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扎尊者嘆了口氣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雪豹雪狼之類的野獸,它是雪山神的使者,是這雪山中最可怕的生靈,它會襲擊我們,看來雪山神的旨意的是不希望我們接近圣山…”
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之后才繼道:“殺了一只雪山神的使者,會引來無窮后患,現在我們與它們已經陷入不死不休的狀況。”
拉瑪這個向導已死,進入圣山尋找昆侖虛就只能依舊眼前這麻扎尊者,周克勝怕他不帶路,忙著安慰道:“尊者放心,就算來再多的野獸,我們也可以應該,這一點我們事先已經有了萬全準備。”
一邊說一邊指向了孫濤幾人道:“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就憑幾個野獸還威脅不到我們。”
心想聽麻扎尊者的話,似乎這雪獸牝牡并不是一只,現在他們殺了一只,也許會引來更多的牝牡,這引發了麻扎尊者的擔憂。
摩扎尊者見周克勝如此自信,就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雙手合什,看著拉瑪的尸體,不知道嘴里在喃喃的念叨著什么。
肖凌幫忙一起,和孫濤幾人動手在雪中挖了個坑,將拉瑪的尸體掩埋起來,就地安葬。
肖凌又搬來一塊巖石壓在上面,當作標識。
這巖石不輕,少說也有兩百多斤,肖凌輕松就搬了過來,周克勝和孫濤等人習空見慣了肖凌驚人體能和力量,倒也沒什么,麻扎尊者看在眼里,眸中微露一絲異色,多看了肖凌兩眼。
眾人要繼續前往圣山之中尋找昆侖虛,無法帶著拉瑪的尸體,只能暫時安葬在雪地中,只待返程,再重新將他尸體挖出來,帶回貢瑪村,交給村中鄉親。
掩埋好了拉瑪,眾人繼續趕路,前往不凍泉。
也許因為拉瑪之死,又或者眾人殺了那只牝牡,麻扎尊者的臉色明顯變得凝重了很多。
隊伍里的呂衛澤狀態好了很多,拉瑪死亡讓他感覺所謂的按順序死亡的詛咒也許并不存在,一直以來只是他們自己嚇唬自己。
雖然失去了拉瑪當向導指路,好在麻扎尊者對路況比拉瑪更熟悉,他在隊伍里指引眾人方向。
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的雪景,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雖有麻扎尊者指引方向,孫濤依舊不時掏出指北針察看方向。
這麻扎尊者太老了,孫濤就怕他萬一老糊涂帶錯了路。
“隊長,那有動靜。”突然,跟在孫濤身邊的秦揚低聲說話。
孫濤立刻停下,手里的槍就指向了秦揚所說的方向。
在距離眾人約有二三十米的一處雪丘上,有一團白色的身影趴在那里,遠遠盯著眾人,一動不動,幾乎與四周的雪地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秦揚無意看到,眾人差點都忽略了。
意識到了自己被發現,這團白色身影一晃,突然間就消失在了雪丘上。
“那邊也有!”肖凌突然低喝,指向了另一處方向。
那是一塊大巖石,被雪掩埋了大半,在這巖石邊蹲著一團白色身影,但在肖凌注意到它的時候,它往巖石后一縮就消失了。
隊伍停了下來,眾人都看清這兩團白影都是牝牡,只是它們行動迅速,十分警覺,一旦被眾人發現,立刻就逃了。
“兩只牝牡。”孫濤發出冷笑,看來麻扎尊者沒有欺騙他們,這雪山深處并不是只有一只雪獸,而是一群,他們殺了一只牝牡,有可能引來一群牝牡的報復。
麻扎尊者臉上憂色更勝。
“大家都警覺些,等下看到了就立刻開槍,我倒要看看這些害人的畜生有多厲害。”孫濤大聲說話,吩咐著呂衛澤和秦揚幾人。
眾人彈藥充足,孫濤根本無懼這被當地人渲染得很可怕的雪獸。
孫濤、呂衛澤、張巖、杜長德、劉廣盛和秦揚等實槍荷彈的九人散在了眾人外圍,將肖凌和周克勝等人護在中間,以防萬一。
孫濤雖然不懼,但氣氛明顯變得緊張起來,接下來一路,不時能遠遠看到有牝牡活動的身影,只是這種野獸十分機警,眾人發現的時候來不及開槍,它們就消失了。
一路出現的牝牡越來越多,根據肖凌的判斷,現在至少有五六只牝牡在同時遠遠跟蹤著他們。
“這些該死的畜生,倒是謹慎。”孫濤有些煩躁,這種被一群野獸遠遠盯著的感覺,并不好受。
周克勝看了他一眼,看出孫濤情緒有些不對勁,開口道:“不用在意它們,只是幾只野獸,翻不出多大浪花,如果它們真的發動攻擊,迅速消滅它們便是。”
孫濤嗯了一聲,點點頭,明白自己急躁了,深深吸氣,慢慢讓心態平緩下來。
這一段的雪路比較平緩,眾人走得比較快,二十分鐘后,眾人前方出現了一條湖泊。
這湖泊遠遠看來,碧藍如洗,點綴在雪山之中,如同一顆美麗耀眼的藍色寶石。
雖然雪山中溫度零下,群山都在白雪掩蓋下,但這條湖泊的水卻罕見的沒有結冰,是著名的一條不凍之泉。
在這不凍泉的遠方,已經可以看到數座高聳入云的雪山,其中最高大的共有六座,分別為梅利雪山,墨爾赫雪山,雅拉卡雪山,喜拉雅雪山,卡博瓦雪山和底斯特雪山。
這在當地被稱為了六大圣山,其中就是雪山之神巴顏拉貢的天國,也是這一次眾人前往的目的地。
抵達不凍泉,遠遠看到那六座宏偉雪峰,眾人有些激動。
麻扎尊者抬頭遠眺群山,沉聲道:“繞過不凍泉,一路往西北方向,就可以抵達距離我們最近的卡博瓦雪山,我們可以從卡博瓦雪山和喜拉雅雪山之間進入。”
周克勝長長吁出一口氣,道:“我們一切都聽尊者的安排。”
眾人都是第一次來此,于這漫漫群山中,天地間一片雪白,唯有指望麻扎尊者引指方向。
麻扎尊者臉上露出憂色,道:“希望途中一切平安。”
肖凌見了麻扎尊者的神色,感覺他心思重重,看來接下來的路并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