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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半夜歌聲

  “好,你也說說看,都說年輕人的腦子靈活,我們畢竟都老了,有時候思考問題會有固化思維,反而不如你們,會跳出這些條條框框的限制。”

  李志寶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肖凌,示意他大膽的表達自己的觀點。

  肖凌見眾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笑了笑,才道:“我贊成同婷姐的觀點,我們從下面第五層看起,第五層是許多的石人雕像,代表了我們普通人類,人人都會經歷逃不掉的生老病死,那么自然會有著對長生的向往,這個很正常,別說古人,就算到了現代社會,也不缺少這樣的人。”

  胡勝哲樂了,覺得肖凌扯得比于婷婷的說法更沒邊,忍不住笑道:“肖凌,那么第四層代表了什么意思。”

  肖凌搖搖頭,道:“第四層和第三層代表了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是某種手段或東西,也許古人認為通過第四層和第三層代表著的某些手段或東西,最終能夠達到第二層的目的,那就是變成上古神魔,可以和他們一樣長生不老,當然,不只是長生不老,也許可以變成像神魔一樣,擁有無邊的法力神通,至于第一層的混沌,那我就不清楚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怔。

  原本有些嘲笑意思的胡勝哲也閉上了嘴巴,竟然露出了凝重神色,然后和李志寶、汪雷彼此互看。

  最后,他們一起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難道,這五層重樓想要表達的東西…竟然真的會是肖凌說的這樣?”胡勝哲的額頭,慢慢的滲出了一層汗珠。

  汪雷喃喃道:“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太驚人了。”

  于婷婷接口道:“我覺得肖凌的說法,很有道理,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這五層重樓到底還有其它什么用意。”

  李志寶老教授有些失神,緩緩道:“第五層代表了普通人類,在人間苦苦掙扎,經歷各種磨難,最終難逃一死,第四層暫時無法解讀,而第三層的石球可能就是雙魚玉佩,古人是想說,尋找到雙魚玉佩,以及這暫時不可何指的大手后,就能超脫,如上古的神魔一樣,獲得長生,又或是神通…”

  肖凌嗯了一聲,道:“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想,雖然聽起來比較荒誕…”

  汪雷則緩緩接口道:“現在我倒覺得小肖這個推理,有些道理,我們都是見過雙魚玉佩的,知道這玩意蘊含著的離奇詭異的能力,還有那大手雕像,也許數千年前的古人,真的有某種我們現在無法知道的可怕發現,甚至是窺視到了什么長生不死的秘密,可惜,我們現在了解到的線索還是太少了,再說這世界上,又哪有什么人能夠真的長生不老。”

  一邊說一邊搖頭。

  李志寶微微一笑,道:“看來還是后生可畏,雖然我們不能肯定這五層重樓想要表達的就一定是這個意思,但目前看來,這倒是最合理的一個說法,還是你們年輕人的腦子靈活,我們不服老也不行了。”

  肖凌被眾人夸得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心里的迷團卻越來越大。

  眾人又聊了一會,眼見天色已晚,陸續進入帳篷休息。

  雖然這一片區域看不到野獸,眼下看來很安全,但孫濤還是安排了人值班。

  原本他想安排兩人一班,每人兩小時,這樣值班最是安全,兩人互相有個照應。

  但眾人商議一番后,考慮到一來這里野獸罕見,危險性很低,二來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體力消耗嚴重,白天趕了一天的路,眾人都累得不輕,考慮再三后,改為同時只留一個人放哨,每人值一小時,如此輪流交替值班,對每個人來說都輕松很多。

  到了下半夜四多點,這個時間段輪到了張巖值班,他背著沖鋒槍,為了防止睡著了,他繞著這一排帳篷,慢慢繞圈散步。

  雖然辛苦,好在只有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話雖如此,但在這凌晨四點多的雪山深處,寒風刺骨,四周一片死寂,這種孤獨恐懼感如潮水般的洶涌而來,就算是久經訓練的張巖,也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痛苦。

  張巖哈著氣,心事重重。

  想到了白天進入五層重樓遭遇太陰的危險,想到了死亡詛咒的詭異恐怖,想到了這些天流傳的眾人死亡順序的名單。

  根據死亡名單的順序,呂衛澤死亡后,是宋繼福,宋繼福之后,就是他。

  “希望宋繼福平安無事,至少在尋找禹鼎,解決這死亡詛咒之前能夠平安。”

  張巖默默想著,他現在開始能深刻體會到呂衛澤沒有死亡之前承受著的巨大壓力,更能感受得到現在宋繼福的心情。

  他不敢想象,如果宋繼福真的死了,輪到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心態會是什么樣的。

  自己是否能夠比呂衛澤表現得更好?

  張巖嘆口氣,露出一絲苦笑,抬頭看向天空。

  夜色中,一輪圓月,灑著清冷的月光,今夜的月色,很美,很凄艷,只是張巖無心欣賞。

  他心里只有無盡的孤獨與恐懼,如無邊的黑暗夜空。

  “嗯?”忽地,張巖心頭微微一動,猛地朝著遠方看去。

  就在剛剛,他隱約聽到了歌聲。

  在這凌晨四點多的雪山深處,會有人唱歌?難道是聽錯了?

  張巖微微皺起了眉頭,搖搖頭,自我否定,但很快,這歌聲變得清晰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聽錯,真有人在唱歌,而且,這歌聲由原本的若有若無漸變得清晰起來,唱歌的人正在接近他。

  歌聲很好聽,但聽在此刻張巖的耳中,卻充滿了詭異可怕。

  什么人會在這種深夜的時候在雪山中唱歌?只怕非妖即怪,張巖迅速將背上的沖鋒槍取在了手里,一臉警惕,就準備將孫濤等人叫醒。

  這情況太反常了。

  張巖剛沖出一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微微張開嘴巴,露出錯愕神色。

  他看到了唱歌的人。

  這是一個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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