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斗大的雨點噼噼啪啪敲打著木屋屋頂。
李貴看了看外面的雨勢,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停止的,手中的錘子不禁更快的敲打起來,不料手中的釘子非常調皮,或者由于李貴心急如焚的緣故,一下子崩飛,錘子一偏,砸中了他的手指。
一股鉆心的疼痛,讓李貴異常憤怒,他一把把錘子扔掉,然后從木屋的大梁上踩著梯子下來。
也許…應該沒事吧?
李貴看了看整個大梁就差中間幾個釘子,又看了看被砸傷的右手食指,毅然決然的走出了木屋。
推出靠在公園路邊的電動車,扯開上面的雨布,匆匆疊好放進小框里面。
風好冷,他哆哆嗦嗦的從衣兜中把鑰匙掏出來。
他要趕緊去醫院,妻子正在醫院中生孩子,他,歸心似箭。
剛剛走到走出大概五十米,就聽到背后傳了一聲巨響。
木屋倒塌了。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用力加大油門,電動車早暴雨中在公園門橫穿而過。
他卻沒有看到,倒塌的木屋下面冒出了很多血水,混合在雨水中,慢慢的流進了下水道…
李貴在產房門口已經等了七個小時,一般生孩子需要2-3個小時,長的需要4-5個小時,但是他妻子下午1點進了產房,現在都晚上8:20了,產房里面還沒有動靜。
李貴就在產房門口的樓道里走來走去,樓道里面放著一排長椅,就是供等候的家屬休息用的。
剛才人多,劉貴都沒有坐位。
漸漸的就剩下劉貴自己了。
“這醫院真會省錢,晚上還把空調停了。”李貴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醫院寂靜的有些恐怖。雖然是晚上8點多了,按說并不是太晚,但是樓道里面竟然沒有任何人,醫生、護士都沒有,甚至沒有孕婦和家屬。
他看著那扇緊緊關閉的產房門,突然從門縫里面涌出一攤血。揉了揉眼睛,沒錯,不是幻覺。
心里莫名其妙的恐懼起來,就好像那扇門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帶著對妻子和孩子的擔心,他推開了那扇門。
本來緊緊關閉,不允許家屬進入的門,竟然輕松的被推開了。
濃厚的血腥味向他襲來,他的妻子安靜的躺在手術臺上,臉色蒼白,而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坐在他妻子旁邊,小手抓看血呼呼小腸,皺巴巴的臉在對他笑。
他才發現在手術臺下躺著幾個人,走近一看時,驚得他跌倒在地上,兩手都是黏糊糊的血液。那幾個人分明是進來的醫生和護士,臉色蒼白,肚子破開了一個大洞,不知道被什么啃了,內臟的流了出來。
“咯咯咯咯…”傳來奇怪的笑聲。扭頭看時,那孩子正啃著他妻子的手,發出骨頭嚼碎的聲音…
周平通過無花的答疑解惑,頗有種撥得云開見日月的感覺。
“第二個問題,我背后的鬼新娘是什么東西,怎么解除?”
無花聽后皺眉思索道:“你背后是鬼新娘嗎,我只能感覺到你背后有東西,并不能看清是什么。”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我背后的詛咒是怎么回事了?”
周平頗為失望。
“不過我知道一個人,他肯定知道你背后的靈異是怎么回事。”
無花說道。
“那還等什么,趕緊走吧。”
周平等不及,背后的鬼新娘整天和他不離不棄,讓他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上廁所的時候,都有種被窺視的感覺。
兩人很快出現在一個巷口。
周平看著眼熟,當看到陽光之城小區時,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是自己原先住的地方。
從巷口走進去,走到最里面一家,是一家…冥店!
紙人、紙馬、紙錢、香燭、壽衣、棺材…
記得筆記里面,師父交代紙人紙馬這家最好!
店主好像叫…金先生。
這個巷子沒有路燈,一到晚間就人跡罕至,路兩邊所有商鋪早已打烊,只剩下幽寂如鬼域的無人老街。
“人怕三長兩短,知道香最怕什么嗎?”
“香最怕兩短一長。”
一個人影,從路正中轉過身來,周平這才看清,這是名有些像教書先生氣質的儒雅中年男人。
而在中年男人的身前,有一個黃銅色的火盆,里面正在燒著黃紙、紙錢、元寶等冥物。
對方手中,正有三根點燃的線香。
就是寺廟里常燒的那種線香。
眼前的此情此景,都在說明,對方正在祭拜亡魂。
然而,中年男人手中的三根線香,此刻卻是詭異的兩短一長,兩邊短,中間長。
這時,街面上又刮起一股陰風,周平鼻翼扇動幾下,頓時眉頭一皺。
居然是尸體腐爛的那種刺鼻酸臭味。
隨著越接近中年男人,腐臭味漸漸轉濃,正是從中年男人方向飄來的,募然,周平臉色大變。
尸氣!
他在中年男人身上,看到了沖天的,烏壓壓的濃濃尸氣,還有死氣!
周平只恨丈二紅槍還未快遞到,快遞小哥也太不給力了,不然已經大槍祭出,鎮壓鬼物了。
不對!
周平仔細觀察,卻又從對方身上看到了一線生機,在烏壓壓的沖天死氣之中,又有一道隱蔽至深的活人陽氣。
活死人?
活人死相?
周平心頭警惕,開始搜刮起腦子里最近充電,大量關于這方面的知識。
“金先生,你又半夜裝神弄鬼嚇唬人了。”
旁邊,無花竟然說話了。
周平一驚,表面不露聲色,畢竟前主肯定是和金先生認識的,原來這就是金先生,怎么和死人尸體一樣。
“平兒,上次從我這拿的東西用著還好?”
金先生不理無花,竟然抬起頭看著周平問道。
靠!周平頭皮有些發麻,心底忍不住吐槽,我看著不像打醬油的嗎?怎么上來就問我這么難以回到的問題。
他站在原地,腦子里快速轉動,想著接下來該怎么應答才顯得最自然,最沒有破綻。
“還不錯,用的還不錯。”
既不說好,也不說壞,怎么樣都能自圓其說,這是他從老神棍處學來的。
一聲狐疑的悶哼,金先生眼睛瞪的溜圓,一股尸山血海的氣勢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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