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債本就有賭的成分。
賭對了受益無窮。
賭輸了…煉天閣也輸得起。
所以火耀天雖然有這方面的擔憂,但是并沒什么好糾結的。
財大氣粗,就是這么任性。
地階靈器不算稀有,煉天閣內有上百件的庫存,裝好二十件地階靈器,陸青夜便啟程返回陸家。
“你就不用回去了,留在煉天閣,好好研究煉器之道吧。”陸青夜對陸四火說道,“現在你有了最好的師父,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臨走前,陸青夜和陸四火告別。
陸青夜和陸四火簡單的說了一些,便踏上歸程。
戰船高高升起,按照來時的路線原路返回。
城墻之上,陸四火望著遠去的陸家戰船,心中暗暗道:“老祖,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戰船飛遠了,我們回去吧。”一旁的火翎兒拍拍陸四火的肩膀。
火耀天望著飛出火墻的戰船,長嘆道:“陸家,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雷云城。
一艘戰船在雷云城上空懸浮著。
戰船的旗幟上,寫著一個‘秦’字。
“秦家…”陸青夜的戰船距離雷云城越來越近,戰旗上的‘秦’字越發的清晰。
秦家在百族大會位列第六,族中有天極境強者坐鎮,乃是名副其實的十大強族之一。
陸家和秦家并無恩怨,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秦家的戰船出現在雷云城,不用多想,肯定是為了那件超天階靈器。
陸家議事廳內。
一名老者正在和陸金暢談著,陸元等長老站在一起,神情凝重。
這名老者是秦家老祖,名為秦晝,秦晝和陸金年齡相仿,是和陸金同級別的老祖級人物,一身實力達到了驚人的天極境,遠遠不是四大家族的老祖能夠相提并論的。
“我還記得當年闖蕩黑龍秘境時,秦兄的那驚世一劍。”
“哈哈,陸兄也一樣…真沒想到,一晃都過去幾百年了。”
陸金和秦晝二人笑談著,就像是老熟人一樣。
但事實上,都是客套話,他們二人的交情不深,僅限于點頭之交。
“陸兄是個聰明人,想必也清楚我的來意。”二人寒暄了許久,終于步入正題。
陸金明知故問道:“是為了那件超天階靈器?”
秦晝點了點頭,說道:“陸兄,眼下的情況,你應該也清楚,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你手中的那件超天階靈器,以陸家現在的實力而言,恐怕守不住這件超天階靈器。”
“所以呢?”陸金問道。
秦晝道:“我個人覺得,陸家應該盡快把這個燙手山芋拋出去,否則,陸家定會面臨覆滅之災。”
秦晝這話并不是在恐嚇陸金,而是陸家眼下所面臨的實際情況。
超天階靈器的事情一旦引爆,處于爆炸中心的陸家十有會走向覆滅。
避免這種結果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超天階靈器這個燙手山芋拋出去。
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在所有人看來,這也是陸家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陸金笑看著秦晝,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這幾天來,秦晝并不是第一個來雷云城談及此事了,在秦晝之前,有好多強族暗中來陸家,和陸金密談。
其內容基本一樣,就是讓陸金拋出超天階靈器這個燙手山芋。
但是都被陸金一一回絕。
“陸兄,我只想說,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你愿意把這件超天階靈器交由我來保管,從今往后,陸家和秦家便是絕對盟友,我保證護你陸家周全!”秦晝沉聲說道。
“除此之外,陸家想要什么,我都會盡力滿足。”
“我知道陸兄性子傲,寧戰不屈,但這件事情事關陸家存亡,希望陸兄能夠以大局為重,認真考慮。”秦晝無比認真的說道。
陸金沒有回答秦晝的話,而是對身后的陸元說道:“陸元,這件事情,你怎么看?是想跪著生,還是站著死?”
陸元毫不猶豫的說道:“陸家男兒,當頂天立地!豈有跪著生的道理?”
陸金看向秦晝,說道:“秦兄,你也聽到了,這就是我陸家的決定,若是做朋友,我陸家歡迎,為敵人,我陸家也奉陪到底,當年我家老祖建立了陸家,我等作為后輩,可以死,但絕對不可以辱沒了陸家的尊嚴!”
對于這個回答,秦晝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
“陸兄,你也說了,那是當年,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陸家可大不比當年,更是沒有陸家老祖那種級別的強者,還望陸兄能夠慎重考慮。”秦晝依舊勸說道。
“秦兄,請回吧。”陸金道。
秦晝起身,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如果陸兄改主意,可以用這枚令牌通知我。”
秦晝遞給陸金一枚特制的傳訊令牌。
隨后秦晝便轉身離開。
望著秦晝漸漸遠去的背影,陸金眼神微瞇,手掌猛然用力,其手中的令牌瞬間化為湮粉。
“這是第幾個了?”陸金問道。
陸元說道:“第五個了。”
陸金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快了。”
“什么快了?”陸元問道。
陸金道:“大戰,快了…”
陸元聞言,神情頓時變得無比凝重。
秦晝回到秦家的戰船之上,戰船升到高空之中,飛離雷云城。
秦家戰船之上。
秦晝和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站在甲板上,俯瞰著下方的雷云城。
“老祖,為何不直接滅殺了那陸金,強奪超天階靈器?”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開口說道。
秦晝瞥了他一眼,說道:“就你聰明嗎?找陸金密談的,不止我們秦家,我相信古家和周家也來過,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奪到,還輪得到我們?”
“可陸家并沒有天極境強者,老祖您身為天極境強者,滅殺陸金還不是輕而易舉?”男子不解的說道。
尋常情況下,天極境強者對上通天境強者,是一面倒的碾壓,在天極境強者手中,通天境只能挨打,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
“你當真以為陸金那么容易對付?”秦晝搖了搖頭,“這種想法,真是蠢不可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