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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章 昆侖虛

  “現在參悟透了這個原由,將史書上關于那些后世仿制九鼎的記載一一剔除后,真正母鼎的下落便在于墨子·耕柱中的一句‘昔日夏于使蜚廉折金于山川,而陶鑄之于昆吾…九鼎既成,遷于三國。’,一直以來,史學家在解析此句時,都認為遷于三國中的三國指的是夏、商、周三國,左傳中記載著的‘桀有昏德,鼎遷于商,’即言此事,但在明曉母鼎與后世仿鼎區別后,我才明白,這句記載中的三國并非指夏、商、周三國,而是指…”

  李志寶說到這里,手指已經指向了地圖上的西北區域,沉聲道:“昆侖虛,被稱為華夏第一神山、萬祖之山。一直到我近來破譯虞書夏篆,才明白在虞夏之時,這里被視為了三域交匯之地,被稱為了三域之祖山。所謂三域即黃河流域、長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皆是我華夏諸多光輝燦爛文明的搖籃發源地。只是后來在文明的變遷中,三域中的域被視為疆域、地域,后在商代又引申指分封的諸侯國,以國代域,這里的三域便演變成了三國。”

  李志寶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眾人皆默不做聲,心里暗暗佩服他的學識堪稱博古通今,見識非凡,能于數千年的文明而留下的數之不盡的各種文獻史實書籍記載中剝繭抽絲,找出真正答案。

  “所以,這句史書中記載著的‘九鼎既成,遷于三國’,真正所指的該當是‘九鼎既成,遷于三域’,也就是我們華夏上古文明發源之地,三大流域交匯之所,也就是今天我們所知道的昆侖之虛。”

  李志寶一口氣說到這里,眾人都深深吸了口氣。

  宋繼福喃喃道:“原來如此,這么說,大禹所鑄九鼎,實際在鼎成之日,便遷往了昆侖虛。”

  昆侖虛,自古以來,便是充滿了種種神話色彩,在文化史上具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古人稱昆侖虛為華夏“龍脈之祖”,古代神話更是認為昆侖虛中居住著一位神仙西王母,人頭豹身,由兩只青鳥侍奉,甚至認為昆侖虛深處存在著一個神國,眾人對此當然都不陌生,此刻聽得李志寶經過各種查證后,可以確認大禹所鑄九鼎,最終下落卻是鼎成遷往了這充滿了神話色彩的昆侖虛,更令此事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李志寶看向了眾人,道:“我結合史書文獻記載,加上破譯的虞書夏篆,得出的最終結論就是禹鼎極有可能便存在于昆侖虛的某處,我們現在想要破解這死亡詛咒之迷,唯有前往昆侖虛尋找到禹王母鼎,通過禹王母鼎,我們有可能徹底破譯關于雙魚玉佩的迷團,解開這次的死亡詛咒。”

  龐艷也站了起來,道:“事關生死,我們既然知道了禹鼎的下落,現在立刻就可以出發。”

  宋繼福連著點頭道:“對,兵貴神速,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準備一下立刻出發。”

  只要一想到根據這死亡詛咒的先后順序,已經死了六個人,接下來要死的就是那叫呂衛澤的年輕隊員,之后就輪到自己,宋繼福一直以來的笑臉變得比哭還難看,再也笑不起來了。

  周克勝道:“今天來不及了,我們還需要時間調度一些必須的物資裝備,我要先和上面的人聯系,提前作好一些必要的安排,想進入傳說中的昆侖虛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大家今晚就在這里暫住下來,等一切安排好了咱們就出發。”

  之后周克勝就離開書房,開始打電話。

  肖凌和李志寶和于婷婷幾人聊了一會兒就提先告辭離去了。

  死亡詛咒變成了每一個人心頭上的陰影,雖然說根據羅布荒漠那趟地下死亡的先后順序來說,他和周克勝、于婷婷、汪雷、胡勝哲五人活到最后見到了黑色大鐵球,如果死亡詛咒真的嚴格根據這個順序來的說,他們五個人應該不會死亡才是。

  但是于婷婷曾經有另一個類似平行空間的猜想,認為雙魚玉佩將他們和空間全都復制了,認為他們幸存的五人在最后的劫水遭遇巖漿的大爆炸中就已經喪命了。

  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那這死亡詛咒對于他們五人同樣有效。

  回想羅布荒漠發生的一切,肖凌腦海里有著太多無法解釋的迷團,包括周克勝為何偏偏找上自己,以幫助自己解開慘白大手帶來的劫難為由,將他騙往了羅布荒漠,之后發生的事證實周克勝只是為了解決胸前那張人臉,但肖凌總覺得這也許并不是事實真相的全部。

  比如背后出資支助他們的巨大勢力又是為了什么目的組建了這么多的專家學者前往羅布荒漠科考。

  周克勝作為這出資方的代表,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真的只是為了解決胸前那張人臉帶來的這么多年陷入的噩夢中的痛苦嗎?還是說這背后有著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肖凌一路沉吟,返回家中。

  王皓等六人連著因各種意外死亡,對此肖凌另有自己的看法。

  與其說這是死亡詛咒,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慘白大手。

  這種通過看似意外事故而奪走人生命的做法,不正是慘白大手的杰作嗎?

  這一趟羅布荒漠之行,如果說唯一的收獲,那就是之前慘白大手盯上了肖凌,而現在,它盯上了他們這一群人。

  想到這個結果,肖凌有些哭笑不得,但僥幸之處如果真的是根據死亡順序來的,那么至少前面這些人不死亡,就應該輪不到他。

  見到宋鳳琴,肖凌找了一個借口,說休學曠課了這么多日子,準備返回省城去大學繼續上課。

  對于肖凌這個想法宋鳳琴自然是贊同,在她看來肖凌從上次旅行回來后,完全變正常了,是該要繼續學業了。

  肖凌拒絕了宋鳳琴提議的送他去大學的意思,只準備明天一早就趕往省城。

  在宋鳳琴看來他是返回省城上學,實際肖凌提著行李箱,卻是乘車到了周克勝的近郊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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