。”
來到蒙恬身前,瞥了一眼姜瀾,女子隨即開口道來。
雖然不是大秦皇家酒樓的主人,但在蒙恬面前,這女子卻可以用如此口吻說話,可見女子的身份并不一般。
而面對女子這樣的態度,蒙恬心里雖然有些不爽,但他并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略顯尷尬的道:“呂夫人,這樣不太好吧,凡事都得講究個先來后到。”
“既然這位客人已經訂了包間,我斷然沒有直接將包間轉手給他人的道理,除非,這位客人同意。”
“訂了包間?”呂雉神色微微一沉,皺眉道:“如果我沒有聽錯,你們剛才只是達成了口頭協議而已吧?”
沒錯,這女子正是呂雉,那位來自神話世界,日后本應該嫁給劉邦,卻因為至尊武館的介入,使其如今竟嫁給了張良的呂雉。
因為嫁給了張良,如今的呂雉儼然成為了至尊城城主的夫人,那身份和地位著實不一般,而這也是她可以在蒙恬面前擺出如此態度的底氣所在。
不過,卻是不得不說,現在的呂雉,著實有些飄了。
由于身居高位,呂雉在至尊城內,享受著各界人士的敬畏,而這其實也沒什么,算是呂雉作為城主夫人該有的待遇。
奈何,蒙恬能夠清楚的認識到,就是長期享受著各界的能人異士,以及修煉者的敬畏,現在的呂雉已經開始養成了一種目空一切的味道。
除非是面對上至尊武館的成員,否則,蒙恬還真未見過呂雉能將誰放在眼里。
“雖然有些東西沒有辦妥,但這畢竟不是什么購房、買地,需要將各種東西弄齊全。這里是酒樓,只要口頭上達成協議,那交易基本就成了。”蒙恬道來:“其實,呂夫人若有需要,我肯定會盡力去滿足,可天璇間已經給了這位客人,那斷然不能就此轉手給您。”
“我此次宴請的人中,那是有著至尊武館的正式學員,若是用其他包間,你覺得那規格上,配得起對方的身份嗎?”呂雉皺著眉頭道。
蒙恬聞言,神色不由微微一僵。
“其實,我呂雉區區一介女流,蒙將軍不將呂雉放在眼里實屬正常,可至尊武館正式學員的面子,你總不能不給吧?”
敢不給嗎?
蒙恬看著眼前的呂雉,著實想給這呂雉來上幾巴掌。
沒辦法,呂雉這一頂帽子扣得實在太狠,狠得讓他蒙恬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接。
說什么不將呂雉放在眼里,蒙恬就問他們大秦的人什么時候這樣過?
他們大秦在至尊城做生意,若不想被張良穿小鞋,那是必須得對呂雉保持敬畏,而事實上,他們平時也的確做到了這一點。
像是呂雉經常在大秦皇家酒樓吃喝,他們是一次錢都沒有收過。
至于對待至尊武館的正式學員,他們平日里更是恭敬,哪敢有半點冒犯之舉。
此時此刻,呂雉竟然如此言語,蒙恬表示真的受不了。
“前輩,要不…”
雖然心里格外的不情愿,但面對上呂雉,蒙恬的心里只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而這種時候的他,也只能將目光落在姜瀾的身上。
讓姜瀾讓出包間,他斷然不想如此,可他現在是不得不這樣。
“要不個屁。”就在蒙恬話音剛起之際,一道厲喝聲突然響起,隨即就見一位身著黑色龍袍,氣勢格外不凡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作為寡人手下的大將,你蒙恬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窩囊了?”
“陛下…”蒙恬一臉尷尬的看著走進來的秦始皇,心里更是無奈。
他想要窩囊嗎?
當然不想,可問題是,現在的這種環境使得他不得不窩囊啊。
“去幫這位客人把該有的程序弄好,并把包間訂下來。”秦始皇倒是沒有過多怪罪蒙恬什么,而是如此直接下令道。
一語落下,只見秦始皇的目光即刻轉向呂雉:“呂夫人,大秦皇家酒樓,乃是寡人的大秦皇家酒樓,而非城主府的,更不是你呂夫人的。”
“平日里,你到寡人的酒樓白吃白喝也就罷了,但請你不要有事沒事就跑到寡人的酒樓里來作威作福。”
“作威作福,陛下這是什么意思?”呂雉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雖然平日里秦始皇對她并不有什么好的態度,但也不至于如此,像是此刻這般懟她的秦始皇,呂雉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字面上的意思。”秦始皇很是直接的道來:“大秦皇家酒樓,有著酒樓自身的規矩,而呂夫人卻借著自己的身份,給蒙恬施壓,欲圖破壞酒樓的規矩,難道不是作威作福嗎?”
“始皇帝陛下這話,怕是有些言過其實了吧,本夫人何時借著自己的身份給蒙將軍施壓過?”呂雉陰沉著臉道。
“沒有嗎?”秦始皇搖頭一笑,道:“差點忘了,呂夫人是謙虛的自稱一介女流,倒是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
“不過,既然呂夫人要放低姿態,那也別把至尊武館的正式成員掛在嘴邊,而且,以寡人之見,至尊武館的正式學員們,恐怕也不想成為你作威作福的籌碼。”
“至尊武館的秦館主大人公正嚴明,武館的每一位成員,在秦館主的領導下,那無一不是正義之士,想來也不會存在像呂夫人這般喜歡壞規矩的成員。”
“規矩,始皇帝陛下確定要講規矩?”呂雉雙眼微微一瞇,盡顯森然的道來。
“身在至尊城內,難道我們不應該遵循至尊武館的規矩,遵循城主府定下的規矩嗎?”秦始皇反問道。
呂雉的身份的確不一般,秦始皇都得承認,這女人并不怎么好惹。
不過,他嬴政是誰?
作為大秦始皇帝的他,怎么可能被區區一個呂雉所壓制?
“既然始皇帝陛下要講規矩,那本夫人就陪你講講規矩。”呂雉也是突然笑了。
與此同時,只見呂雉附耳對身旁的一個丫頭說了些什么,就見那丫頭已經快跑出酒樓。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秦始皇,目光中透露出陣陣疑惑,卻是難以猜出呂雉到底在玩什么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