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勝驚醒過來,點點頭,難掩激動的道:“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深處。”
伸手朝著面前這紅巖旋渦中心處一指,然后朝著前方奔去。
肖凌身子一震,突然明白過來。
他們要找的雙魚玉佩,就在這一層層的紅巖形成的旋渦之中?
這傳說中擁有詭異離奇的能夠進行生物復制的裝置,其真實面目到底是什么樣的?
種種疑惑、害怕、興奮、恐懼,各種滋味都涌上心頭,肖凌深吸口氣,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緊跟著周克勝沖了下去。
其它人在激動中也緊跟其上。
眾人順著這一圈圈的巨型紅巖往下,剛剛沖出二十幾米,突然發覺迎面那一圈圈的紅巖下方,出現了一群通體雪白似山羊的異獸。
這些異獸,形狀像羊,九條尾巴,四個耳朵,一對巨型眼睛長在了背后,足足有十幾只,行動迅速,踩踏在這紅色巖石上,發出清脆密積聲響,在這層疊有序的紅巖上攀爬飛縱,以扇形朝著他們包圍過來。
肖凌六人忙著停了下來。
汪雷輕輕低語:“其狀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猼訑,這是古書中記載著的異獸猼訑。”
眾人進入這地底世界,一路已連著遭遇一些古書記載中才有的上古異獸和奇株,再見到這里出現異獸猼訑并不意外。
只是此刻看這一群異獸猼訑迅速從遠方往上沖來,來勢不善,眾人都有些緊張。
六人迅速停下聚集到了一起,后方不遠處的石門正在震動,巖漿在外面沖擊,隨時可能崩塌,看著迎面沖來的一群異獸猼訑,眾人避無可避。
秦揚從身后取出一枚手雷,拿在了手中,只等它們聚集到了一起,立刻擲出。
現在眾人還有六枚手雷,雖然面對這一群異獸,并不特別驚慌。
這種古書記載著的異獸,雖然外形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實屬詭異,甚至有些畸形,但實際也只是血肉之軀,和獅虎之類猛獸差異不大,抗不住人類槍炮的威力,手雷爆炸的威力足可以殺死它們。
秦揚在計算著雙方距離,這十幾只異獸猼訑來勢極快,以扇形包圍過來,雙方越來越近,眾人都緊張的閉住了呼吸。
肖凌也從身后將手雷取在了手里,以防萬一。
眼見著十幾只猼訑沖到了眾人二十米內,秦揚突然拉開了手雷上的保險栓,朝著這一群將要沖過來的猼訑擲去。
“轟”地一聲巨響,這些上古就存在于地球上的異獸,現在也許在地表的世界滅絕了,但在這地底數千米深的地底世界,它們依舊存在,瘋狂而來,但對于人類制造的手雷威力,卻一無所知,無所畏懼沖突來。
隨著手雷爆炸,轟隆巨響,眾人本能遮眼,卻見巨大的火光升騰而起,剎那間至少將五六只猼訑籠罩進了這團巨大火光中。
秦揚等它們接近才擲出手雷,為的就是讓它們盡可能的聚集到一起,一枚手雷就可以炸死炸傷多只猼訑。
眾人總的只余下了六枚手雷,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遭遇什么兇險,絕不能隨便浪費。
手雷爆炸,瞬間就炸死了五只猼訑,余下的猼訑被這威力巨大的手雷爆炸驚住了,立刻都停了下來。
秦揚又迅速取了一枚手雷在手。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將這枚手雷再次投擲出去,而是主動朝著這群被驚住的異獸猼訑走去,作勢要再次將手里的手雷擲出去。
如他猜想的一樣,余下被驚住的猼訑立刻作鳥獸散,見到秦揚逼過來,掉頭就往回逃去。
剛剛手雷爆炸的威力把它們倒唬住了。
后方的溫度正在慢慢升高,巖漿的熱氣透過石門的縫隙正在慢慢滲透,這石門表面的溫度越來越高,很快便要抵擋不住了。
秦揚朝著這逃散的猼訑逼去,其它人也紛紛跟上,遠離后方正在軟化的石門。
突然遠方一片紅巖往下塌陷,一只剛剛逃散到這里的猼訑失足陷了進去。
眾人遠遠看到,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就見那塌陷進去的紅巖里咕咕往外冒著黃水,那黃水接觸到了猼訑,立刻將其吞噬腐蝕。
“劫水?”眾人心頭一驚,萬萬沒料到不只后方有巖漿正在軟化石門,很快就要洶涌沖進來,另一邊地面遭受劫水腐蝕吞噬,地面往里塌陷,大量劫水咕咕往外冒了出來。
眾人正在吃驚中,這往外咕咕冒著的黃水中,一頭龐然大物從不斷往下塌陷的紅巖中竄了出來。
這是一頭長蛇狀的奇異生物,龍頭蛇身,身周長滿了長短不一的觸須,通體呈半透明黃色光澤,從劫水中竄出,似乎它的形體便由這黃色的劫水凝聚而成,從地底往外冒著的劫水中出現,貼地竄出,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撲中另一頭異獸猼訑。
這長得像山羊般的猼訑發出一聲尖叫,下一瞬間就被這龍頭蛇身的奇異生物吞噬了,這由劫水中出現的奇異生物軀體一張,就將這猼訑融進身體之中,以眾人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融合腐蝕著,很快就化為了生物的一部分。
“這是什么怪物?”肖凌幾人看在眼里,皆吃驚不已,這劫水還能凝聚成這種怪物?簡直匪夷所思。
于婷婷突然驚呼:“這是蜃?”
“蜃?”肖凌看向了她。
立刻想到了當時在那虞朝古城遺址,劫水洶涌而來,眾人逃亡中,有只上古傳說中的異物蜃從地底爬了出來。
這蜃身有貝殼,大如房屋,被劫水吞噬,身體表面的貝殼都被腐蝕了,最后被拖進這劫水之中,消失不見了。
誰也想不到這蜃于劫水之中,并未死亡,反而似乎與這劫水同化,變化為了另一種恐怖詭異的生命體,擁有了腐蝕一切的能力。
這世間萬物造化之奇妙,簡直匪夷所思,遠超眾人想象。
在眾人的震驚中,這與劫水同化的蜃,身似巨蟒,貼地游走,所到之地,紅巖像被犁過,顯出一條條的深深溝壑,每一次撲出,都吞噬了一頭猼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