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搖搖頭,顯然認為周克勝說的“神農宮”,也并不完全可信,只是出于對周克勝的尊敬和信任,這話不好說出口。
周克勝微微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
肖凌打開“眼識”,透過那被破壞了的樹屋,朝著濃霧深處去看去。
霧氣很重,就算是他的“眼識”也無法穿透。
周克勝將曹明義身上傷口包扎好,曹明義走到了那腦袋被炸掉的巨鱷尸體前,道:“傳說這沼澤王的體內有寶,只有拿到此寶,才能進入真正的神農架,這傳說也不知真假。”
周克勝道:“不論真假,咱們將這巨鱷尸體剖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肖凌提著子母刀,從巨鱷的肚腹開始,用力才能切入,之后一路往下,將巨鱷的肚腹完全剖開,大量鮮血混合著內臟流淌出來。
曹明義顧不得腥臊,在這些流淌出來的內臟里尋找起來,很快就有了發現,在這大灘涌出來的鮮血和內臟中,出現一圈蒙蒙青暈,他拿著軍刺從中將這圈蒙蒙青暈挑了出來,卻是一團有足球大小的青色怪石,表面沾染著鮮血,隱隱散發著一圈青色光暈。
“這是什么?”肖凌湊了過來,有些好奇,心想這沼澤王體內真有寶物?
曹明義道:“這應該就是當地傳說中沼澤王體內的寶物,只有持著這寶物,才能進入真正的神農架,但具體如何使用我就不知道了。”
周克勝道:“牛有牛黃,狗有狗寶,豬有豬砂,實際都是這些動物體內的結石,沒什么稀奇的,這玩意應該就是這頭巨鱷體內的結石,只是表面還散發著一層青色光暈,看著倒是有些玄乎。”
曹明義道:“不管這傳說是真是假,但既然流傳有這樣的傳說,也許總有某些根據,咱們先帶上,回去再想辦法研究一番。”
周克勝點點頭,同意了。
曹明義將這看起來像個青色石頭的圓形玩意搬進了自己的背包里,感覺份量不重,不過一兩斤。
之后三人繞過這具龐大的巨鱷尸體,穿過迎面被破壞了的樹屋,朝著濃霧深處走去。
原本到處都是活泥漿的地面漸變結實起來,四周霧氣也在變得薄稀,肖凌明白,他們正在穿過沼澤地帶。
突然,肖凌嘴里輕噫一聲,他的視力遠遠比周克勝和曹明義強,周克勝和曹明義還沒看到什么,他已經看到了迎面深處,在漸漸稀薄了的霧氣深處,出現了一團五彩云霧。
“那里有團五彩云霧。”肖凌伸手朝著深處指去。
“五彩云霧?”周克勝眉頭一皺,道:“難道會是瘴氣?那麻煩了。”
三人走近,很快周克勝和曹明義也注意到了,迎面出現了極為罕見的一幕,原本的白色霧氣變成了五彩云霧。
這五彩云霧濃郁得像化不開,滾滾翻騰,將迎面完全遮蔽,根本不知道其深廣,三人看著那正在升騰翻滾著的五彩云霧,心中本能生出一種危險 和畏懼。
曹明義頭皮有些發麻道:“這是有毒瘴氣,在熱帶的原始森林里并不罕見,都是一些動植物腐爛,又沒有人有效的處理這些動物死后的尸體,加上熱帶氣溫過度,固而就生成了這樣的毒氣,但這里溫度并不高,而且如此罕見的五彩瘴氣,更是這樣的規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簡直聞所未聞。”
曹明義震驚不已。
周克勝皺了皺眉頭道:“如果只是簡單的毒氣倒是不怕,我備了三個防毒面具,我怕的就這不只是毒氣那么簡單。”
一邊說一打開曹明義提著的背包,從中取出三個防毒面具。
肖凌接過一個防毒面具,道:“如果貿然進入,的確不安全。”雖然戴了防毒面具,但心里的危險本能感覺依舊存在,似乎在隱隱告訴他,眼前這翻騰著的五彩云霧中充滿了危險。
肖凌想了想舉起了子母刀,一刀砍斷了一株小樹,再提著這株樹,將其一半伸進了迎面這五彩云霧之中。
肖凌打開眼識,在眼識狀態中,他看得清清楚楚,原本青翠欲滴的樹葉,一接觸到這翻騰著的五彩云霧,立刻枯萎泛黃,很快表面變得焦黑。
肖凌倒吸了口氣,這五彩云霧的恐怖,遠超他之前的想象。
他將這株小樹放進去前后不超過一分鐘,再取回來的時候,如同在濃硫酸里浸泡過一般,樹葉完全枯萎焦黑,樹皮如染了墨汁。
三人看在眼里,皆頭皮發麻。
“看來就算戴著防毒面具都沒有,這五彩云霧不只是有毒這么簡單,只怕還具有腐蝕性,我們皮膚只要接觸到了,立刻就會遭受侵蝕。”周克勝眉頭擰了起來。
曹明義道:“能不能想辦法繞開…”
他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因為眼前看到的五彩云霧翻翻滾滾,波及范圍也不知有多么廣闊,根本不可能繞行。
肖凌突然道:“曹叔,你將剛剛從那巨鱷體內挖到的東西拿出來。”
聽得肖凌這話,曹明義先是一怔,緊跟著想到了什么,道:“你的意思是這東西也許能克制這五彩云霧?”
肖凌道:“現在只能試試看了,既然傳說中提到這沼澤王體內有寶,可以打開通往真正神農架的入口,我在想,難道指的就是眼前這五彩云霧?在這五彩云霧的封鎖之下,里面隱藏著的才是真正的神農架?如果這傳說是真的,這沼澤王體內的寶物,針對的就是這劇毒霧氣。”
曹明義已經將背包里那有足球大小的青色圓石捧在了手里,道:“如果傳說是真的,這東西有可能克制眼前這五彩云霧,只是該要如何使用,總不至于我們要將這東西打碎,每個人吞一點下去吧?”
肖凌想了想接過曹明義手里的青色圓石,然后慢慢嘗試著接近面前的五彩云霧。
說也奇怪,隨著他一點一點將這青色圓石伸往面前翻滾著的五彩云霧,這青色圓石表面的青色光暈突然變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