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肖凌大吃一驚,第一次碰到子母刀也不能斬斷的爪子,更被對方的力氣撞擊得往后跌退。
這怪物翻身落地,五米長的軀體微微扭曲,身后的四只蟬翼一收,六足在地上一撐,再次騰空縱起,朝著肖凌兇惡撲來。
“上古之時,有座太華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廣十里,鳥獸莫居。有蛇焉,名曰肥遺,六足四翼,見則天下大旱。”
“這家伙竟是傳說中的上古著名兇獸肥遺。”
肖凌心念電轉,立刻就將眼前這六足四翼的巨蟒怪物認了出來。
這肥遺力大無窮,速度如電,遠比之前遭遇到的泥鱷、䳋渠或牡荊樹強大得多,甚至對于他的威脅還要超過那沼澤王。
沼澤王雖然軀體龐大,幾乎不能力敵,但肖凌如果真心想要逃走,占著身體比它靈活,專往高大樹林中鉆去,他有信心逃走,但這肥遺卻不同,它行動十分靈活,論速度甚至比肖凌還快,連逃走都不可能,這次麻煩了。
肖凌毫不猶豫就往后暴退,然后將背上的曹明義拋給了周克勝。
“周老,帶曹叔逃!”肖凌發出一聲怒喝,再猛地拖動子母刀,連著揮舞出去。
“錚錚錚”連著三聲脆響,撲過來的肥遺似也知道這小子母刀的厲害,不敢用身體觸碰,只能憑著堅硬的爪子硬擋。
它這爪子堅硬超過了鋼鐵,就算是子母刀都削不斷,雙方在瞬間連著碰撞,爆出火星,連重達一百七十八斤的子母刀都被肥遺的爪子壓了回來,它的力量簡直恐怖。
肖凌如喝醉了酒,搖搖晃晃,一張臉變得血紅。
周克勝背起了曹明義,轉身就逃,這肥遺突然就棄了肖凌,縱身一撲,騰空而起,再落下,截住想要逃走的周克勝。
周克勝心知不妙,發出一聲大吼,身體里的神秘力量再次爆發。
這將要撲來的肥遺突然變得精神一陣恍惚,竟然停頓下來。
周克勝趁機背著曹明義往后連著跌退,一張臉色越發蒼白。
這力量雖然在他體內變得越來越強大,但他無法掌控,每次動用都疲憊不堪。
肥遺只恍惚了瞬間就再次反應過來,迅速撲上,快如閃電。
后方的肖凌已經趕了過來,雙足一跳,跳起數米,雙手合握著子母刀,凌空斬了下來。
這一刀他用盡力量,威不可擋,肥遺忌憚這一刀的威力,第一次收縮身體往后退去,避開肖凌這一刀的攻擊。
肖凌這一刀剛剛落空,肥遺收縮的身體再次暴起彈出,如一支利箭射往肖凌。
肖凌已經打開了“眼識”,處于眼識狀態,所有一切動作在他眼里像變成了慢動作,包括這肥遺下一步攻擊的軌跡。
他左手一抽,從中取出子劍,舍了母刀,突然提速,身子一偏,幾乎和撲上來的肥遺交錯而過,子劍準確無誤的扎進它的一只眼睛里,深深刺了進去。
肥遺發出凄厲慘叫。
它雖然爪子勝過堅鋼,連子母刀都斬不斷,但是眼睛卻沒有這樣的防御,瞬間就被子劍刺瞎一只眼睛。
肥遺在慘叫將尾巴甩了出去。
肖凌雖然利用眼識捕捉到了,但是身不由己,剛剛那一劍他用盡了力量,舊力已盡,新力未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尾巴掃中自己,卻不能閃避或阻擋。
一聲悶哼,肖凌聽到了胸膛里肋骨斷裂聲響,身體如斷線風箏般的倒著飛了出去。
“肖凌——”周克勝看在眼里,知道不妙,發出一聲怒喝,放下了曹明義,朝著摔出去的肖凌沖去,他知道情況不好。
果然,眼睛被刺瞎一只的肥遺,恨極了肖凌,狀若瘋狂,剛剛一尾將肖凌拍得摔出去,立刻再次扭動身體,四翼完全張開,狀若魔魂般的竄了出去。
周克勝剛剛沖上想要阻止,身體里的神秘能量還來不及發揮,就被肥遺的一只爪子抓中一揮。
鮮血濺開,周克勝胸膛處的衣服被撕開,血肉橫飛,被肥遺的爪子從中剖了開來,露出了胸膛里鮮活的血肉。
但詭異的是這一爪割到了他胸膛處的人臉的時候,卻停了下來,似乎以肥遺的力量和爪子的威力,也無法將他胸膛處的人臉割開。
這人臉的堅韌竟似超過了鋼鐵。
周克勝悶哼著跌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肖凌忍著身體里的劇痛爬了起來,他知道胸膛里的骨頭至少斷了兩根,這動作讓他感覺到了劇痛鉆心,但他明白,不爬起來,他下一刻就要死在這里。
這是真正的生死之戰,不是肥遺喪命,就是他們今天都要死在這里。
他剛剛爬起,重創了周克勝的肥遺已經挾帶著一股腥風沖到了他的面前。
這肥遺已經看出這三人中,肖凌對它威脅最大,它要先將肖凌殺死。
“眼識”狀態中的肖凌看著正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的肥遺,看到它左邊的眼睛變成了一個血窟窿,正在不斷往外冒著鮮血,里面混合著黑色汁液。
右邊的眼睛里泛著猙獰兇殘的光芒,隱隱帶著一絲瘋狂。
它的嘴巴張開,牙齒很小,密密麻麻如鋸齒,殺傷力并不強,它的咬合力也弱,它主要的攻擊手段便是一對堅硬鋒利的前爪和那條威力可怕的尾巴。
肖凌的“眼識”捕捉到了肥遺的攻擊軌跡,只是它的速度太快,肖凌只能勉強避讓開一只爪子,眼睜睜看著另一只爪子插進自己的肚腹之中。
劇疼鉆心,肖凌發出嘶吼,手里的子劍也在同一刻扎進肥遺的另一只眼睛里。
兩敗俱傷,肥遺只感覺眼前一黑,兩只眼睛全部瞎了,它驚恐嘶叫,爪子瘋狂揮舞出去。
肖凌悶哼橫著摔了出去,一股巨大力量將他重重拋了出去,連子劍都脫手了。
落地后,肖凌勉強低頭,看到自己的肚腹部被爪子撕開一條長達一尺左右的傷口,里面內臟都能清晰看到。
他遭受到了重創,這傷勢甚至足可以致命。
那肥遺在咆哮,狀若瘋狂,那柄子劍幾乎完全刺進它的眼眶里,只余劍柄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