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快,我控制不住了…”白發女子,發出焦急的聲音。
金發男子發出怒嘯,越發狂暴。
無盡的秩序之雷源源不絕的轟了過來,劈哩啪啪之聲不絕于耳。
原本一心想要逃走的肖凌,萬萬沒料到這金發男子如此瘋狂攻擊,逼得他逃無可逃,心里涌出怒意,全力發動了雙魚玉佩的復制能力,將自己和大一統之界連著復制出來,重重疊疊,對抗這金發男子發動的秩序之雷,不只如此,他收縮大一統之界,直接將那柄標槍給困在了大一統之界中,因為他看出那白發女子已經將要無法控制那土著生靈稷。
自己只要拖住這金發男子的雷電標槍,定然能夠令事態失控。
果然,金發男子全力攻擊,卻不想肖凌連著復制出了自己和大一統之界,雖然處于下風,但卻頑強的拖住了他,令他一時難以取勝,眼見那白發女子焦急的叫了起來,金發男子意識到了不妙,想要抽回雷電標槍,回過頭來再對付那稷,卻不想雷電標槍被肖凌禁錮在了大一統之界中,一時之間竟然抽不出來。
金發男子大急,發出連聲怒吼,雙眼圓瞪,拼盡全力,想要將雷電標槍抽回。
肖凌同樣盡用了力量,不斷復制大一統之界,堆積上去,困住這柄雷電標槍。
他已經看了出來,之前那稷被降服,主要便是這柄雷電標槍的力量,失去這雷電標槍的控制,稷已經將要失控。
現在的他已經是巔峰級數的準級主宰,這番全力拼命,一層層的大一統之界堆疊起來,產生的威力,已經無限接近下位巔峰級數的主宰,這金發男子用盡力量,一時也無法將雷電標槍抽回。
“不好——”他急得大叫起來,那稷突然發出若有若無的咆哮,軀體猛地膨脹。
“啵”地一聲,纏住它的白色繩索,猛地重重彈開,那白發女子發出尖叫,拼命往外逃去。
這稷失控,沒有了束縛終于爆發出了真正的實力。
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那蔚藍色的液狀軀體之中伸出一只藍色觸手,只是凌空一抽,啪地一聲就像拍打一只蒼蠅般的簡單。
逃亡中的白發女子速度再快又如何能夠避得開爆發出了真正力量的稷?
被藍色觸手凌空一擊直接打爆,化為塵埃,什么也沒有余下。
“艾琳——”金發男子目眥欲裂,狀若瘋狂竟然舍棄了肖凌,不要命般的朝著那稷沖去。
這舉動倒是讓肖凌微微一愣禁不住停下手來,卻見那稷的軀體之中再次伸出一只藍色觸手,隔空橫著掃了過來一株株被觸碰到的樹木粉碎開來,這金發男子被這藍色觸手拍中,任他是下位巔峰主宰又或還是中位主宰,在此刻的稷面前,都顯得不堪一擊,瞬間粉碎破滅,化為了宇宙的塵埃。
肖凌深深吸了口氣,心想這才是土著生靈的真正力量,這稷一旦失去束縛,就是真正的無敵存在,就算是中位主宰,也遠不是其對手。
看著白發女子和金發男子眨眼命隕,他們之前使用的武器,那白色繩索和雷電標槍,竟然也化為了蒸氣消散了,如同回歸了自然,顯然這兩種武器,和一般的主宰之器,大不相同。
肖凌自然也遠不是這稷的對手,在金發男子沖往這稷的時候,他迅速遠去,想要逃離這里。
突然,腦海里傳來了一個若有若無的訊息:“謝…謝…”
得到這訊息,他心頭微微一震。
他能夠感應得到,這是那稷發出來的訊息。
“怎么回事?難道這土著生靈并不像血帝皇他們所說的那樣,什么是自然之力的化身,本身并無自我意識?它也是真正的生靈?否則怎么能發出這樣的訊息?”
