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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生死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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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貪狼十部眾·糾倫,“貪狼十部眾·糾...糾倫!”

  閻獄在喃喃念叨著這個名字,猛地腦海中閃過一道他一生都不愿意在想起的記憶。閻獄一會兒捂住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打滾痛苦哀嚎,一會有猛拍自己的頭,似乎是想要讓自己清醒。

  無名看著閻獄的這般慘痛遭遇,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

  “幻境嗎?究竟是怎樣的幻境才能致使閻獄這個修為達到化境的高手,如此苦不堪言!”

  面對無名的疑問,身為貪狼十部眾之一的糾倫停下來腳步。此刻,這片樹林之中還站著的只有無名和糾倫兩人了,至于活著的就只剩下三個人,另外一個就是身陷幻境而不能自拔的閻獄。

  糾倫面如冠玉,眼睛宛如鷹目,炯炯有神,白凈的臉盤上透露著一股邪性。

  糾倫連看不沒有看躺在地上打滾哀嚎的閻獄,而是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無名,有些訝異的笑道:

  “吾從越國一路追趕而來,一路上聽聞了不少關于武安君的故事,今日吾等在這壽春江畔相遇,不知道武安君能否將傳說進行下去,吾很好奇!”

  無名冷冽的面容上。絲毫不帶絲毫的情感,淡淡的反問道:

  “小爺的劍鋒無情,你確定要試嗎?”

  隨著無名和糾倫的無聲的對峙,殺氣瞬間在這寂靜江邊蔓延,讓人不寒而栗。哪怕是深處幻境深處的閻獄,此刻都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糾倫率先打破了無聲的對峙,緩緩開口道:

  “交出你背后背的劍匣,本部可以答應讓你毫發無損的離開這里。否則,死!”

  糾倫刻意將死字的尾音說的很重,其中威脅的意味已然明顯。

  然而,無名卻是絲毫不懼,目光平視糾倫,道:

  “傳聞中,縱橫在列國黑暗中的無冕之王,間接或直接推動天下局勢的殺破狼三部。小爺很期待和你的戰斗,希望你不要讓小爺失望才是!”

  說著,無名右手指尖劍氣憑空凝聚,劍氣凌厲而又霸道,在黑夜中發出淡淡的白色劍芒,而黑色的劍芒卻仿佛和這方天地融為一體那般,不露鋒芒。

  糾倫卻沒有著急拔尖,而是在冷冷的說道:

  “很好,天邪劍也很久沒有飲血了!”

  無名右手劍指攜帶著無可匹敵的劍氣直指糾倫,漠然開口道:

  “拔劍吧!”

  天邪劍,劍鋒三尺三,形狀特殊怪異至極,宛如蟄伏待機的毒蛇一般,重四斤五兩,劍氣邪氣逼人,糾倫每天清晨都被以鮮血養之。

  當糾倫拔出天邪劍時,周圍的氣溫一下子就降了十度不止,空氣都為之停滯。原本奔流不息的壽春江,在此刻,靠近兩人所在的區域都有了一絲結冰的跡象。

  好冷的劍!

  無名發自內心的感慨,這柄劍果然不同尋常,劍刃的材質特殊,加上奇詭無比的武學,可以說這柄劍發揮出了它威能的巔峰。

  在天邪劍拔出的那一瞬間,被無名封印在六道沉淪劍匣之內的斬龍劍居然有著莫名的顫動起來。這樣的情況無疑讓無名深感不安,但此刻,逼命殺招近在眼前,斬龍劍所表現出來的異象,只能等戰斗結束之后,再想辦法查明緣由了。

天邪訣·清霜寒  劍氣中透露著股股逼人的森寒,無名眉頭微皺,卻是絲毫不懼,指尖黑白雙色的劍氣流轉,攜帶風雷之勢朝著糾倫射去,直面糾倫所施展的清霜寒,絲毫不敢大意和小視這森然一劍。

  黑暗中,只見兩道劍光閃過,劍光交鋒的一剎那,爆發出了恐怖莫名的劍勢,劍勢形成猛烈的罡風瞬間將周圍的植被盡數摧毀。

  見狀,糾倫眼神微瞇,望著站在江邊的無名,目光中透露出森冷的殺意。顯然對于自己剛才這一劍沒有傷害到無名分毫,他是發自內心的不爽。

反觀無名依舊神態自然,望著糾倫雙手付于背后,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這樣的表情無名成為了徹底激怒糾倫的導火索天邪訣·瞬風斬  招式猶如其名,以極快的速度對敵人發起的一擊必殺。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干凈利落。

  面對這再次逼命而來的殺招,無名這一次卻沒有再用劍氣,而是動作飄逸的完成了閃避,在和糾倫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無名雙手運轉起擒拿之法,卸掉了糾倫的劍勢,抓住糾倫力量落空停滯的瞬間空隙,完成了卸力打力,隨即一掌逼退了糾倫。

皇世經天·虛空盡滅  糾倫朝著江中吐出一口逆血,稍作擦拭之后,轉過身來,望著無名有些驚訝的問道:

  “好奇特的卸力手法,對時機抓的也很準。但...根基的差距,是你無法逾越的鴻溝!你能過打傷吾,卻殺不死吾,而吾只要斬中你一次,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出手了。”

  無名就這樣安靜的望著糾倫在那自言自語,臉上卻是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擺出一副你過來試試就知道的架勢,眉宇間不乏挑逗的姿態。

  糾倫看著無名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隨即又是冷哼一聲,將天邪劍緩緩的插入劍鞘之中,冰冷的表情和他剛出現時一樣。

天邪訣·鏡心殘  只見糾倫劍勢起,周圍頓時陰風陣陣,直抵人心,讓人遍體生寒。

  無名只感覺他又回到了那個孤獨,無助。被人任意欺凌的年代。那時的他只有八歲,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在倉惶逃難的難民,無名也是其中的一位。

  一望無際的荒漠,綿延數十里的烽火。他跟隨著逃難的人一路南下,誰在骯臟的大街上,住過連雨水都無法遮擋的破廟之中。在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時日和屈辱,拖著疲倦不堪,饑餓的身軀來到云澤城。

  此刻的無名已經是好幾天都沒有吃過一口糧食,身上的衣物已經爛成一條一條的布片了,全身布滿污垢,像是從泥坑中爬出來的一樣,每天只能喝著路邊水坑中那骯臟的雨水充饑,要是能過喝上一口干凈的山泉水,無名都要興奮的跳起來。即便是落魄成這樣,無名依舊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他來到云澤城內的一家客棧門前,苦苦哀求,只求有一口剩飯能過充饑。客棧內的掌柜非但沒有給無名半粒糧食,反而是命店里的伙計將無名打個半死,將無名像丟垃圾一樣隨意丟棄在街道口,讓無名等死。忍受著饑腸轆轆的小小身板逃難來到云澤城,被人打到渾身動彈不得,躺在街道口等死。

  那一刻,無名確實放棄了活下去的希望...

  無名猛地睜開眼睛,望著糾倫,眼睛血紅,目光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殺意,宛如一頭被徹底激怒猛獸,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和殺意仿佛能將這一片天地埋葬一般。語氣冷漠森然的問道:

  “你...見過夢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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