肖凌震驚之中,禁不住微微慢了下來,卻見前方出現了蔚藍色的天幕,那稷的軀體已經化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藍色海洋,在天空之上撐開,如同一個天幕,將這一片區域都籠罩其中。
看到這里肖凌就明白,自己想要逃走只怕極難,最重要的是這稷表現出來的姿態,似乎并無惡意,否則以它的實力,顯化出一條藍色觸手,輕易就能擊殺自己。
肖凌停了下來,抬起頭來,同樣釋放自己的神識,他能夠感覺得到,這稷正在嘗試著想要與自己交流。
“看來,這土著生靈和之前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肖凌此刻終于可以確定,這土著生靈同樣擁有自我意識,并非之前想象中的純粹的自然之力的化身,只有本能而沒有自我意識。
“你好…”面對這堪比上位主宰的土著生靈,肖凌難免有些緊張,同樣也有些好奇,他能夠感應得到,這稷的意識之中充滿了善意,甚至于是感激。
“看來,它在感激我,的確,要不是我的出現,它應該就被那對男女給降服了,卻不想我無意出現,倒是救了它。”
雖然他到現在也不明白這對男女為何能夠降服如此強大的稷。
“謝謝你…”稷不斷的釋放著善意的信號,肖凌與之接觸,慢慢感覺這稷的內心,顯得相當的單純,雖然擁有自我的意識,但其意識十分純粹。
“看來,它雖然擁有意識,但智慧應該不高,雖然不至于像他們形容的那樣只余本能那么夸張,但應該算是一種很單純的生靈。”肖凌漸漸放下心來,開始詢問稷,如何被那對男女降服。
“我…代表自然…需遵循秩序…他們掌握著…秩序之力…我被秩序束縛…”
稷的意識比較簡單,傳達出來的訊息也很簡單,肖凌一邊聽著一邊自我理解,慢慢有些明白了。
“難怪那男子掌握著的雷電被稱為了秩序之雷,那標槍和那女子手里的白色繩索,應該都代表了這無盡大陸的某種秩序之力,雖然對我無效,但卻正好能夠克制土著生靈,所以他們死后,這兩種秩序武器也消失了,顯然是回歸自然了。”
“只是,他們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何能夠掌握這無盡大陸的秩序之力。”肖凌對此依舊感覺到了迷惑不解。
“他們…自稱…代表…天道…是天道的…執法者…”
稷斷斷續續的傳送著意識:“他們…很…壞…借助秩序之力…役使我們…統治…很多…種族…”
肖凌聽得這話,心頭微微一動,突然想到了什么。
“稷,我有一件事想要向你打聽。”肖凌忙著便將之前黃金宇宙幸存者居住的樹洞世界的地址傳給了稷,想要向它打聽關于樹洞世界眾人神秘失蹤的事。
“這稷是土著生靈,可以說是這無盡大陸最原始的主人,不知它是否會知道一些什么。”肖凌焦急眾人下落,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也只能向稷打聽 感應到了肖凌的意思,稷收斂著軀體,很快那蔚藍色的液體收縮著,不斷變小,最后竟然凝聚化為了一個藍色的水滴模樣,落到了肖凌的面前,竟然不比肖凌大多少。
“你跟我…來…”稷變成了一個藍色的大水滴,在前方翻翻滾滾,前往的方向,正是樹洞世界所在的方向。
肖凌見狀忙著跟了上去。
“稷,難道你有什么發現?”肖凌忙著詢問。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幫你詢問…疆…它也許…知道。”
“疆是什么?”肖凌錯愕。
稷回應道:“疆和我一樣…它是那片大地…之主…那區域發生的…事…疆應該知道…”
肖凌這才明白,稷說的疆和它一樣,應該也是土著生靈,代表著樹洞世界所在的那片區域的大地,可以說是那一片區域的大地之主,那么樹洞世界里發生的事,疆身為那里的大地之主,有可能會知道一些什么。
肖凌心里升起了希望,緊追著面前的藍色大水滴。
雙方速度極快,很快就重新回到了樹洞世界。
稷顯化出來的藍色大水滴就落到了面前的地面上,緊跟著這藍色水滴就融合進了地面之中,消失不見。
肖凌耐心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這一片區域的地面在微微震動,如同突然引發了地震。
肖凌穩住身體,雙眼泛出神光,朝著地面看去,希望有所發現,可惜這地面下方像被一層迷霧籠罩,他看不穿。
地面的震動很快就停止了,藍色水滴重新從地面升騰而起,稷又出現了。
“疆…快出現…否則…我就…不走了…”稷顯得有些焦急,它就像一個急于在大人面前表現的孩子,想要在肖凌面前表現,結果疆卻沒有出現,這讓它有些急躁。
隨著急躁,它的軀體便開始變得膨脹起來,肖凌立刻就感應到了它意識里的暴躁之意。
“稷,不要焦急…”肖凌忙著安撫它,心想這稷的意識單純,的確有些像小孩子的感覺。
得到肖凌安撫,稷的暴躁稍減,正在這時,地底深處,傳來了幽幽的嘆息。
這嘆息顯得有些蒼老。
“稷…又是你…打擾老夫…休息…”
這嘆息有些無奈,又有些不耐煩。
隨著這嘆息,卻見迎面的地面上,突然一塊塊的沙石無風自動,互相拼湊到了一起,堆積著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模樣。
“這不是疆的真實形態…他…不會隨便出現…這只是他借物…顯化…”稷向肖凌解釋著。
肖凌嗯了一聲,點點頭,表示明白,眼前這由沙石堆積出來的石人并不是疆的真正實體,只是他的力量和一縷意識降臨,借用這些沙石組合形成了臨時的身體而已。
“稷,快點說…召喚老夫…有何事?”面前的石人,發出有些蒼老的聲音,和稷相比,這疆顯得更是人性化,這讓肖凌大感意外,心想這土著生靈遠不是一般人所以為的自然之力的化身那么簡單,它們同樣具備著智慧和自我的意識。
只是也許沒有其他種族生靈那么狡猾奸詐而已。
這讓他想起了被石羽力量分解了的魃,心里有些內疚。
畢竟魃獨自沉眠于歲寒湖之底,可以說是與世無爭,卻因為魔帝等人將自己沉入那歲寒湖,驚動了魃,才有了后面的事,最終導致了魃的消失。
“我們想問你…這里曾經發生的…事…”
肖凌走向一步,朝著面前的石人恭敬行禮,才道:“前輩,我有親人曾經居住在那里,但這大半年我有事未歸,現在回來,卻發覺他們都不見了,我想知道,這大半年這里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又去了哪里?”
“原來你是詢問…那里發生的事…”面前的石人搖晃著腦袋,然后扭頭,看了一眼那不遠處的樹洞世界。
“稷說前輩您是這片大地的主人,這大地上發生的一切事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聽著肖凌的話,這疆似乎很受用,輕輕唔了一聲,才道:“那是自然…這里發生的事…都逃不過…我的感應…這里得確遭遇到了…變故…他們都被抓走了…”
“被抓走了?”肖凌一驚:“他們是被誰抓走了,抓到哪里去了?”他最害怕的就是眾人遭遇到了危險,萬萬沒料到終究還是出了事,不過聽疆的話似乎是被抓走了,并沒有被殺,這可以說是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
聽著肖凌的詢問,疆竟然沉默了,并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疆,你害怕…它們?”稷感應到了什么,立刻詢問。
“我知道了…定然是天道…他們…是不是…”
“不錯。”疆回答得有些勉強:“他們需要人手…召喚…完全的…天道…所以四處…抓人…很多種族…都被奴役了…”
肖凌深深吸了口氣,天道?它們說的天道就是剛剛那金發男子和白發女子這類人嗎?難道說樹洞世界的他們都被這些人給抓走了?
“那他們被抓到了哪里去了?”肖凌焦急,恨不得立刻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